京兆府大牢,阴湿寒冷,烛火摇曳如豆。
石阶之下,传来一阵轻缓脚步声,每一步,似踩在囚徒心头。
牢门外的狱卒刚欲喝问,忽觉一股莫名寒意袭来,猛地打了个哆嗦,刚抬头便看见一抹素白的身影——
那女子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容色清冷,未施脂粉却眉目惊心,一袭月白色罗衫,肩头不沾一丝尘土,立于湿泥之中却仿佛根本不染地气。
“这……这位夫人,请问您……”
还未说完,那女子已经径自往前走去。
狱卒喉咙一紧,想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麻木发僵,竟一步也动不了,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女子缓步而下。
牢中,一扇厚重铁门“吱呀”打开。
尉迟恒蓬头垢面,正倚墙打坐,忽觉有香风袭来,睁开眼,脸色顿变。
“桑教主。”
那女子未坐,只静静站立,声音仿若夜雨敲窗:
“是你下令剪根?”
尉迟恒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是我。”
“白长卿不懂规矩。”
桑若兰语气淡然,“我采他一阶修为,算是教训。但你们不该杀冷燕——这,不合江湖规矩。”
尉迟恒抬起头,神情疲惫,却语音坚定:
“冷燕之死,的确因剪根而起。但你我都知道……那不是青城派之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沉意:
“我尉迟恒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士,却也不屑于用那等下作手段。那是鬼捕盟干的。”
桑若兰闻言,神情微动,眼中多了一分警惕:
“鬼捕盟?那不是早在五年前就被三大正道围剿,夜后被打下万仞崖,音讯全无……你拿旧鬼来搪我?”
尉迟恒淡然一笑:
“你心里清楚,这件事若真是我做的,你今日便不会独自前来。桑教主,你虽出自青楼,练的又是邪道功夫,可你不是糊涂人。”
他往前一靠,目光直视她:
“那冷燕的死法,你也看得出来……不是青城派的招式。”
桑若兰眉心一紧,目光沉静如水:
“你说得不错。那招,是夜后的手法……说明她还活着。”
一时间,地牢寂静无声。
尉迟恒咳了一声,又道:
“桑教主,你虽已入天极,功法无双,但你们铁阴教毕竟没有江湖底蕴。你未必了解江湖里这些年的门道。”
“万法道宗,江湖第一门派,与我青城向来交好。无尘子,一代宗主,天下第一高手,咱们都得敬三分——”
他语气忽然一转,带着一丝冷意:
“可面子归面子,有些事……不能让‘面子’去做。江湖,得靠‘里子’撑着。鬼捕盟,就是这‘里子’。”
桑若兰语声依旧轻缓:“你这话,什么意思?”
尉迟恒闭了闭眼,低声道:
“冷燕之死,我虽无意,却确实与剪根计划有关。如今人死,我也落了个坐牢的下场,罪责已当。”
他猛地抬头,直视桑若兰:
“但你要知道,这刀,不是砍在冷燕一个人身上的。那刀……也许是冲你来的。”
桑若兰终于神情一凝,眼中第一次浮现寒意。
她轻声自语:“我铁阴教,小门小派的,难不成也值得他们动手?”
尉迟恒摇头一笑:
“我不知道。但我这些天静坐反思,只觉得事有蹊跷——这事儿……未必止于你,也未必止于我。”
“咱们是江湖中人,不想斗,也总会被卷进去。”
尉迟恒望着桑若兰远去的背影,缓缓低声自语:“难道……夜后真的没死?”
这名字,如今江湖已不常提起,但在老一辈的记忆中,仍是如鬼魅般的存在。
夜后,江湖天极高手之一,从未参与过正式的江湖大评,却凭数次与公认强者的交锋,确立了她天极中期的实力地位。
不同于桑若兰那样稳居青楼、只求自保的修行者,夜后的名号在江湖人眼中,代表的不是宗门,也不是道统,而是一种极度黑暗的存在。
世人称她“鬼母”,亦有人暗中称她“香尸”,只因她练的是天下最阴毒的一门功法——灭阳炼魄。
采补之术不留余地,死榨至精元枯尽、魂飞魄散,是她一派的底色。
而如今,这位“夜后”,极有可能未死重现……这一消息,足以搅动整个江湖。
她一手创办的鬼捕盟,不过二十年历史,却一度成了江湖上最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
传闻鬼捕盟的入门仪式,乃是“夜后三榨”:若能在她床下撑过三次采榨还有气息,方可入门。
鬼捕盟不拘出身、不讲礼数,收的多是亡命之徒、被各地通缉的贼寇杀手。他们没有宗门、没有誓言,只有一个信条:
——“只问钱,不问因果。”
也正因此,曾引发江湖大乱,最终激怒朝廷,联合三大正派,出动三位天极高手,将其老巢一举剿灭。
但那一役后,夜后的尸体始终不见踪影。
有说她坠入绝地,有说她被擒后自爆金丹,更有人私下传言——她练成第五重“摄魄香术”,得以化魂入香,躯体焚尽而神不灭。
五年过去,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几乎沉寂,但那夜之中无声的尸横血雨,却开始一桩桩、一件件……重新流动起来。
但若真如尉迟恒所料——夜后重现,那这场关于“谁能登神”的博弈,怕是才刚刚拉开帷幕。
绣春楼后院的井边,小瑶身子瘦小,却提着几乎比她高的木桶,一步一顿地朝厨房走去。
灶间里的红绡望了一眼,低声笑了:“瞧瞧这小丫头,才来几天,就比林巧巧还懂事。”
林姐接过水桶,故意逗她:“小瑶,你这点子力气,是不是偷练了什么功夫啊?”
小瑶认真摇头,脸蛋冻得微红:“我没有练,就是觉得提得起来而已。”
众人皆笑,而林姨在一旁望着,心中却微微一动——这力气,这筋骨,真不像寻常七岁女娃。难怪桑姨那夜只看了一眼,便吩咐要好好留意。
林姐正与巧巧在一旁择菜,见她跑来,笑道:“哟,咱们小瑶这是又跑去提水啦?今儿可是你第几桶了?”
小瑶放下水桶,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小声问:“林姨……那个大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呀?”
林姐一怔:“哪个大姐姐?”
小瑶认真地说:“就是那个穿白衣裳的,很香很温柔的姐姐,上次我跌倒了,她还抱了我一下。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什么特别的东西似的。”
林姐神情微动,随即明白过来,小瑶说的是——桑姨,桑若兰。
她的手指轻轻顿了一下,随即恢复从容的语调:“哦,她啊,她这些天出门办事去了。我们桑姨可是大人物,一出门就得带几个护卫,哪里像你们几个小姑娘,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小瑶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却又低声补了一句:“可是……我总觉得她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小瑶歪着头想了想:“她身上有香香的味道,但那香味不是花香,是……像夜晚的风,有点冷,可是很安静。”
林姐眼皮一跳,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呀,小脑瓜净想着奇怪的事儿。赶紧去洗个手,别冻出毛病来。”
她看着小瑶跑远的背影,目光却悄然收敛,低声嘀咕一句:“那位桑姨……这次回来的时候,怕是整个江湖都要动了。”
清晨,雨停未久,黑驿馆四周依旧泥泞寂静。
赵阳猛然醒来,浑身酸麻,头顶隐隐作痛,口中干涩得仿佛一夜未曾饮水。他挣扎着起身,一手扶着床沿,艰难地坐了起来。
鼻腔中残留着昨夜撩人的幽香,混着一丝血腥气。
他本能地向榻侧望去——那原本应当呻吟喘息着的凌雪潇,却早已不见踪影。
“人呢?”
他猛地一惊,神色瞬间警觉。
地上凌乱的衣衫尚未拾起,床榻倾斜,烛泪尚未干透。
女子最后伏倒的位置,空空如也。
可奇怪的是——那片榻上的纹痕竟像是有人横抱着离开的,而不是自己挣扎起身。
赵阳伸手揉了揉后脑勺,那里有一个不轻不重的瘀肿。他皱起眉头,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我……是被人打晕的?”
他回想昨夜情景,记得明明已经反转局势,压住了凌雪潇,眼看就能逆转命运,却不知为何,突然天旋地转,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昏死过去。
这不是药性反噬——是外力袭击。
他望了一眼半开的窗子,再扫了一眼门边那道极其细微的灰尘划痕,那是熟门熟路的高手进出的痕迹。
“该死的……”他喃喃低咒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惊惧,“是谁?”
赵阳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转身,看向门后的墙壁——
果然,自己贴身藏着的盟主留给他的毒丸也被取走了!
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半晌,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喃喃一笑,笑声干涩发抖:
“不会吧……不会吧……”
“我赵阳……不会是被榨完了,还被抛弃了吧?”
他猛地抓住门边柱子,狠狠捶了一下,低声咆哮:
“娘的!不会是她吧……不会是……盟主你真把我卖了?!”
屋中寂静无人应答,只有桌上的茶盏被打碎的痕迹,似在冷嘲他一夜荒唐、最终沦为弃子的命运。
赵阳缓缓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的晨曦从破窗透入,他眼神发直,终于发出一声疲惫的苦笑:
“哈哈……合着我昨晚是演了半宿的戏,最后连尸体都没抢到……”
“夜后你这毒妇,榨干了人不说,还得我背锅?”
他一边骂一边穿衣,一边穿一边咬牙:
“不行,我得想法自救。”
“不能再给她当傀儡了……赵阳你得找一条活路——要活着,要翻身,要让这帮人看清——”
“你不是好欺负的!”
