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有少林、武当,有天剑山庄、万法道宗,也有青城、嵩山、神霄、飞花谷,各大门派林立,高手如云。
可若细数这百年间真正名动天下的女性高手,寥寥无几。
这并非偶然。
在幽宁朝,风气一向男尊女卑,认为女子不过附庸,养在闺中供人采补而已。
女子练武?
既少资源,更无人倾囊相授,修至中境已属凤毛麟角。
至于能与男子争锋、登临绝顶者,百年难出一人。
因此江湖之中,虽有“铁阴教”之名,却无人问是否还有“铁阳”、“金阳”之流。
——根本不需要。
采补之道,本就是男子为主,女子为被采,何来逆转?
也唯有铁阴教,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此教自成一脉,开山祖师便是妓女出身,潜修数十载,自创房中术武学,借采补阴法逆转体质,终成一派。
教规极严,只收女子、只传女子、只供女子自保,非天赋异禀者不可入门。
因其功法太过“下作”,不登大雅之堂,千百年来始终不得入正道门墙。
——直到桑若兰横空出世。
她十三岁入教,二十三岁登掌教之位;三十岁击破神霄教大阵,一战成名,破了“女子无天极”的旧论。
因她一人之力,铁阴教终被江湖主流门派所正眼相视。
但即便如此,她从未出席所谓“武林大会”、不曾参与五年一次的“江湖大评”、更不在武林榜册留名。
江湖屡次请她做评审、入长老会,她皆婉拒。
她不争权,不论道,不喜声名,只独自游历,四处于花楼烟馆之间走动,她只做一件事——铁阴教断档严重,她必须培养合适的接班人。
有阶梯才能算一个帮派。
于是江湖才终于意识到:
桑若兰这尊神女般的女子,终有老去的一日。
而她知道,自己已经将铁阴教的名声打了出去,如果自己有一天遭遇不测,铁阴教将后继无人。
京城三大青楼,并称“云梦三楼”:
一为东城之最绣春楼,灯火最繁,权贵最爱往来;
二为西市旧坊落梅楼,清幽典雅,养人如玉;
三为南城行巷听雨楼,技艺繁多,舞伎最多。
这三楼虽非官设,却隐隐分出等阶,得以称“楼”者,非市井所能比。
落梅楼便是其中之一,虽地处西市,却自成一方静界。坊口有老梅三株,寒冬腊月依旧斜开,被文士称为“城中清气未绝处”。
而怜香,便是落梅楼七位头牌之一。
她十五岁,却已出阁接客三年。
初入楼时不过十二,眉眼未开,骨骼清瘦,便被老鸨评为“梅中秀骨”。
数月之内,学得琴音词令,初试登台即夺三人争抢,价高至三百金,震动半楼。
不同于绣春楼的芙蓉明艳、红绡艳冶,怜香沉静如夜水,三年接客未传一绯语,来者皆敬重,不敢造次。
她不是因为娇艳动人而受宠,而是因为桑若兰三年前亲临落梅楼,单以一言:“此女可引魂。”
这一言,让她登楼位列头牌,平起平坐于二十多岁的诸位姊妹之间,且无一人敢言不服。
落梅楼虽非铁阴教分支,但楼中头牌中皆为入教之人,皆为桑若兰暗中培养之女,教规森严,只采不夺,不可伤命。
而怜香,更是桑若兰最早私下看重的接班人之一。
她不同于阿瑶的温顺天赋,她是靠真实地在“床上杀出来”的路子一步步坐到今日的位置。
视线回到南城行巷听雨楼。
檐外细雨纷飞,伴着遥空一声低低闷雷。
听雨楼中烛火摇曳,映得纱窗上一道纤影静坐如画。
幽幽琴声自楼内传出,与檐下滴落的雨声交织成曲,亦真亦幻,令人恍若置身烟波清梦。
琴声忽缓,时而如夜寒悄至,时而似幽叹轻飘,一如抚琴之人淡然心绪之流露。
临窗静坐的是一位素衣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许岁。
只见她云鬓轻绾,几缕青丝垂落肩头,面庞在灯影下朦胧如玉,清丽绝俗。
眉目如远山淡黛,眸中却隐有寒星点点,幽幽寒意不见底,教人不敢逼视。
她静静凝神于窗外雨帘,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弄,若有若无地续着曲调。
那身姿端凝,恰如寒梅傲立霜雪,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楼梯拐角处,两名服侍的婢女正轻手轻脚走来。
年长者名唤桂嬷嬷,在服侍多年;年轻的是新来的小环,今夜头一回当值听雨楼,只觉琴音悠扬沁人心脾,不由自主地探首多看了几眼。
桂嬷嬷瞥见小环走神,忙低声叱道:“莫东张西望!楼上那位,可不是你我能妄议的。”
小环吐了吐舌头,赶紧收回目光,悄声问:“嬷嬷,楼上坐着的……是冷燕姑娘吗?”
