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义路顶端,台北最后一排高墙独栋豪宅。
这里的宁静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四层楼的建筑挑高设计,正门是一片深胡桃木手工雕花,外观庄严古典。
门前停着她的专属黑色奔驰S-Class,花园石板以白玉铺成小径,侧边是恒温泳池与半开放式的茶屋,路过的人不敢多看一眼。
推开门,空气里是恒温系统吹送的凉意。
地毯是限量波斯织品,足下踏起来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水晶吊灯从五米高的天花板垂下,折射出满室细碎光芒,一整面落地窗外,是象山的轮廓与万家灯火。
墙上挂着的,是她亲自从香港当代艺术拍卖会标下的原作,墨色签名在灯下闪动。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昂贵且稀有——但最重要的秩序是,这栋宅子,只属于一个人统治。
“这是今天会议的决策备忘。”秘书走进办公室,双手奉上资料,声音压得很低。
唐夫人只扫一眼:“太长。 我只要三点结论。 明天重写,不用用脑,只要懂我想要什么。”
秘书脸色惨白,立刻低头退出。
她走进自己的专属会议室,四周围着意大利进口皮革会议椅与一整面落地书墙。
两位高阶顾问早已等候,旁边是市议员与基金会代表。 每个人都等着她一句话,一声令下,权力便如水银倾泻。
“明天开标案之前,先把陈律师约来。 我不想再听他说什么'行政合规'的屁话。”
众人齐齐点头,没有一人敢多嘴。
唐夫人,就是这种人。 白天的她,无人能敌。
夜晚十点,唐宅主卧。
灯光调暗成一圈柔和的晕黄。窗外只剩象山的夜色与万家灯火。
靖宜坐在价值近百万的进口丝绒单椅上,腿自然交叠,手里把玩着一条细黑缎带。
脚下,是唐夫人。
卸下妆、换上纯白睡衣的她,正趴伏在红木地板上,双手平贴、脸颊侧贴地板,眼神空洞,像一只被训练的动物。
“说。”靖宜声音轻得像一缕猫步。
“我……今天不够冷静,午餐讲话语速太快……还忘了叫秘书备份合约。我犯错了。”
“你该怎么被处理?”
“请你……打我屁股十下,不准我喊叫……然后让我舔你脚底,谢罪。”
靖宜将脚搭上她肩膀,轻轻一推。
“趴好。从今天开始,你晚上不能讲话,除非我准许。白天你怎么骂人都没关系,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训练狗。”
唐夫人身体一震,主动闭上嘴,脸贴地点头。
主卧光线低暗,地板在灯下泛着红光。
靖宜居高临下,脚底刚刚复上她肩膀时,女人浑身微颤。
房间只剩下短促的喘息声、缎带摩擦地板的细响,以及窗外远处的救护车鸣笛声。
这一刻,豪宅里的权力全部颠倒,属于白天那个“唐董事长”的语气和身段全都消失,只剩下柔软的低伏与绝对的臣服。
她白天骂人如刀,晚上却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宅邸里跪着,被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踩脸。
清晨五点半,天还未亮。
唐夫人重新披上量身订制的套装,高跟鞋踏在云石楼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进另一个世界。
她走进厨房,语气沉着:“帮我联系市府开发科,今天要提前处理南港案的法务。还有,把我那双米白色的跟鞋拿来,不是昨天那双,是前天的Jimmy Choo。”
靖宜站在她身后,声音温和:“是,夫人。”
唐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闪过复杂情绪。
但很快,她已经戴上太阳眼镜,拎包上车。
权力的外衣重新披好,无人能窥见前夜的低伏。
只有靖宜知道,到了晚上,这个女人还会回到低光的房间,自己撑开大腿,带着忏悔和期待低声说:
“靖宜…… 今天请你打我嘴巴,我知道我白天话太多。”
城市醒来,豪宅里的权力游戏还在继续。
而那座白日高墙下,深夜的悬崖早已悄然出现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