赵阳逃至京郊,夜色如墨,泥泞路上寸步难行,风中带着草腐与血腥,像极了他此刻的命运。突然,远处山林间隐隐泛出一缕昏黄灯光。
他循光而去,竟见一座荒废庙宇,半掩山腰,屋檐残瓦,藤蔓绕壁,庙门上破木牌横书三个字:
“静婵观”
牌匾早已剥落斑驳,只剩残漆数笔,宛如血痕。
赵阳踉跄踏入门槛,观内空无一人,蛛网低垂,香炉倾斜。可正殿中央,却供着一尊女子石像。
那女子盘坐莲台,玉颜半抬,神态艳冶,玉颈高昂,衣袂半敞,竟坦胸露乳,肌理毕现。那线条与面容,竟与桑若兰……有七八分相似!
赵阳看得一呆,喃喃低语:“这……哪门子的佛啊?”
他自知此生孽障缠身,早无资格踏入正道寺庙;这座荒山破观,反倒像是为他留的最后归处。
他迟疑片刻,跪下朝那裸像磕头,口中低念:“神佛也罢,妖女也罢,若能赦我残命,赵阳今生愿洗心涤骨、断色离欲……”
他话音未落,殿后忽传出一阵幽幽脚步声。
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在他耳畔缓缓响起:
“这儿,不是佛门清地。”
赵阳霍然转头,只见殿后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影——
一位身披灰袍的老妪,拄着一柄铁骨龙头杖,眉眼深陷,步履沉稳。
她盯着赵阳,嘴角竟浮出一抹似笑非笑:
“这儿……是铁阴教试炼地。”
“跪得这么虔诚,你是来献身的?”
赵阳抬眼看着眼前这老妇——年岁虽高,鬓发灰白,面颊却还有脂粉残痕,一身旧衣虽洗得发白,却依稀可辨出昔日花枝招展的款式。
她站在神像之下,眼角深纹如刀刻,眸中却带着一股历尽风月却未完全湮灭的妩媚。
赵阳不由暗咂舌,心中泛起些古怪念头:这老太婆……怎么还有点味儿?
他佯作轻松地拱拱手,笑问道:“这位师太——不对,您老人家是?”
老妪眼皮一挑,语气淡淡:“我是铁阴教前任掌门。”
赵阳心头“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讪讪道:“啊?前、前掌门?”
老妪慢慢踱步至神像前,手指在那尊坦胸露乳的女像身上一抹,口中悠悠道:“我们这一教,自创教以来,便专收无根之女,无父无母、流离无依。到了年老珠黄,也还有一处落脚之地,不至于在街头冻死饿死。此地,便是我辈残身之所。”
赵阳听得一阵牙酸,喉咙微动,忽觉嗓子发干。
他目光扫了一眼神像,又瞥了眼四周供灯,暗暗叫苦:我草……这不是哪门哪派的古寺道观……这是铁阴教的大本营?!
他当即转身就想走,却被老妪冷冷一句喝住:“你是谁?”
赵阳强作镇定,咳了一声:“我……我是个过客,听闻此处神异,来烧个香,积点德。嘿嘿,谁知道就走错了嘛,缘分呐缘分……”
他话还没说完,老妪却已眯起眼细细打量他,神情陡变,声音微沉:“等等,你这张脸……怎么有点眼熟?”
赵阳心头猛跳,立刻垂下眼:“人长得大众脸,京城街上一抓一大把……”
老妪步步逼近,目光如刃:“你是不是那个……被朝廷通缉的男子?杀了我教中冷燕的那个人?”
赵阳猛然一抖,连忙后退两步,挥手摆头:“不是我不是我!您认错人了!我就是个过路的书生,写诗的,不杀人!我顶多杀过几只鸡,绝没碰过什么冷燕——冷燕是谁啊?我听都没听过!”
老妪眼神更冷:“还敢狡辩?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和告示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说罢,她陡然提高了声音,厉喝道:“春华!秋裳!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拿下!绑了,等今日教主回来看我们,由她亲自发落!”
两个少女如幽灵般掠来,一左一右落地无声,却齐齐扣住他的肩膀与手腕——一人冷艳如霜,双瞳淡紫;一人妩媚带笑,眉眼却透出杀意。
“喂喂喂,别动手啊!”赵阳被擒得猝不及防,嘴里却还不忘嬉皮笑脸,“我真不是那个通缉犯,我是来……来烧香的,误闯误闯!”
老妪冷冷开口:“哼,还敢装。你敢直视供像,跪拜香坛,若非我及时现身,怕是已经污了本教圣地。”
赵阳被两女死死按住,挣扎不得,心里骂娘不止:这两个丫头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而且她们……她们的气息,不对劲。
他低头偷偷调息,却惊觉一股阴寒之气顺着肩膀渗入体内,竟在封锁他经脉真气,令他丹田浮动、五脏微颤,险些走火入魔!
“你们……你们练的是锁元功?”赵阳惊呼出声,声音中第一次有了慌乱。
“哟?”那唇红齿白、偏爱笑意的少女秋裳咯咯一笑,“还有点眼力,怪不得敢擅闯。”
冷艳的春华则声音如冰:“你体内阳气残乱,被人反采之后又强行封住,想必就是你杀了冷燕,反噬她功体之人。”
赵阳冷汗涔涔而下,心知不好——这帮女人不但看破了他旧伤,还顺藤摸瓜认出了身份,最要命的是……今天桑若兰居然要回来?!
他再也装不下去,脸上堆起满满笑意:“几位姐姐,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敌人,我是……朝廷派来查内鬼的暗线!我可以证明!只要让我见教主,我自有分说!”
老妪倚着柱子,冷哼一声:“你若是内线,我便是江南花魁。留你一口气,是看在教主今日要到,不想污了这地界。”
说着,她拂袖一挥,一道银光从指间飞出,“叮”地一声钉在赵阳后颈的某处穴道上。
他只觉后背一麻,整个人瞬间瘫软,瘫坐在地上,被春华秋裳拖往殿后囚室。
老妪目送他们离去,目光深处却闪过一丝狐疑与迟疑:
——“这小子,奇怪,咋还送上门来了?”
她望了眼殿中的供像,那尊坦胸露乳、宛如活人般的女子神像,眉眼间竟与那教主年轻时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
今日桑若兰归来,怕是要起风了。
赵阳被春华和秋裳死死按着,身子僵在地上,冷汗已浸透脊背。
他试图鼓起一口真气冲开穴道,却发现丹田仿佛被什么阴冷之物封住,连气血都运不起来。
他眼神一狠,知道硬拼毫无胜算,便索性破罐子破摔,猛地抬头大喊:
“让我见教主!我无意杀害冷燕,那是夜后的计谋——一切都是夜后指示的!她有大计划!我必须当面禀报教主!”
话音未落,一记巴掌已经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抽来——
“啪!”
春华眼都不眨一下,手如霜刃,直接抽得赵阳半张脸麻了,嘴角渗出血丝。
“闭嘴。”她声音低沉冰冷,“教主也是你能随便喊见的?夜后?你还真敢编。一个没人见过的传说女魔头,你拿她来遮掩罪行?”
赵阳嘴角一歪,血涎滴下,喉咙里却憋着不甘:“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若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夜后要做什么——她已经盯上了你们铁阴教!”
秋裳蹲在他身旁,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打量他,像是在看一条嘴硬的小狗。她忽然俯身凑近,一缕发丝垂在赵阳脸上,声音轻柔却阴寒:
“你要见教主……也不是不可以啊。”
赵阳眼神一动,刚想开口,便听她娇笑着道:“不过我们这儿有规矩,见教主之前,要先受刑。”
“刑?”赵阳眉头紧锁,心中一沉。
秋裳拍了拍他的脸,笑得一脸无邪:“我们铁阴教的刑罚可不是一般的鞭打跪炭哦……是专门对付你们这种会乱用阳气的男子的~”
她转头望向春华,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人嘴硬得很,就让他先尝尝‘锁阳丝’好了。反正教主最讨厌这种阳气外泄、沾花惹草的浪徒。”
春华点点头,拎起赵阳就往殿后拖去,语气冷漠:“押入‘香刑阁’,三日不得食水,先用锁阳丝困住下阴,再以红砂银针刺其命门。”
赵阳大骇,挣扎道:“你们……你们这不是审讯!这是玩命——你们不怕我死了?!”
秋裳一边跟着走一边笑:“怕啊,所以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在死前……哭爹喊娘、求生不得。”
她顿了顿,凑到赵阳耳边低语:“放心,这刑罚也不是一味痛……有时候会让你爽到浑身抽搐,只不过……你阳气不够,恐怕‘爽’一次,就断气咯。”
赵阳被拖得满地泥尘,脸色青白交错,一颗心沉入谷底。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所谓“铁阴教的刑罚”——不是为了逼供,而是为了羞辱,折辱,榨干男人最后一丝骨气。
可他咬牙强忍,不敢让自己露出惧意,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撑住,等她出现……我必须见到桑若兰!”