桂嬷嬷闻言,神色一肃。
琴音不知何时停歇,楼上登时一片寂静。
她低声答:“正是冷姑娘。记住了,她在教主跟前极得器重,往后言行务必小心谨慎。”
小环点头称是,轻提茶盘,随桂嬷嬷蹑步上楼。
将至门口,只见房门半掩,透出一线昏黄灯光。
桂嬷嬷止步在外,朝小环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独自奉茶进去。
小环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这才莲步轻移,缓缓踏入室内。
只见室中陈设雅致,雕花红木几上香炉青烟袅袅,与窗外雨雾相和,一派静谧清幽。
那素衣女子背对着门,端坐琴案之前,纤瘦的背影笔直如松,一动不动,仿佛与周遭静谧融为一体。
小环不敢多看,低眉上前,将茶盏轻轻置于琴案旁的矮几上。她垂首轻声道:“燕姐,请用茶。” 少女的声音微微颤抖。
话音刚落,只听琴弦嗡然轻鸣,似有一声幽叹融入雨声。小环心头一震,下意识抬眸,却见那冷姑娘已微微侧过脸来。
灯影晕黄中,冷燕侧颜如削玉雕成,清冷的眸光掠过茶盏,淡淡“嗯”了一声。她纤手拂过琴弦,将尾音轻轻按住,随即缓缓起身。
就在此时,一道电光划破夜幕,窗棂乍亮如白昼。
小环手一抖,茶壶险些倾倒,几滴热茶自壶口飞出,直朝冷燕衣袖溅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冷燕素袖轻扬,不知如何一拂,烛火猛地跃起一线长焰,竟将洒出的茶水气化成一缕轻雾,不留半点痕迹。
小环看得目瞪口呆,门外偷看的桂嬷嬷也是一脸骇然。
冷燕低眉瞥向吓得面色如纸的小环,神情淡漠如常,轻声道:“无妨,退下吧。” 她声音清凌,如山泉击石,虽不疾不徐,却自有一股威仪。
小环如蒙大赦,忙颤声答:“是。” 连退数步到了门口。
桂嬷嬷见冷燕并未动怒,忙上前福身赔罪:“奴婢教女无方,惊扰了姑娘,还望恕罪。”
冷燕闻言未作答,只随意拂袖,将琴谱卷起收好,似未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桂嬷嬷见状不敢多言,扶着小环匆匆告退。
临出门前,她忍不住回眸一眼,只见冷燕仍立于案前,静静凝望窗外茫茫雨夜,瘦削身影沐在微光冷雨中,仿佛天地之间只余她一人。
下得楼来,小环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仍是心有余悸,轻声问:“嬷嬷,冷姑娘好生厉害……方才可是使了什么仙法?”