赵阳被春华与秋裳一路拖入殿后幽室,脚下砖石冰冷潮湿,四周香烟缭绕,隐约传来几声男人断续的低吟与喘息——像是曾经的余音未散。
他被丢在一座石台之上,四肢尚未动弹,便听秋裳轻笑道:“春华姐,这小子嘴硬得很,不如……就先用‘锁阳丝’吧。”
春华微一颔首,面无表情地从石壁上一抹,取下一根银光闪烁的细线,那线细得如发丝,却透着一种极寒之意,赵阳看一眼便觉命根发凉,头皮发麻。
“喂!等、等等……有话好说啊!”赵阳挣扎着坐起,声音里终于带了点慌意,“你们就不怕真抓错人?这玩意儿看着就不太——”
“闭嘴。”春华冷然开口,一掌封他喉间哑脉,让他话音戛然而止。
秋裳则俯下身来,动作娴熟地扯开他下裳衣带,“怪不得总采花,你这玩意儿还挺大。”
她双指一挑,那锁阳丝已绕过男子粗大的阳物,三圈九转,丝线末端一点银芒,贴在他丹田命门之处。
赵阳猛地一震,身体陡然僵直,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与痛意自命根传入脊椎,仿佛有一根银针正沿着阳脉缓缓攀升,寸寸刺骨。
“唔——!”他张嘴欲喊,却发不出声音,面孔瞬间涨红,额上汗珠如豆般滚落。
“别急啊。”秋裳笑盈盈地按住他胸口,低声道,“锁阳丝最妙的地方不在痛,而在于——每当你起念想发,那股‘想硬’的冲动,就会变成绞杀。”
春华淡淡接道:“你若妄动欲念,便是自取其痛。”
赵阳死死咬牙,冷汗直冒。
他如四肢被封、腰身被缠,只要意念稍一波动,便似刀割;但偏偏这香刑阁内处处暗香浮动,空气中弥漫着女子体香与迷魂香脂,让人心神浮动、难以自持。
秋裳轻轻一笑,转身离去前语带娇媚:“你不是要见教主么?先忍着吧。等她来了,看你是不是还能硬得起来~”
“若真有骨气,咱们铁阴教也不吝让你‘软着’死。”
石门缓缓合上,只余赵阳一人被困锁阳丝中,半身痉挛,神魂受制,仿佛置身香艳地狱之中,进退皆苦。
他低头望着自己命根上那一圈圈银丝,牙关紧咬,眼神却逐渐转冷:
“夜后,我艹你妈的!你这老贼娘,为什么推我下火坑。”
香刑阁中,昏暗的灯火投出一圈又一圈摇曳的红影,空气中浮动着幽香,混合着女子脂粉与迷魂花的气息,令人不自觉心神荡漾。
赵阳绑坐在石台上,下身银丝如网,缠在命根之上。
每当他略有欲念,便感觉下体传来一股“痒中带绞、痛里透酥”的折磨,偏偏控制不了思绪,香气袭人,香术暗藏,一切仿佛就是为诱人破戒而设。
忽然,石门“吱呀”一响,一个穿着粉衣薄纱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年不过十六七,面若桃花,肌肤胜雪,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闪着笑意。
“姐姐说,你想见教主,要先受刑。我便是来‘陪你’受刑的。”她笑嘻嘻地自报家门,“我叫婉香,是香刑阁的‘引香女’。”
赵阳看她年纪轻轻,却气质妖娆,心中顿时叫苦不迭:“你这小妮子……也修香术?”
婉香并不作答,反而走得更近,忽地坐到他膝头,一双小手贴在他胸前,轻轻摩挲:“你身上真奇怪,好像有香气逆涌,是不是练过什么压阳的邪术?”
赵阳不敢动弹,只觉那柔软的身子一坐上来,锁阳丝便猛然一紧,一股针刺般的剧痛瞬间从命根蹿上脊背,他险些翻白眼。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额头冷汗如雨。
婉香却像没看见似的,微微歪头凑近他耳边:“你是不是……想硬?”
“你别靠太近……”赵阳声音发颤,语气几乎是哀求,“你这一靠,我这玩意儿要是有点反应,就得疼得像剜肉。”
“哦?是嘛?”婉香咯咯一笑,忽然双手一合,在自己胸前轻轻划过,女孩胸不大,但是这一撩,也足以让男人心悸一瞬,那动作像极了青楼中女子挑逗客人的香术起手。
赵阳整个人猛地一颤,咬着牙发出一声苦笑:“我这破玩意儿……唉……该硬的时候不硬,不该硬的时候瞎硬。”
“真可怜。”婉香语带怜惜地看着他,眼波含笑,话语却残忍,“不过,这种时候瞎硬的人,我们这儿都叫‘痴贼’。”
她忽地俯下身,胸前的一抹雪白展露在男人眼前,手指勾着他颈侧一缕乱发,吐气如兰地说:“你要真是贼,那我就再勾一勾,看你还能忍多久。”
赵阳眼神发直,身心如坠香渊。
他想起一句坊间的俗话——“香不杀人,却能要人命。”
这才明白,铁阴教的刑罚,真正可怕的不是伤,而是让你羞。
而现在,羞耻与痛苦已经手牵着手,围着他跳起了舞。
婉香仍坐在他腿上,轻盈得像一团软香,偏偏又热得像灼火。
她那双手似有魔力,时而抚过赵阳的胸膛,时而绕着他耳垂轻撩,像在弹奏一曲男子羞耻的乐章,女人上肢摇晃,胸前的小峰不停挤压着男人呼吸。
“你不觉得好玩吗?”她的声音如梦呓般,“你只要偷看我一下~我就能看到你疼得眼泪直冒的样子……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赵阳牙关紧咬,面容扭曲,呼吸像拉风箱,额头青筋绽出,却始终不肯发出一丝呻吟。他知道,一旦叫出声,就落了她的意。
他死命死命压下那股冲动,甚至开始默念心法:“缩阳入腹,神游丹田,气归沉海……缩阳入腹……”
可他越是沉气,那香气偏偏越烈,婉香仿佛感知到他的挣扎,更加卖力地在他身上游走——她的指尖落在他小腹时,恰巧绕过“藏元窍”,轻轻一点,那锁阳丝陡然收紧!
“呃——!!”赵阳痛得整个人一震,几乎要从石台上翻下来。
婉香扶着他肩膀,嘟起嘴道:“好不容易才有点反应,怎么又软了?是不是男人呀?”
赵阳笑容惨烈:“你这香术……比毒酒还狠哪。”
他低下头,看着那缠满命根的银丝,沙哑开口:“若我真泄一次元气……怕是这玩意儿都得被你们‘撕’下来。”
婉香闻言不怒反笑,轻声附耳:“那你忍住啊~看你能忍几次?”
说着,她竟轻轻一抬身子,双腿夹着他腿根,阴口缓缓摩挲。
赵阳只觉一股酥麻奇痒从下身传来,像是被羽毛挑弄,却每当稍有勃动,锁阳丝便如刀绞,痛得他嘴唇发紫,浑身发抖。
“够了。”他忽然低声喝道,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一股冷意。
婉香一怔,随即又笑了:“怎么?你要怒了?”
赵阳一字一句地说:“我若真是通缉犯……你这一番撩弄,玩坏我了,你怎么跟朝廷交代,坏了你教规了吧?”
婉香眨了眨眼:“哎呀,你这人还真聪明?”
赵阳苦笑:“别以为我光会挨打,我若真活下去,你今日骑我腿、撩我骨……将来怕是要你下跪谢罪。”
婉香眼神微顿,脸上笑容仍在,心中却不知为何有些发虚。
她哼了一声:“你还能活得出去再说吧。”
话音落下,她忽地起身,香气一敛,留下赵阳浑身痉挛地蜷缩在石台之上。锁阳丝依旧紧紧缠绕,像一圈死结,勒住他的肉,也勒住他的尊严。
赵阳闭上眼,口中念道:
“香不香我不知道……但我若撑过去,便是你们香术的梦魇。”
香刑阁中,灯火未变,香气仍浓。但当那道身影缓缓步入时,整间屋子仿佛瞬间静了下来,连香烟都不敢再乱飘。
一声不响地,桑若兰站在门前。
她并未穿教主仪服,只着一袭暗紫云纹裙,胸前绣着极隐约的双凤交尾纹,腰束白玉,步履如风静无痕。
她未曾开口,未曾动手,光是那身姿一立,就让人有种从骨子里生出的寒意。
赵阳眼角余光一瞥,身子便是一震。
——是她。
那夜香压月下、未睁眼便封他全身窍穴的女人,如今再站在他眼前,眼神无波,却像能看穿他骨头里最阴暗的秘密。
婉香吓得当即退后两步,悄然低头,春华与秋裳也俱都收声行礼:“教主。”
桑若兰未理她们,眸光淡淡一转,便落在赵阳身上。
赵阳原本半跪石台,此刻缓缓抬头,与她目光相接,心跳虽乱,却强自稳住神色。
他知道,既然她来了,既然不是让人来处决他——那便是还有一线生机。
他苦笑道:“桑教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气质……果然不同凡响。”
桑若兰并未回应恭维,只冷冷一声:“嗯,跟画像一样。”
她的脚步缓缓踏近,每一步都不快,但压得赵阳呼吸滞涩。
“看来你就是杀人凶手了。”
她语气不疾不徐,却句句如寒铁撞心:“你主动送上门,是在赌我不杀你么?”
赵阳忍着身体的绞痛,神情扭曲却咬牙一笑:“我不辩解冷燕之死……她确实因我而亡。但我要说两件事。”
他艰难抬起头,眼神中闪出一丝野火:“第一,我确实剪了她一阶修为,但不是为了杀她。我摘的是‘剪根榜’,非灭命榜。”
“她死,是她自尽,我只为财,无意杀人。”
“第二,”赵阳停顿一下,低声吐出两个字,“夜后——没死。”
此言一出,香刑阁中陡然一静。
春华、秋裳、婉香俱都神色一变,不知是讶异,还是惧怕。香火仿佛都凝滞了半瞬,连那缭绕的烟线也歪斜了一下。
桑若兰终于开口,声音第一次低了半分:
“……夜后?”
她眉头微蹙,缓缓逼近赵阳,语气如冰川初裂:“你说……她还活着?”
赵阳呼吸急促,心知这一刻成败在此,索性将生死堵在舌尖,咬字如刀:“是,我亲眼见她杀人——她比五年前更强了,也更狠了。”
“这消息……足够换我一条命吧?”
他望着眼前这位传说中“香术无双、采术无敌”的铁阴教主,眼中有惧、有敬、有算计,却也有一抹真正的诚意。
他赌的,不是桑若兰的慈悲,而是她的冷静与算计。
桑若兰凝视赵阳良久,眼神冷若冰锋,忽地转身,袍袖微拂,声音不疾不徐,却让赵阳心头猛地一跳:
“把他阳物上的玩意而,取下来。”
春华一怔:“教主,锁阳丝若——”
“我说,取下来。”桑若兰语调未变,语气却已无法违抗。
“是。”春华低头应命,俯身一捻,指间法力微动,将缠绕赵阳命根的锁阳银丝缓缓抽离。
那一瞬,赵阳像被拔筋一般,冷汗唰地流满全身,喉头一甜,一口血险些喷出。
“你们退下吧。”桑若兰轻道。
春华、秋裳、婉香皆行礼退出,只留下赵阳与她,石室一片死寂,只闻香火轻燃之声。
桑若兰立于香案前,背对他,声音平静:
“你说你长得一表人才的,何苦走这邪道?投了什么鬼捕盟?”
赵阳捂着小腹,剧痛未散,仍强撑着一丝笑意,嗓音低哑:
“我……我有难言之隐。”
他抬头望向那绝美却冷彻骨髓的背影,话语带着一丝急迫:
“但教主,您得防着夜后!我原是她麾下之人,的确……可她抛弃我了!她故意让我暴露,要让我背锅——让江湖上最近所有惨案都落在我身上!”
“她把我当弃子!我若不逃出来,早已死无全尸!”
桑若兰缓缓转过身来,眸中神色未变,仍是那股居高临下的淡然,唯有眉梢轻挑,似有些思索。
“你这条丧家之犬,没人要你了,就跑来找我?”
她目光微眯,忽地一步上前,轻捏赵阳下颌,逼他抬头,语气冰冷:
“冷燕之死,你必须以命抵命。”
赵阳心头一凛:完了,要死!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喊道:
“夜后真的还活着!请您相信我!我见过她施展的邪术,她能一瞬吸干一个男人——隔空都能榨人阳魂!”
“她教了我……‘榨术’!”
“她用我做试验,灌注香火真气,调我体脉窍穴,说我阳精特殊,要用来‘破阵引魂’,我——我根本不是自愿的!”
桑若兰闻言,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变色,那是一种极为深沉的警觉——如猛兽在夜中听到另一个强敌的脚步。
“她教了你榨术?”
赵阳胸口起伏如风箱,脸上满是汗水,却死死盯着桑若兰的眼睛,咬牙道:
“她亲自传我……‘金针入窍’与‘锁魄断香针’!”
这两个术名一出,石室中仿佛多出一股寒意。
桑若兰身形微顿,脚步轻轻一停,背影依旧雪冷,但那一瞬,她的指尖轻轻绞了一下衣袖——这是她多年未有的情绪微动。
“金针入窍?”她转身,声音低沉,却比方才更冷三分,“那不是五年前就被列为禁术的邪法?”
赵阳点头,语速加快:
“是!那术一针入窍,旦入体,针气便如蛰蛇游走,经络逆转、气流溃乱,轻则锁断真元,使人三日阳衰五日不举,重则真阳溃散,采术尽废,根基动摇。”
“而‘锁魄断香针’更毒!专破护体神念,一旦中针,不仅阳气全散,连魂魄都会随香而断——表面完好,实则七窍溢魂,活人变痴儿。”
桑若兰沉默了,目光缓缓落在赵阳身上,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他。
“她把这些传给你?你不过区区四阶——她为何如此信你?”
赵阳苦笑:“她不信我,她在用我。她说我是‘先天炁阳带香’,是绝佳的榨术引体,说我的阳精香中带火,足以驱动她要布的阵——她不是真教我,是在榨我做器!”
“我若再不逃,迟早变成人炉,神魂俱灭。”
他说到这,喉中一紧,几乎呕出血来,眼中却满是求生本能的狡黠光芒。
桑若兰看着他良久,忽而走近,一只手轻轻托起赵阳的下巴,修长指尖贴着他下颌缓缓游走,眸光低垂,却冷得叫人胆寒:
“你知道这些术……若是你编的,我能看出来。”
赵阳心头一紧,却仍死撑着道:“若我骗你,你直接试我便知。我真中过她的香魄噬魂诀,阳窍被反锁三日三夜,差点真气逆走而亡——你若是极阴体,一试便能感应出我气机流转异常。”
他将自己摆成了“被改造者”的姿态,甚至不惜让桑若兰对自己用术探测,只为换一线活命。
桑若兰微微一笑,转身坐于案前,背脊挺拔,冷艳如画,眼神微垂却暗藏杀机:
“金针入窍,锁魄断香针……这两门术若真为夜后再现,江湖将无宁日。”
她顿了顿,语气却转为轻慢:
“不过你说得动情,未必不是想博我一时心软。”
赵阳低声:“我不是博你心软,我是赌你聪明。”
“若夜后真归,她不会只盯着我一个。下一个,就是你。”
这句话说出时,屋外风起,香火微颤,一缕红香线仿佛在半空中生出涟漪。
桑若兰缓缓抬眸,眼神终于沉了下去。
“你留下。今晚我自会查验你体内术路真假。”
她顿了顿,语调缓缓转冷:
“若你说谎,我会亲手封你七窍八门,令你活着却再无半滴元阳,每夜在‘香梦引魂阵’中反复挣扎。”
赵阳苦笑,瘫倒石台,咬牙道:“只要你能信我,我愿意……被你查个够。”
桑若兰凝视着赵阳,忽地淡淡道:“行了。你不是说她教了你‘金针入窍’与‘锁魄断香针’?那就对我用用,我倒要看看这两门邪术,到底什么原理。”
赵阳脸色大变,连忙摆手,额头冷汗再起:
“怎么可能……教主,这两门术一出,最轻也会损人魂魄、逆乱气机。我若真用了,哪怕只有一成力量,也可能误伤了您……”
桑若兰嗤笑一声,打断了他:“你这点修为,还能伤我?”
她缓缓向后退去,随手落座于一张沉木香椅之上,姿态优雅如画,左腿微翘,裙摆向两边敞开,露出雪白如脂的双腿之间,一处诡异的深青色阴穴口若隐若现。
那颜色非血非肌,不像活人之肉,反似冷铁铸就,泛着一层寒意逼人的青辉。
赵阳眼睛顿时一突,几乎脱口而出:“什、什么……这……这是真的铁?铁阴教主是真的有‘铁阴’?”
桑若兰唇角扬起一丝淡笑,眼神中尽是玩味与轻蔑:“你以为‘铁阴教主’这个称号,是吹出来的?”
她右手随意一抬,一柄短匕如飞般掷出,刀锋钝中藏锋,直插在赵阳面前的石板中,“锵”然作响。
“来啊。”她语气平淡,“看你这点修为,能不能伤了我。我不还手。”
“这——”
赵阳怔在原地,迟迟未动。
他低头看了看那柄匕首,又看了看坐在香椅上的女子——那铁青之阴穴毫无遮掩,光明正大地对着他,仿佛不是羞耻之所,而是战场之阵、杀人之器。
他喉咙干涩:“您这……不是人身之肉。”
“自然不是。”桑若兰不紧不慢,“我修天极,玉门已化‘玄铁之阙’,刀枪难入,阳物不侵。”
“这是你们鬼捕盟、夜后一脉永远破不开的香阵核心。”
赵阳颤颤伸手,将匕首从石板中拔起。
他双膝发软,举着刀,一时间不知该向哪儿刺、不该刺哪儿,脸色变幻数次。
“怎么?”桑若兰语气仍轻,却带着莫名压迫,“不是说你学过‘金针入窍’吗?你不是试过杀四阶高手一击毙命?”
“来啊。若真伤得了我,我反倒该谢谢你——好歹让我知道这邪术有几分价值。”桑若兰完全收齐了裙摆,长满茂密丛林的铁青阴口完全暴露,其意很明显,就是捅——这里。
赵阳握着匕首,脸色青红交替。
他盯着那幽深铁青之处,虽是女人私密之处,但他并没有丝毫欲意,只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寒意从掌心一路涌上脊背,冷得他骨头都在打颤。
他明白了。
这不是诱惑,这是镇杀。
这是让他知难而退的羞辱,也是铁阴之主对他“你什么也不是”的一种公开示威。
他若不刺,便是胆小鼠辈;他若真刺,怕是——连刀都断了,也伤不了她一丝半毫。
赵阳苦笑一声,终于举起刀,半跪下身,低声道:
“弟子……斗胆献术。”
他手腕一抖,匕首化作一道细寒银光,直指那幽门紧闭铁青之阴口——
术诀未尽,忽听得“锵”一声脆响。
刀尖刺上阴唇上时,竟如撞坚铁,迸出火星——赵阳只觉虎口一震,五指酸麻,整个人被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靠!!”
他整个人呆住了,手中匕首断裂,刀刃如纸,已碎成三段。
桑若兰气息如常,缓缓低头,眼神似笑非笑:
“你用全力了么?连挠痒都算不上。”
赵阳跌坐在地,手中匕首碎成几截,掌中虎口迸血,疼得直抽冷气。他愣愣看着那铁青色的阴阙依旧端然未动,竟连一点皮肉之痕都无。
“这……”他喃喃,“这他娘的真是铁门关啊……”
桑若兰却看着他笑了。
不是冷笑,也非讥笑,而是一种胜者居高临下、笃定对方无力破阵的安然笑意。
她微微俯身,双肘搭在膝上,香肩微晃,长发垂落,如幽兰如雾,淡淡开口:
“你不是说,这一招叫‘金针入窍’么?”
赵阳一怔,抬头看她。
桑若兰唇角弯弯:“我记得你还说过——此术,要在交合之时,从阴脉入侵,直刺丹田?”
赵阳脸瞬间涨红,咳了两声,欲言又止:“这……这确实是术理……但您这……”
他伸手一指那铁青色的禁地,声音发颤,语气中既羞且怒:
“您这铁门紧闭,连刀都刺不进去,我怎么施展?这术又不是隔空的——它……它得进得去啊!”