桂嬷嬷闻言脸色微沉,叹道:“仙法不敢当,却也是极高明的武学内功了。教主平日对冷姑娘极为垂青,亲授武艺,这等本领也不足为奇。唉,咱们教主座下亲自栽培的三位姑娘,个个身手了得,各有千秋。红绡姑娘聪颖灵动,怜香姑娘温婉沉静,这位冷姑娘更是深不可测……将来……”她顿了顿,摇头道,“将来的事不是你我能猜的,别在嘴上乱嚼舌头。”
小环听罢赶忙噤声,不敢再问。
静夜之中,唯有雨声滴答,似在低声诉说着尚未到来的风波。
桂嬷嬷望了眼昏沉的天际,心中微微一凛——铁阴教未来花落谁家,只怕终有一场龙争虎斗。
此刻听雨楼上,冷燕依旧静立窗前,任凭雨丝映入她瞳中,凝成一片晦暗幽光。
那清冷出尘的身影与夜雨孤灯相伴,寂静如一幅凝固的画卷,却暗藏锋芒,令人不敢逼视。
不知何时,身后忽然多了一人。
并无衣袂之响,亦无半点气息,仿佛是夜雨亲送来的幽灵——
“……小燕。”
一道极轻极柔,却足以让人神魂震颤的女声,悄然在耳畔响起。
冷燕猛地回首,瞳孔微缩,下一刻便已神情一变,立时跪伏于地。
“桑姨!”她语调从惊色转为欢悦,神情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尊敬与亲近。
桑若兰立于灯火之外,身着素衣,乌发微湿,似从雨中走来,又像是自幽冥而至。
她神色柔和,指尖轻轻探向冷燕颈侧,食中两指搭脉片刻,才低声问道:
“近期修炼如何?可有冲破化劲之象?”
冷燕面上浮起一抹羞色,声音低了些:“教主大人……近来接客之人多是些无根凡夫,阳力浅薄,功力未增分毫。有负教主厚望,请教主责罚。”
话音未落,一只温凉素手便已伸来,将她轻轻扶起。
“起来吧。”
桑若兰微叹一声,并未多言,只是望着窗外雨色,眼神莫测如沉水。
——“冷燕终究还是灵根少了些……”
“再不突破,便要踏入二十……迟滞不前,怕也只能如芙蓉一般,止步化劲。”
她未说出口,冷燕也未追问。
雨声中,只听一声衣袂轻响。
那素衣身影已然化作一道流光,翩然而起,掠上檐角,瞬息消散在夜幕。
冷燕回头望了一眼那空无一人的窗台,雨已停,月华稀薄。
桑姨就这样消失了。
她知道,那位沉静如渊的女子其实心如明镜。
也正因为明镜如心,才不再多说半句。
她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到了极限。
若二十岁前仍未踏破化劲之壁,那么这一生的修为也就定型了。
化劲境,对旁人而言已是高不可攀,但对她——对铁阴教的嫡传而言,那只是“应有之功”。
冷燕抿唇,眼中一抹不甘渐渐浮现。
默然起身,走入练功房,卸下外衫,关上门扉。
她走到石台前,取出一个锦盒,缓缓掀开。
盒中躺着一粒细小如龙眼的锁心珠,珠身幽润,隐有寒光,她毫不迟疑地将其从玉门推入体内,动作极为熟练。
随后,玉指拈起一缕黑绫丝绳,其一端已系于锁心珠之尾,绫带顺势垂出,另一端则连着一块精雕青铜箍住的玉锤。
那锤光洁圆润,沉稳如山,雕有“锁阴”二字,通体冷冽如冰。
此乃铁阴教秘器——锁阴玉锤。轻者不过五六斤,重者则达二十余斤。自入门起,便为女子锤炼阴窍之要物。
若提不得此锤,便不得窥门墙半寸。
冷燕自十三岁起便每日锤炼,今日之功力如何,她一清二楚。
她屏息调气,阴内肌肉收缩,缓缓一提——
“唰。”
青铜锤离地,稳稳悬起于空。她面不改色,似毫无感应。
忽而气机一散,玉门微松,锤身落地,发出一声低闷之响,震得屋中香炉轻晃。
锤身底部刻着三个小篆古字——
“五十斤。”
冷燕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与倨傲。
“无论如何……我的功力还是顶尖的。床上斗法,我冷燕从不输人。”
她轻抿唇角,提锤、收珠,一气呵成,身法利落。
她正要转身,门外却传来桂嬷嬷半带笑意的声音:
“冷燕小姐——又有人来投帖了。”
冷燕眉头一皱:“不见,今日谁都不见。”
桂嬷嬷咯咯一笑:“模样倒是干净,气息也不浊,小相公一副书卷人儿的样貌,莫不是合你口味?”
冷燕无奈叹息,翻了个白眼,却终究还是系上了外裙。
边冷声道:
“好吧……去见见也罢。今夜我心情不好,既然他撞上来了,那就别想安稳脱身——今晚,定叫他半月不能下床!”