桑若兰闻言轻笑,声音低柔却宛如利刃:
“那我不管。”
她一字一句,如判官宣律:“你说你学过此术,要献出来;现在献不出来,就是你说谎。”
她微微一顿,眸中寒光一闪:
“怎么开我的阴门,是你的事情。你若证不了术——”
她声音骤冷,宛如冰泉坠地:
“那你今日,就一定要死。”
赵阳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番话的真正用意。
这不是试探,是羞辱!
是——让我一个男子,设法开启铁阴教主的‘铁门’,若不能开门,便是术不成,便是废人、是骗子,活该死!
“你……”他嘴角微抽,低声骂了句,“这他娘的……也太玩阴的了吧?”
“让我看看你这逼有多硬!”
他一边怒骂,一边缓缓站起,手里捡起一截断刃,呼吸急促。
脑中乱如麻,理智告诉他不该动,但尊严告诉他——不能再退。
他死死盯着那道幽深如渊的铁青阴门,咬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色:
“我就不信,这阴门真是铁做的!”
“你既要我刺——”
他低吼一声,猛地凝聚体内残存真气,五指并起捏针诀,将那断刃残锋收束成一道如针光刃,猛然一扑:
“再吃我一刀——!”
“金——针——入——窍!!!”
这一击不再是纯粹刺肉,而是将术法真气裹于残锋之上,直指铁门之下三寸,冲任起点之地——以气破阵,以力贯窍!
“铿!”
残匕直刺阴门缝隙,一声脆响如金铁交鸣,火星四溅!
赵阳整个人被反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血从口中喷出,身躯滑落在地,颤抖如筛。
而那椅上的女子,却轻轻“嗯”了一声,眉头微蹙。
那幽冷铁青之处,竟泛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红晕。
桑若兰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眼中第一次浮现一丝诧异:
——这一刀……竟稍微有了点“入”的意思。
桑若兰半坐在椅上,香肩微斜,裙裾轻垂,那一抹幽深铁青仍在灯火下泛着冷芒,如一座冷宫之门,岿然不动。
断刃脱手而出,赵阳全力一击,竟将其死死卡入那“铁门”缝隙之间。
“咔。”
刃身竟真的卡了进去,半寸深!赵阳心头一振,眼中刚闪过一丝希望之光。
“进去了,有戏!”
下一瞬——
只见桑若兰微微勾了勾指,那幽门之处忽然一阵缓慢的、却蕴含恐怖力道的蠕动,仿佛肉体之阵自动收束,微不可察之间,那断刃竟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仿佛被磨碎的骨头。
“啪——”
刃身炸裂成齑粉!
赵阳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两个字:
“神逼”!
他怔怔看着那椅上之人,那宛若玉雕仙子的女子,胸不起伏、眼不移神,仿佛这点“夹断兵刃”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心中一阵狂跳,几乎难以呼吸:
“她……这女人,竟强到这等地步?”
他一直以为,夜后才是天下第一,那位采魂灭阳的魔女、令江湖英雄丧胆的幕后魇主,才是最恐怖的极阴天女。
可此刻,面对桑若兰这句不咸不淡的回应,他突然——动摇了!
“你的金针呢?”桑若兰轻轻一笑,香肩微耸,语气懒洋洋中带着一抹讽意:“我的门你还是打不开哦~”
“再施展不出来,你……还是得死哦~”
她的声音如猫戏老鼠,尾音轻柔,却仿佛催命的绳索,悠悠缠绕在赵阳心头。
赵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牙低骂:“这逼门真是比铁还硬,我根本插不进去……要死了。”
但下一瞬,他忽然眼神一亮,脑中灵光一闪:
“金针不成,还有‘锁魄断香针’!此术不走主阴,而走‘曲骨’与‘会阴’——也就是门上门下!”
他顿时挺直了腰,强作从容,抹了抹嘴角血迹,一笑:
“教主您这通天功力,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既然金针进不去,不如让我进去施展‘另一招’吧?还是得贴近实战,您说是不是?”
“毕竟您若真想试这招……总得让我摸得到地方吧?”
桑若兰闻言,凤眸微挑,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话,轻声嗤笑:
“呵呵~我都把阴门亮给你看了,你还开不了,那是你无能。”
她缓缓抬手,将长发拨至肩后,姿态优雅至极,语气却冷酷:
“怎么进门,是你的事。你若连个‘入口’都找不到,那这术、这人——都留不得。”
“我给你机会,就是你的福气。”
赵阳脸上肌肉微颤,忽然笑了,笑得既不服又有点疯意:
“好啊……”
他盯着那道幽门上下一扫,锁定目标——那“阴口”之下三分之会阴处,有一道淡淡脉纹,是阴阳交汇点,锁魄针法的正穴。
他缓缓走近,声音低沉:
“那您可别怪我……从下面进去。”
赵阳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金针不成,那就——锁魄断香针!
这一招与前者不同,不需贯通主阴,而是以极阴之窍“会阴穴”或“曲骨”为破口,直冲阴脉根基,用真气撬开防御,强行摄神裂魂,是夜后所传秘术中“阴窍强破法”之一,最为阴毒霸道。
赵阳手掌颤抖,将丹田真气一点点汇入中指,低声念出术诀,舌尖微咬,精血暗引,整只手指隐隐泛起银芒与热浪交织的诡异波动。
“锁魄断香针……成败在此一击!”
他猛然扑上,直指那毫无遮掩地敞露于椅上的女子之体,目标——
阴门下方,正中会阴!
“就是这里了——!!”
他的指锋如枪,灌注内劲,一指破空,直点而入!
桑若兰似乎并未设防,甚至眼睫未动,任他逼近至阴门之下,也未有丝毫气息变化,仿佛对赵阳这点气力毫不在意。
下一瞬——
“啪!!”
赵阳的指尖狠狠撞上那一点铁青之穴,真气轰然灌入,按照术理,这一击若中,寻常女子哪怕是三阶高手,也会因阴窍被震,气脉逆乱,当场瘫软,魂魄浮离!
但——
他这一指刺中之后,并无想象中的气脉冲裂、香气反涌,反而像是戳在了一块嵌在肉中的寒铁之上!
“轰!”
剧痛瞬间自指尖爆起!
反作用力之大,几乎要将他整条手臂撕裂,“咔嚓”一声,他的中指在接触点瞬间折断,骨节错位,血肉炸开!
赵阳倒退两步,脸色煞白,喉头一甜,强忍着才没吐血,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那女人裙下。
而那道“铁门”——仍旧冷静如昔,连一点红意都未泛,仿佛他那全力一击不过是个虫咬,连门皮都没刮破。
桑若兰这才缓缓垂下视线,低头望着赵阳,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愉悦:
“点到了?”
赵阳咬牙不语,额角青筋鼓起,剧痛如潮。
桑若兰轻笑:“嗯~很好。你至少找对了位置。”
“只是你……太弱了。”
赵阳低头看着自己肿起的手指,苦笑着摇头,喃喃自语:
“我还真以为……还能有点效果……”
“看来我想多了……”
“人家天极高手……根本不怕这个。”
他此刻终于明白,夜后传的术再狠毒,也不过是对“普通人类”而言的杀器;而眼前这女人,早已超出了那一套伤人伎俩的逻辑。
她的阴穴,既是身体的一部分,也是法阵的一环,是她功体最强防线,不容玷污,不可破防,对于寻常女子来说,这里是最脆弱的部分,但是对于这个常年修炼采补之术的天极高手,这里就是最强的部分。
哪怕你找准了穴位,灌足了真气,只要她不愿——你连“门”都进不去。
而那椅上的桑若兰,缓缓起身,整了整裙摆,淡淡道:
“你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不可入、不可侵、不可欺了吧?”
她转身欲走,声音冷冽:
“你不过是个连女人的逼都打不开的男人……还想献术?”
“留你何用?”
桑若兰整了整衣襟,缓步走到赵阳面前,眼神从他断指扫过,又扫回他脸上,嘴角微扬,嗤笑道:
“就这两招?”
“你这点手段,也敢号称夜后亲传?可惜了,夜后都死了五年了,哪怕她在时,也未必比得上我半分。”
她缓缓俯下身,语气忽而放柔,仿佛在讲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过,你既然主动找上门来,也算有胆气。”
“我便给你一个选择。”
她轻轻抬起一根纤长的玉指,像是随意指着一道生死分界:
“要么,就地杀了你——不动刑,让你痛快地死,留全尸。”
“要么……”
她忽而俯身至赵阳耳边,气若幽兰,字字酥麻:
“便宜你一下,和我交合,被我榨死。”
“也算是送你……极乐黄泉。”
她说得极慢,咬字极轻,尾音带着一点笑意,宛若青楼娘子在挑客,却每个字都如匕首般扎进赵阳自尊。
赵阳低头看着自己肿起的断指,又看看这不可撼动的女人,心中早已明白——
活命的筹码没了,情报不被信,香术试不破。
此刻的他,不过是她玩弄于掌心的一个“笑话”。
他深吸口气,咬牙而笑,眼中竟有一抹狠光:
“行。”
“那就斗斗床技——你要榨我?我奉陪。”
“老子活得窝囊,不如做个饱死鬼。”
桑若兰一愣,随即笑出声来,那笑意由胸中荡出,愈发畅快,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斗床技?”她笑得前仰后合,眸中满是轻蔑,“就你也配?”
“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斗?你用什么斗?”
她挑起他的下巴,语气忽而带着一丝戏谑,眸光如钩:
“要不这样吧——”
“你当初怎么玩冷燕的,把冷燕羞得自杀的……你也给我‘来一下’?”
她吐字极慢,那句“来一下”分明意味双关,既是轻佻,又是命令,令人羞怒至极。
赵阳牙关紧咬,喉头一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你真……想试?”
桑若兰转过身去,缓缓解开腰带,语气轻淡如风:
“来啊。”
“若你真能斗得过我,哪怕一刻钟——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她低头,裙袍脱地,一身雪白的肌肤宛若冰山玉壁,那铁青色的阴门赫然如封死的战阵,冷然矗立,幽幽流转着极阴之气。
“若斗不过……”
她轻轻转首,眸光幽幽,如梦中杀意:
“就死在我胯下吧。”
石室之内,灯火暗红,香烟缭绕,温度悄然升高。
桑若兰立于床前,手指微动,纤细的腰带“哗”地一声滑落地面。
她并未催促赵阳,也不言语,只是缓缓褪下外袍,一寸寸露出那令人心悸的身段。
雪肤胜雪,腰肢纤柔如柳,却挺立有致,胸脯丰盈高耸,曲线之下是如月般圆润紧翘的臀部,腿根白皙滑腻,无一丝赘色。
她的身体完美得几近冷酷,没有一分脂粉之媚,唯有压人心魂的冷艳与神圣,仿佛不是女子,而是一座雕成神像的极阴之体本尊。
而那阴处铁青之色,在光影下更显神秘,仿佛封锁万物的阴阙之门,毫无生气,却又带着令人心寒的生命威压。
赵阳喉头滚动,只觉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她身体深处蔓延而出,未曾交手,心神已乱。
他强作镇定,慢慢脱去衣物,欲唤出阳气,却惊觉丹田微震——那一根“应起而起之物”……竟悄无动静。
“缩阳入腹”虽本是他防止被采的高超技法,此刻却不知为何——真阳不应,血气凝滞,连主动运气都毫无反应!
赵阳心中一惊:“不对……怎么回事?明明我心法未乱——”
可他还未调整呼吸,便听耳边传来一道淡然入骨的轻笑。
桑若兰已坐上床榻,双腿交叠,懒懒倚着锦被,手指轻轻敲打着腿间铁青的阴口,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赵阳,仿佛在看一只失了爪的公猫:
“怎么,斗床技,不举?”
赵阳一愣,额上冷汗微冒,刚要说话,桑若兰却已抬起一只玉足,轻轻踩在他胸口,脚趾挑起他下巴:
“你不是说,要斗么?”
“就你这副样子,也敢说要榨我?”
她声音带着懒散,却每个字都像是冷针扎进赵阳的尊严,唇角勾起的笑意,不带一丝欲望,只有纯粹的轻蔑:
“原来你说的‘缩阳入腹’,是真的阳入了腹,而不是缩起来藏着。”
赵阳咬牙,想要调息运功,却发现体内阳气如被压在海底,动弹不得,真元刚起,便被某种无形之阵锁住——正是她体内的“锁阴噬阳阵”已悄然运转,在无形中将阳脉封死!
这并非普通的阴寒压制,而是一种香术、阵法、身姿、气场四重叠加的极阴压榨。
赵阳忽觉腿一软,竟被她的玉足轻轻一顶,就跪坐在了榻前!
桑若兰歪头,微笑:
“你想让我榨你?”
“你这点阳气,不配入我体内。”
“不过……你若能自己举起来,我便让你进来试一试。”
赵阳低头看了眼自己那一处毫无动静的耻辱之物,脸色青白交替,羞愤难当。
这一刻,他明白了:不是阳不起,而是——人在她面前,根本不敢起。
她的气场、肉体、术阵、神识之力,已将他压得毫无男人之姿。
赵阳跪坐榻前,头低如尘,胸口起伏如鼓,额上冷汗滴落在地。
那一刻,他的耻辱已至极点。
——不举。
——不硬。
——不动。
在女人面前,在仇人面前,在压他至死的铁阴教主面前。
但他心中那口气,却仍未死。
“我赵阳……什么时候怕过了?”
他闭上双眼,口中默念心诀,丹田处那一缕被压制至极限的阳炁,宛若将熄之火,在体内微微震颤。
他调息,收神,缓缓运转“缩阳入腹”后逆解之术——
“阳火反引,命关微启,冲破阴锁——开!”
一股微弱却炽热的阳力,从尾闾升起,沿着督脉一节一节冲上,冲破她那无形的香术压制,宛若冰山下的岩浆,一点点推动血脉与欲念!
他的身子,轻轻一颤。
而那身下的垂软之处,竟在压制中——
缓缓勃动。
缓缓挺起。
渐渐直立如矛。
桑若兰斜倚榻上,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抹浅笑,似讥似赞,似调侃又似玩味。
“咯咯……”
她轻轻笑了笑,声音清脆宛若玉珠落盘:
“你可真是……坚强啊,这玩意还挺大的~”
“不过——”
她轻轻抬手,一根指尖在自己铁青色的阴口处,轻轻一弹。
那处“铁门”之内,竟随她一指而蠕动,泛起一道幽光,隐隐似阵纹微启,寒意逼人。
“举起来了又如何?”
她含笑看着赵阳,眉眼轻挑:
“你觉得,你这根阳物,就能插进来了吗?”
“你要如何破我这个——铁门?”
赵阳望着那铁青幽门,仿佛不是要进入女子身体,而是要攻下一座通天古阵,破开一道阴锁神门。
那不只是生死之门,更是尊严之门,神魂之门。
他咬紧牙关,眼中血丝暴涨,低声:
“我若进不去,就死在门前。”
“但我要试。”
他缓缓挺身,带着血丝与傲骨,直视那个封锁一切的“门”。
桑若兰倚坐榻中,长腿微张,铁青之门如一座禁阵静静矗立。她眉目轻挑,带着淡笑,似在等他“自取其辱”。
赵阳静立榻前,阳物已硬如铁,血脉奔腾,仿佛听见体内真气如雷如鼓。
他低声念动术诀,悄然运转丹田,“缩阳入腹”之术在体内反转,蓄势待发。
“极阳灌顶,阴封可裂。”
他缓步逼近,阳气透体,身上蒸腾起淡淡热浪。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纯阳之炁,一寸寸逼向桑若兰身前。
“咔。”
一声轻响,桑若兰腿间,那铁门般的幽阙之上,竟隐隐浮现出一道极淡的符纹光晕——
那是锁阴噬阳阵的自运征兆。
她修为虽高,但女子阴窍本为主动采引之所。赵阳这等纯阳之气,在她毫无戒备地放开身姿之下,阵纹竟先一步运转,自行开启了吸力微缝!
赵阳心头狂跳——
阵已起,门已松!第一道封锁……破了!
赵阳知道,仅破阵远远不够。桑若兰仍掌全局,随时可收阵闭窍。
想进这道门,必须趁她心念未固,出其不意,撼动其神识!
他一步欺身而上,未及交合,忽然双手托住她香肩,猛然低头吻住她唇!
“摄魂吻!”
唇齿交缠,术力暗涌,赵阳将摄魂术全力施展,直刺她魂海中心!
桑若兰睫毛一颤,果然心神微动,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恍惚与惊讶。
她未曾料到,赵阳竟敢主动以魂术接吻,更没料到这吻中竟有“摄魂扰识”的术力!
仅一瞬,她锁定阴窍的精神意念微弱了一个呼吸!
赵阳心中一震:
“机会来了!”
趁她阵开、心松、意散,赵阳毫不犹豫——
下身一挺,阳根如针,一击刺入那幽冷如冰、坚不可破的铁青阴门!
“喝啊——!!”
阳气自阳物猛然爆发,凝于一点,化作“金针真芒”,一寸寸刺入铁门内壁!
那瞬间,赵阳只觉自己阳根仿佛插入一座夹魂之锁、封窍之狱,寒意扑体,几欲冻裂,但他咬牙死撑!
桑若兰身躯一震,身体下意识一紧,顿觉下阴处被一道热力生生刺透阴门关口,刺入她从未被破过的铁封中线!
她原本冷然无波的脸色终于变了——
凤目轻颤,薄唇一张,喉中一声不自主的低吟:“……嗯?”
赵阳全力贯注阳气,手臂抱紧她腰,低声咬牙:
“铁门也能破,只要我够硬!”
桑若兰低头看他,眸光冰火交缠,杀意未动,情意未起,只有一抹真正的惊疑:
——“他竟……真的进来了?”
赵阳那一击贯入之后,整个人紧贴在她身上,额头的汗水一滴滴洒在她香肩上,阳气仍在缓缓注入。
桑若兰看着这“擅闯禁地”的男人,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讥意,声音温柔得像情人,却每个字都如刀锋:
“进来了啊?”
她轻轻一夹,阴窍忽地一紧,如阵门合拢,仿佛要将入侵之物生生夹断!
“你不后悔吗?”
她轻声问道,眼神中却泛起一丝残忍之光,“我这地方,可曾夹断过钢剑、咬碎过炮管……你不怕么?”
赵阳咬牙承受那令人发狂的挤压,面上却反而露出一丝苦中作乐的笑容:
“你既然让我进来,那就是想好好‘云雨一番’。”
“死在床上,总比死在你那一脚之下有尊严得多。”
桑若兰挑眉,唇角微扬,声音慵懒,带着那种上位者对卑命之人的调戏:
“你这小嘴,倒是挺甜的。”
她缓缓仰身靠入锦枕,姿态慵懒、酥胸摇晃,语气却突然一变:
“那这样吧——”
“我先不动。”
“你不是说,你学过夜后的采术?”
她目光淡淡落在赵阳脸上,宛若盯着一件精致又危险的玩具:
“来啊,把你的阴招全使出来。采我,试试。”
赵阳心头骤紧——
她不是在诱惑,而是在“设阵”。
她的身体是战场,她的阴窍是阵眼,她此刻“放你行动”,其实是——要看你施术轨迹、术力方向、气脉节奏。
稍有破绽,便是被她识破术理、反榨封窍的死局!
赵阳目光一沉,心中术诀已起,丹田蓄势待发:
“好。”
“那就让你试试夜后留给我的东西——”
“金丝摄魂引,阳入藏元,香随魂动!”