冷燕从练功房中踏出时,夜色正浓。她垂眸一笑,眼中冷意如霜,嘴角却微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裙下,一缕黑绫丝线在裙下轻轻摆动,末端那块沉沉青铜锤随着步伐而摇晃,撞击腿根处的声音极轻,却清晰如击鼓。
那正是她方才亲手换上的十斤锁阴玉锤。
她特意未将其取下。
并非练功,而是宣告。
她心情不佳,需人来替她泄火。
锤不重,仅十斤,落在吊冷燕身下,简直轻如羽毛。
可若换作旁人,便是平常妓院里那些最会“榨”的头牌佳丽,恐怕也难以吊起半斤之锤,稍一用力,便觉酸麻难耐、步履失衡,阴珠脱落,穴肉酸痛。
这十斤玉锤,换在冷燕身上,却只是随意一缀。
她走路依旧平稳如风,裙下黑绫轻晃,步步无声,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半分。
那不是锤,仿佛是她的随身饰物。
那黑绫细线自玉门中垂出,纤细如蛇,从玉门伸出,沿着大腿笔直而下。步履轻盈如常,丝毫无碍,仿若这十斤重物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路上,听雨楼内的几名熟人偷偷瞥见裙下丝线,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今晚这冷燕……怕是要咬人咬狠了。”
有人悄声议论,却不敢大声,冷燕之名在这楼里就是规矩本身。
她走进前厅,一身素黑窄袖襦裙,衣摆束得极紧,将那窄腰高臀勾勒得淋漓尽致。
香肩平展,胸线沉稳,如鹰伏雪岭,令人望而生寒——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贪意。
她径直在香几前落座,黑丝绒垫之上正是今日来客所留的拜帖。
她一手提起,未急着打开,只轻轻扫了几眼贴封上那一手清俊隽秀的字迹。
冷燕轻哼一声:
“一手文人字……又是个自以为风雅的公子哥。”
她将帖随意搁下,穴肉一收一展,那藏于裙中的十斤玉锤“当”地一声敲在榻下木地上,清脆而沉闷,直震得整张案几轻轻一颤。
香案边的香炉中,檀香一缕侧歪,仿佛也被惊了一跳。
冷燕无动于衷,只轻轻倚靠椅背,指尖敲着扶手,冷冷笑道:
“不过今夜……正缺个人来替我受气。”
冷燕斜靠在香椅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腿上,绕了个懒懒的二郎腿,窄裙高开至膝,露出修长雪白的小腿,线条流畅如雕。
她身子微侧,半倚扶手,眼神淡漠,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那缕黑绫丝线依旧从她裙下隐隐垂出,随着她腿部轻轻晃动而微微摇摆。
香案下方,那沉沉的十斤锁阴玉锤正安静地置于地上,微不可察地牵动着她下腹深处的肌肉。
桂嬷嬷站在门边,望着这情景,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一叹:
“啧,连锤都没取下,今夜这书生怕是要被这位小祖宗‘活剥三层皮’……”
冷燕指尖拨开那封投帖,扫了两眼,眼神并未在名字上多停,只看了看上款与手书,嗤笑一声。
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外道:
“不用笔试了,直接让他进来吧。今晚就他了。”
声音淡淡,却像落霜。
桂嬷嬷欠身退下,眼中带着一点怜悯——那小书生,生得是好,就是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天亮。
……
门外帘起,雨声已止,风从香阁廊下穿过,吹动一角朱红纱帘。
走进来的是一名青衣公子,身着素雅竹纹云锦直裰,腰束玉带,脚下步履沉稳,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儒雅文气,仿若寒窗下的清修士子。
他身材修长,肤白胜雪,五官俊秀而不过分女气,眼眸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温柔与怯意。
头发高束而不散,鬓角微湿,似方才在楼外立了一阵雨中,略显清寒却更添风骨。
他的目光落在房中香几前的女子身上,微微一滞。
——是惊艳。
那女子只穿一身黑缎窄裙襦衣,襟口敞得恰到好处,锁骨如刀裁玉刻,肌肤胜雪。
她身姿纤长而曲线沉稳,尤其是那一双高高翘起的玉腿,轻轻一晃便令人心神荡漾。
最令人难以移目的,是她那张脸——
冷艳、克制、毫无笑意,却美得近乎摄魂。
明明是妓馆,却有种“此女非凡、不可亵玩”的尊贵之感。
男子目光轻轻落下,却在那女子裙摆微处瞥见了——
黑绫丝线一缕,若有若无。
那是?
他眼神微动,却未多言,只微微拱手道:
“在下封子元,叨扰姑娘清修,还望海涵。”
冷燕淡淡一瞥,冷笑不语。
她缓缓收腿,双足轻踏香垫,裙下一声轻响,那十斤玉锤榻下地板上被稍稍拖动,沉闷如心鼓。
冷燕缓缓起身,玉手轻扶椅侧,身形修长,一寸寸从榻前立起。
那条搭在膝上的玉腿收起时,裙摆微扬,黑绫丝线随之从大腿根内滑落,宛若活蛇盘身,末端一块圆润沉沉的青铜玉锤微微晃动,在裙边掠出一线痕影。
锤露其形,但足以叫人心神大乱。
那不是坠饰。那是挂在她身上的兵器。
封子元的眼神骤然一顿。
他的目光本只是礼貌地顺着她起身的动作轻扫而过,却在那一缕垂出的黑绫丝线上,陡然凝固。
再顺丝线而下,那枚的青铜锤,宛若沉香镇魂,静挂裙下,晃晃悠悠,仿佛一滴欲坠不坠的重玉,直勾人心魂。
他一时忘了呼吸,喉结轻轻滚动,眼中第一次露出一抹真正的失神。
这女子……竟佩着那样的器物?!
非但不遮,反而毫不在意地迈步、走动、转身,仿佛那挂锤根本是她日常衣饰的一部分——
优雅,自信,甚至骄傲。
那一刻,封子元心中某处被轻轻撩拨,一种隐秘、极深的冲动在悄然升腾。
他终于明白,那些传言并非夸张。
这冷燕,不是风尘女子。她是房中武者,绝顶高手啊。怪不得是听雨楼头牌。
冷燕似有所感,回眸一眼,眼神淡淡,却带着一丝讥诮:“怎么?公子?”
封子元低头一笑,声如泉落:“没事,没事。”
冷燕不再言语,缓缓迈入香帘之后,步履稳健如练。
那丝线于她腿间轻轻滑动,每走一步,那锤便随之轻响——“叮”、“叮”、“叮”,似在敲门,似在扣魂。
她踏入房中霁月房,香气渐浓,月光从窗棂泻落在她身后,拉出一道曼长身影。
那锤声,便如欲念的鼓点,一声重过一声。
而男子的心,已开始躁动。
封子元步入霁月房,檀香氤氲,屋内陈设雅致,却又无半点人情温度。
正中摆着一张古琴,色泽微墨,通体乌木镶银,案旁放着沉香一束,焚至半截,火星未灭。
他微微一怔,心中暗道:
“果然是老规矩……听雨楼佳人接客之前,总要吟诗、对句、弹琴、评文,若得佳人首肯,方可交欢。”
这番礼数,流于形式,实则是姑娘对客人的一次“文气试探”。
琴案旁那张琴,他认得——是明代传世之器,名曰《松风》,调音清肃,最宜试心。
封子元并未多言,只轻轻解下玉带,正襟而坐,双手一拂,便弹起一曲。
曲为《关山月》,古谱旧调,琴声悲凉却不滞涩,气息沉稳,如马踏黄尘,如剑行夜雪。
音落如钟,沉而不燥,一曲终了,回声犹绕梁三匝。
他收指抬首,眼中隐有期待之色——
却见那女子,自始至终并未回头,甚至未有半句点评。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身姿冷峻。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起身,没说话,也没鼓掌。
只是微微提了一口气。
下一息,她玉门上小腹蠕动,肌肉一紧,那条黑绫丝线瞬间紧绷又放松。
“当——”
十斤青铜玉锤狠狠敲在地上,一声闷响。
紧接着,又是一提——“当——”
锤声清沉,两响如钟,仿佛为这屋中加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封子元心头一震,眼神骤然凝固。
他从未见过女子如此坦然、直接、毫无顾忌地以身体宣示主权。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次风雅缠绵,谁料到却像是走进了一场技艺角斗前的肃杀静默。
他忍不住低声问道:
“姑娘……这是何意?”