榻上,气氛缓慢升温,香烟如水。
赵阳全身绷紧,阳根深插在那道幽门之中,每一寸都被死死夹住,如陷寒铁机括之间,动一分便似磨骨,退一寸便似抽魂。
他试图前后抽动,哪怕只是一点点,但那夹吸之力实在骇人,一阵阵不规则的吸力仿佛能感知他真气流转,一有波动,便瞬间收紧,使他如被活活掐住命脉。
他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身下艰难地一点点抽动,像是驴拉石磨般沉重而迟钝。
“哈……哈……”
赵阳喘息如破风箱,心中一片烦躁,却又死不认输:
“不可能……区区一处阴窍,怎么可能将我阳气死死锁住……”
“是时候了!”
他猛然咬破舌尖,将那口血精引入丹田,强行灌注至阳根,双目一凝,爆喝:
“金针——入窍!!!”
阳气骤涌,真元凝针,自根而出,直刺那花心深处,顺着九曲回廊,欲破其中枢,击散香阵之核!
那一瞬,赵阳整个人仿佛拔剑入鞘,阳精凝于一点,化作针芒,硬生生贯入那夹吸之中的“丹田中轴”!
气脉轰鸣,术法激荡!
然而——
“咚!”
仿佛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墙,自桑若兰体内反震而出,金针之力被生生化解于窍脉外围,无法再入一寸!
赵阳浑身一震,气血翻涌,差点仰面倒栽!
“什么……?”
他双目圆睁,不信邪地又运“金针入窍”横刺冲任、封其魂窍,三术齐发,连绵不断。
但——
桑若兰始终摊在那里,腰不过微动,唇角却始终挂着一抹讥讽而不屑的笑意。
她那铁青之处紧紧锁着他,任他术来如浪、阳炁如火,她却如一尊冷玉神像,毫无反应,体内之阵不动如山。
赵阳越战越虚,越拼越弱。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根本……没有防御。
她只是在看。
在等。
她把自己当成了一座山,让你撞——撞得断骨裂筋、精竭神崩,然后看你怎么哭。
赵阳牙关死咬,指甲陷入掌心,低声骂道:
“这女人……到底有多深……”
他已使尽了夜后所授之术,招数齐出,全数溃败。那阴窍中如海中死穴,吞尽阳气,却不为所动。
榻上,阳气已竭,术法已尽。
赵阳依旧挺身深入,却如陷囚笼,动弹不得。桑若兰酥胸微颤,双眸微闭,似乎早已看穿他所有招数,静待他精竭而亡。
赵阳却忽然低低笑了。
笑容有些虚弱,却透出一股出人意料的轻松与狡黠:
“没防御……你会后悔的。”
他轻声低语,语调像是情人间的耳语,带着一丝诱惑与戏谑:
“夜后……夜后当年不断榨我。”
“我就是在那种时候学会的——只要让你‘爽’,你就会放下防御。”
“到那时候,我再来一针——你可就拦不住了。”
桑若兰眼角微动,却并不回应。
赵阳却突然收起一切术意,换上一副温柔文弱的神情,语气里竟有了几分讨好:
“教主大人,我们别采了,好不好?”
“这样斗来斗去……太累了。”
他伸手抚上她光洁的腰肢,动作轻柔得仿佛真心臣服,脸上带着一丝书生的羞涩和渴望:
“我们……就像寻常男女那样,好好享受一场云雨,不行吗?”
“我赵阳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略通诗书琴画——”
“你若愿意听,我还可枕畔吟诗一阙,为你歌咏月下香魂,销魂夜语。”
他说得动情,眼神柔和,手势温顺,姿态一低再低,几乎将之前那副“采术刺杀”的狠劲完全洗净。
桑若兰缓缓睁眼,看着面前这个忽然“伏低做小”的男人,嘴角一勾,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你啊……”
她轻声呢喃,像是在看一只咬人的猫,忽然蹭人求宠,又像在看一条流浪的狗,咬不动了开始撒娇。
“换策略了?”
赵阳低头,声音温柔:
“我只是想让教主……舒服一些。”
桑若兰笑出声来,抬手轻轻抚着他下颌,低声:
“行,那我倒要看看……”
“你这个会背诗的书生,要怎么让我——爽?”
她不再夹紧,而是缓缓松开几分力道,阴窍中那层冷铁般的锁力微微一散,仿佛真的在等他“好好伺候”。
她要看,这只男人——敢不敢趁虚而入。
赵阳腰下轻轻一送,那根阳物在铁门幽阙之间缓缓耕动,角度极细,动作极慢。
不再是狂突猛进的爆力之势,而是如绣花针般细密挑动,如书生执笔落墨,每一下都似有意无意,带着三分柔情,七分算计。
“教主……”他声音低沉,略带一点喘息,仿佛因努力取悦她而气力不支,“可舒服些了吗?”
桑若兰半眯着凤眼,似乎真的被他那种细腻、轻缓、似真似伪的伺候勾得有些意动,轻“嗯”了一声,整个人懒懒靠着锦枕,没有立刻反击,也未即刻再启锁阵。
赵阳感知到她阴窍深处的阵力确有波动,锁力减弱,真气运转已不再寸寸阻断,便继续缓缓抽送,不疾不徐,每一下都像是在舔着一座神庙的大门,既敬畏,又亵渎。
他眼神微微一亮,心中念道:
“就是现在……她开始享受了,意识正慢慢松懈……”
“她越放松,阴门阵线就越空……”
“我只需再让她沉沦一点,就能……刺入最深处!”
他忽地低头,贴近她耳廓,声音仿佛情郎哄媚:
“教主……你真美。”
“若能死在你这香里,做鬼都甘愿。”
他一边低语,一边以指在她腰窝轻抚,用嘴去含她锁骨之处,又贴上耳根,唇齿轻咬,香气交融。
桑若兰缓缓睁眼,目中那点讥讽已淡,换作几分戏谑与淡淡愉悦。
“你啊……”
“是所有试图杀我的人里,嘴巴最甜的一个。”
赵阳闻言,心知她开始“情神微动”,不再以“敌”视之,正是术入之机!
他眼中精光一闪,腰下一突,骤然发动积蓄已久的术诀:
“金针——返脉入窍!”
这一次,他不再以正面硬破,而是借她防线松懈,悄然调转阳气走小周天,自根而上,从“会阴穴”以旋针之势贯入,再一次冲向她丹田阵心!
这是真正的金针入窍·反形式!
——既非怒刺,而是软钻;
——既非破阵,而是滑过阵隙、借她体内运气之势,反入阵心!
这一刻,桑若兰眉头轻轻一蹙,身子忽然绷紧,双腿不自觉地收紧,却已经晚了一线。
赵阳只觉那铁青之门中,一道最深处的阵纹被他这一指撩动,整座香阵微微一颤!
她,动容了。
桑若兰本是漫不经心地“享受”赵阳的伺候,未料这男人突然术势一变,阳气如丝如钻,从她“会阴”至“丹田”缓缓旋动,竟真有一丝刺破阵心、直探元府的趋势!
她眉头微蹙,神识一凝,终于察觉——
“不对,这金针……不简单!”
“他是在撩我天极丹田!”
堂堂铁阴教主,怎能容许这种“以阳逆阴、窥我本宫”的行为?
她脸色一寒,香躯一紧,体内《锁阴噬阳阵》轰然运转,阴窍猛然收紧、香阵大闭,铁青之门瞬间产生巨力!
那不是夹,不是吸,而是杀。
千斤真气、阵纹交错,锁住赵阳阳根,阴窍骤然成渊,欲将入侵之物生生碾碎成血泥!
赵阳只觉一股撕天裂地的压力自下而生,仿佛阳根被十道钢锁勒住、百柄锯刃拉扯,痛得五脏翻滚、魂魄欲散!
他知——这一瞬,她已动了杀意。
“若不出手,就真要废在这儿了!”
——就是现在!
赵阳骤然抬手,食指一竖,真气汇指尖,化作断魂银线,直指她小腹之下——
“夺魄·断香针!!!”
一指,快如鬼影!
刺入处,正是桑若兰体内阵络交汇之地:曲骨穴!
“呃——啊!!!”
那一刻,原本一指掌控全局、俯瞰一切的铁阴教主,忽然香躯一震,娇吟破防!
一股热流自下而上奔涌而出,香气瞬间乱作一团,原本森冷的丹田之地,竟在这一指之下失控泄元!
桑若兰惊怒交加——
“怎……怎么可能?!”
她死死咬牙,却已觉下阴温热,体内香阵竟被撬开一线,护住丹田的阴阳交锁被破,阳气灌入,她竟在失神之下走漏真元,第一次……被榨了一缕气。
她盯着赵阳,凤目圆睁,脸上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惊怒与羞耻!
赵阳则一口气吐出,强忍剧痛低吼:
“你以为我只会舔你、哄你?我早就在等你露破绽。”
“这一下,是给冷燕的。”
那一指刺入曲骨的一瞬,原本坚不可摧的铁门,骤然一松,原本如玄铁般的触感,竟在瞬息之间变成了柔软温热的肉体质感。
如山压顶的夹力,宛如被真阳贯穿后顿然瓦解,一缕阴气带着微微的颤意从女子体内逸散,破绽已现!
赵阳眼神一亮,“破了!”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趁她惊叫泄元之际,腰下猛力一挺,阳根如破门之锤,长驱直入,直刺丹田!连番冲击!
桑若兰身体一震,雪白的肩头猛然一抖,发出一声难以自信的低吟。
“唔……!”
赵阳趁势抬手,一记拳风如龙,真气澎湃,轰然击打在她平摊小腹丹田正中!
“砰!!”
一声闷响,女子香躯如雷贯电,整个人仿佛被从床上打得轻轻一跃,腰腹之间剧烈一震,原本已失守的阵力彻底崩散!
她身体微微蜷起,修长白腿在空中抖了两下,整张脸骤然煞白,眉眼间浮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痛感与羞意。
赵阳杀心已动,低吼一声,“你不是要斗床技吗?”