她红唇轻启,声如冰泉:
“抚琴?斗诗?——那是我高兴的时候才有的雅兴。”
“今晚我不想斗艺。只想——斗身。”
封子元愣在了原地。
他备下百十篇诗文,书帖、曲谱一应俱全,原想着能在女子面前展示才华,循着青楼之礼,一步步博得美人青睐、春宵入梦,慢慢解裙入怀。
没想到——
她轻飘飘一句话,就将一切文墨风流,全都扫到了一边。
“斗身。”
这两个字说得太轻,却又太重。
重得落在他心口,像是一锤轻轻敲了进去,荡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他当然欣喜。
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回了她裙下那条若有若无的黑绫丝线上——那丝线轻垂于地,尾端的玉锤微微颤着,正轻轻撞在榻下木地板上,“叮……叮……”声声如钟。
十斤玉锤,还挂在她阴穴之下。
封子元喉头一紧。
这女子分明是将床上之术练作了武功。
她今晚不是来迎客,是来下场交战。
他不是艳遇,而是挑战。
“这不是斗文艺……也不是斗武艺……”
“这是——斗床艺。”
不过,想到听雨楼过往的传言——
那些曾被冷燕点名接待的男子,大多气虚三日、腿软七天,却个个笑得春光满面,甚至愿再花重金续缘。
有人说她榨得狠,有人说她箍得紧。
可没人说过:不爽。
封子元明白了传言的来由,感叹:这玉穴还是紧一点的好~
男人抬眼望着那女子,眼中带着几分戏意,也带着几分真实的迷惘与躁动:
“斗身……怎么斗?”
他语气沉稳,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被撩拨起的欲望之火。
“姑娘恕我冒昧,您裙下挂着那物件……莫非,是用玉穴之力提起来的?”
他说到“玉穴”二字时,终究还是稍稍低了头,耳根泛起一层浅红。
冷燕闻言,忽地一笑,笑声清脆中带着一股不屑的趾高气扬:
“哈哈——你倒还算有眼力。”
冷燕抽了抽正在阴下悬挂的玉锤。玉锤在腿间微微晃动。
“没错,那正是我玉门所提。十斤铜锤,这重量还不够我热身的。”
封子元瞪大了眼睛盯着女人裆中丝线,心里微微发寒,内心感叹,这个姑娘阴穴有点绝活。
她转身,裙摆一荡,黑绫丝线轻轻摆出一道弧度,那锤也随之“当”地轻响一声,女人小腹微微一松,重音落地,如钟鸣人心。
“我和寻常青楼女子不一样,今日我们就省去那些繁文缛节。”
她迈步走近,裙下玉锤也被吊在裆中,丝毫不影响走路,站在封子元身前,低头看他,唇角挂笑,神色张扬:
“你若想动我身,得先破了这一关。”
女人挺了挺自己的小腹,高高顶起了自己的耻骨。
“不难,我只让你——把这锤拉出来。”
这话说得肆无忌惮,毫无遮掩,房中香火未熄,却仿佛比熄灯更有压迫感。
封子元只觉喉头发紧,一股燥热直冲脊背。
他原以为,这一夜不过是文人艳会,诗词之间试情致,哪料竟变成了这样的性斗技场。
本该是“几轮诗酒,渐生香意”,却变成了“起手即战、玉门夹锤”,毫无过渡。
这女子,不但艳绝,且战意昭然。
他一时羞臊,也一时兴奋,心底某种古老而本能的挑战欲望,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这冷燕……果真是个狠角色。”
他走近一步,死死盯住被丝线吊着的玉锤,脸颊已微红,低声道:
“那……在下便失礼了。”
冷燕倚榻而坐,双腿分开,唇角一挑,语气慵懒:“失礼?你若连这一关都过不去,还想与我斗身?”
封子元咬了咬牙,弯腰探手。
他蹲下身姿,眼神欲望又止得望向那丝线延伸深处,细嫩光洁的玉门双唇中一缕黑线伸出,末端处丝线有阵阵荧光,那是穴内汁水所致,他手指握住那缕黑绫丝线,触感温润柔顺,略有余香。
他尝试轻轻一拉——
丝线紧绷,纹丝不动。
他加了点力。
锤轻轻晃了一下,但丝线毫无扯出之意,反而能清晰感到那锁阴珠嵌得极深,似被某种收束的柔韧力量牢牢锁在女子阴道之内,仿佛一团湿润却绷紧的绸缎死死咬住,毫无间隙。
他眉头微皱,呼吸略重。
冷燕叉腰低头,看在眼里,眸中一闪,语带轻笑:
“怎么,拉不动?”