“那我赵阳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反榨!!”
他猛地一按她肩,将她重新压倒床上,那本该居高临下统御局势的女子,此刻被压得双膝微张、长发披散、雪肌泛红,竟无力回击。
他的手掌重重落下——
“啪!”
一记耳光,抽得清脆!
“啪!”
又一记,落在她左乳之侧,雪肉震荡,香艳中透出被羞辱的颤栗!
桑若兰眼中终于现出震惊之色,她似要运功还手,真气才一凝,却又被赵阳下身猛撞一下,“铁门”刚复人身,如今再遭重创,体内气息完全紊乱!
她想开口,却刚一张唇,便被赵阳欺身一吻,舌如破军,摄魂如蛊!
她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闷声低吟,“呃……嗯……”
赵阳目光如火,低吼道:
“你也有今天?铁阴教主?天极之尊?现在不过是——被我压在身下的女人罢了!”
赵阳双目血红,知道此刻若不一举定胜,天极之主必将反扑!
“不能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他猛然爆喝,双手化掌如风,连续不断地落在女子雪白如玉的身段上——
“砰!啪!咚!”
手起掌落,专挑要穴狠打!
——一记击打“神阙”,令她真气涌乱!
——两指点中“藏元窍”,迫使她下丹田一震!
——掌劈“幽香穴”,撼动香阵外围!
而与此同时,他下体阳根仍深植在她体内,阳气自阴窍涌入,顺着女子的冲任双脉一路游走,穿梭四处,尝试撬动那天极女修的精元根本!
赵阳气息狂乱,嘴角带血,却兴奋至极:
“采了!我赵阳要采走你!榨干你!”
香气之中,他的阳气仿佛一条燃烧的火蛇,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撬动经脉、挑拨穴窍,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细微颤栗。
桑若兰面色煞白,身躯止不住地轻颤,香汗涔涔,娇喘不已。她眼神之中,第一次浮现一丝慌乱。
但就在赵阳满脸狞笑,准备将真气直冲她的“丹田正宫”之际——
他忽然一怔。
真气冲入的那一刻,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铁壁!
无论如何撞击,她的丹田核心仍旧如玉璧封锁、坚如磐石,真气四冲,根本无法采走她任何一丝元力!
赵阳满头冷汗,气息几乎逆转,怒声低吼:
“他娘的……你都破防了,怎么还采不走!?”
“你这女人……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他再也忍不住,疯狂得如同困兽,从床榻下猛然抓起那柄他早就发现的匕首,眼中杀意与羞辱并存:
“我看你是练了什么狗屁金刚不坏功!”
“那我现在——剖了你!!!”
匕首寒芒一闪,直刺她洁白无瑕的小腹!
——这一击是实打实的杀意!
——这一击,是屈辱与绝望的爆发!
“噗!”
“砰——!!!”
刀尖狠狠刺在她腹上!
却在触及肌肤的一刹那,如撞坚壁,匕首应声炸裂!
赵阳整个人被震得手臂反弹,虎口剧震,手臂几欲脱臼,跌坐床上!
“什……什么?!”
他瞪大双眼,看着那女子玉腹未留一丝血痕,依旧光滑如雪、柔润如初。
桑若兰缓缓睁眼,气息虽乱,唇角却重新浮起那抹冰冷的笑意:
“你以为……我破防了?”
“呵……”
“我只不过……让你玩到这里而已。”
赵阳瞪大双眼,望着那女子的小腹,竟连刀锋都留不下半点痕迹——
肌肤仍是那般白皙,细滑如玉,仿佛世间最温柔的瓷釉,甚至连一道红痕都没有。
他愣了几息,嘴角抽搐,连自己都不知是怒极还是怕极。
而榻上的女子,却已缓缓睁开眼睛,眼尾还泛着被采术挑动后的湿润,香肩轻颤,气息未稳——
但嘴角那抹笑意,却冰冷得足以冻裂一切。
“你是不是以为……”
她的声音低软,尾音却藏刀。
“我真破防了啊~?”
忽然,她大笑,笑得酥软却杀气凛然,胸脯起伏如波涛汹涌,躺在床上望着骑在她身上的赵阳,笑得热浪翻滚,肆无忌惮!
“我以为你夜后传人有多厉害~”
“我不设防都采不走,你还想剖了我?”
她眼波流转,媚意如毒,“你啊,连‘玩具’都不配。”
赵阳面容扭曲,已陷入理智崩溃的边缘,血丝遍布眼白!
他怒吼着举起匕首,再一次向她胸乳刺下!
“去死吧你这疯女——!!”
“砰!”
钢刃再一次撞在她圆润挺拔的雪乳上,却像刺在了玄铁之上,竟连乳肉都未抖一下!
匕首反震飞起,赵阳整条手臂麻痹!
他不信邪,怒喝着挥拳——
“老子不信你是金刚不坏——!”
但这一次,桑若兰却笑容一收,眼神陡然变冷,口中吐出一句阴沉至极的判词:
“你就做太监吧。”
下一瞬——
她下体幽门猛地收紧,锁阴噬阳阵全面启动!
阴窍之内,千斤之力陡然爆发,仿佛十道锁魂索自内卷出,死死缠住赵阳的阳根。
赵阳察觉不妙,猛运真气护住根本,欲拔身而逃,然而——
为时已晚!
“咔——嚓!!!”
只是微微一夹。
赵阳还没来得及逃脱,便觉阳根剧痛如裂,仿佛千道铁丝自体内贯入,又化作绞索,从肉内骨外一层层旋扯!
“啊啊啊啊啊!!!”
他痛得五脏俱裂,神魂撕碎!
那瞬间的断裂,赵阳痛得如野兽般翻滚嘶嚎,喉咙撕裂般地嘶吼着,却连完整的叫喊都发不出来,眼神发直、全身抽搐。
下体一片血红模糊,阳根连根而断,血肉被生生碾为肉泥!
腥红的浆血混着撕裂的筋膜,一缕缕、一条条,在他腿间宛若被搅碎的内脏般坠落,一团血沫中,甚至还能看到碎裂的白筋与折断的根骨。
“呕……呃呃呃——!!”
那铁青色的阴穴像一张饕餮血口,不仅生生碾碎了他的阳根,还在阵法运转中将那团血肉之躯——缓慢地,“一点点”吐了出来!
下一瞬。
那铁青的阴门处,竟开始轻轻鼓动,仿佛在“反刍”一般,将他那早已被碾成肉泥的阳根,一缕缕、一片片,从体内慢慢推挤出来!
“噗……啵……呃啵……”
每一声,都是血肉与阵力摩擦的湿响。
首先吐出的是断裂的皮肉,裹着些残余的精血,像红白相间的血肠。
随后,是断筋碎骨,苍白如筋条,被“啧”一声卷出数寸,啪嗒落地!
最后,那本该昂扬不屈的阳根前段,也已被碾至血肉模糊,如烂泥般从她体内“滑”出来,耷拉在她大腿根上,混着血水、阴液和精液,汩汩滑落。
整根——彻底被“吐”出来了。
一地都是赵阳阳物的碎片,鲜血未干,还在悸动,而那口“铁门”,却依旧紧闭无痕,仿佛刚刚只是吐出了一块不合胃口的死肉。
桑若兰低头望了一眼,轻轻笑出声:
“啧,倒是有点分量。”
她轻轻抬脚,将那团血肉踢开,淡淡道:
“可惜没用。”
赵阳浑身是血,瘫软在床前,双腿间血如泉涌,阳根早已无存,连肉泥都已被穴“吐”了出来。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脸色惨白,双目失焦,却仍死死看着那个缓步起身、理了理发鬓的女子——
铁阴教主,桑若兰。
他声音发颤,仿佛在挤出灵魂最后一点残响:
“桑教主……我真的是夜后指示,我……我与她共事多年,我知道她的术……她的阵……我能帮您……”
“求您……留我一命,有用……”
他语气卑微如尘,神色里却依稀还残留着一丝不甘——
不甘死得这么快,不甘什么都还没做成。
桑若兰背对着他,正在轻轻束起长发,那绝世之姿依旧完美无缺,连香肩都未颤一下。
她忽地转身,缓缓抬腿,一步跨坐在他眼前,将那冰冷铁青的幽门,毫无遮掩地对着他残破的脸,仿佛是最后的讽刺,最后的蔑视。
“你说你是夜后的人?”
她轻笑,眼中尽是讥讽。
“你要是她徒弟,会这么没用?”
“就你这样的……也配做夜后的棋子?”
赵阳眼中浮起惊惧,身子在颤,可眼角却下意识地避开那张开在他面前的阴门——
那是他曾试图破开的地狱之门,如今却成了他人生最后一幕的幽冥。
桑若兰轻轻一笑,语气不急不缓:
“我也不需要一个太监。”
她伸了个懒腰,铁青之门微微一震,似有光泽在褶皱中流动。
她忽然歪头想起什么:
“哦对了……你还有点‘东西’,留在我体内呢。”
“我不喜欢……有杂物残留。”
下一瞬——
“啵。”
阴穴一紧,猛地一吐!
一道腥红血肉裹着丝丝真气,如刀般破空而出,带着高频震动!
赵阳连反应都来不及,眼睛刚微睁,嘴唇刚动了半寸——
“噗!!!”
血肉飞刃瞬间穿透他额心!
“咔!”
骨裂声响起。
他瞳孔猛缩,整个人颤了颤,嘴角残留着一句未说完的求饶:
“我……我……”
血花如梅,在他眉心绽开。
他颤抖了两下,头一歪,砰然倒地。
——再无声息。
就这样。
江湖浪子、夜后棋子、采花公子赵阳,死在了天极女修的胯下。
不是死于刀剑,不是败于拳术,而是——
死在铁青阴门的轻轻一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