“我可是练了四年锁阴术,这点锤力,还不算什么。你若想和我上床,你可要使点功夫。”
封子元手上一顿,面上羞意一闪而过,却很快被一抹不服压下。
冷燕轻轻往后一仰,双腿微收,玉门骤紧,整个人像进入某种静定的战斗状态。
封子元并没有动用真气。
他当然知道,无论这女子修得多深,锁住这铜锤的,终究是那处温润娇弱、血肉所成之地。
若是强扯,真气运错,岂不是要伤及女子玉门、毁其穴肉?若是拉狠了扯下几丝肉皮也是不好交代的。
他本没打算较真。
他以为这只是冷燕的某种“情趣试技”,或许是她惯用来挑逗男人的小伎俩。
他试着更用力些,手臂肌肉鼓起,握住丝线下的玉锤,狠狠下拉,丝线紧绷微颤,却仍是女人阴门依旧死死锁住锁阴珠,无法拉出。
他原想着,稍稍用力拉动几下,逗她露出些娇色,床前氛围一热,自会水乳交融。
但他错了。
就在他几次提动丝线,想以适可而止的绵劲探测时——
冷燕却一声嗤笑,目光带寒:
“你怕我疼?……还是你自己没用?”
这句话一出,如锋刀直刺。
封子元指尖一顿,目光瞬间冷了几分。
他沉声一笑,眼底寒光轻闪:
“呵……原来如此。倒是我多情了。”
“本想让你三分,你真以为,你的阴穴能抗住我拉力?”
他猛吸一口气,丹田内力奔涌而出,顺着臂骨灌入指腕,整条黑绫丝线在瞬间绷直!
“锵——!”
绷得像一条欲断的琴弦,震得床脚都微微颤动!
他全力拉动,但那女子内体锁阴珠仍未脱出分毫。
冷燕并未有任何疼痛神情,反而侧头看着他,眉梢一挑,眼角带笑,竟低声说道:
“嗯……力度还算不错。还别说,这丝线扯的我的肉珠怪好受的”
“再拉狠点,我还想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穴口扯裂呢~”
封子元眼皮一跳,只觉被人轻飘飘地羞辱了一把。
他刚欲再发一口气,准备用气外扯,下一瞬——
冷燕穴口骤然一松!
体内真气撤去,阴穴肉放松,原本死咬的锁阴珠瞬间脱穴而出,玉锤在封子元全力拉扯下,猛然反弹回来!
“嘭——!”
十斤玉锤如流星砸胸,封子元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竟被那反冲之力带得扑倒在地,肩背直撞在霁月榻边!
他闷哼一声,连气都差点没顺过来,胸口火辣辣一阵生疼。
“哈哈哈~”
冷燕已抱臂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笑意盈盈,唇角勾着一抹明媚的得意:
“哟,这就摔了?你刚才那股劲儿呢?”
“不过你倒是个有趣的。能让我这么快松‘口’的,真不多见。”
她语气温温的,却带着赤裸的嘲弄与掌控。
而封子元脸颊微红,眼神暗沉,却并未怒斥。
他只是缓缓坐起身来,抬手按了按胸口,冷笑一声:
“原来……你不只会锁,还会‘松’。”.
冷燕轻轻理了理裙摆,指尖从腰侧拂过,露出一截雪白如瓷的大腿。
肌肤紧致,线条饱满,腿骨细长却不失力量感,特别是那臀胯之间的起伏,柔中藏韧,如刀刻玉凿,勾人心魄。
封子元眼神一怔,心底一阵微热。
他很清楚,刚才那一锤——是他输了。被女人戏耍,摔了个不轻,而她甚至没有动手,只是那阴穴一“松”而已。
而此刻,那女子已笑意盈盈地躺倒在霁月床上,靠着柔枕,侧头看他,唇边带着一抹淡媚的嘲意。
“这第一式,就算你勉强过了。”
“接下来……我们斗第二式。”
冷燕微微一笑,玉体一翻,便在榻上缓缓摆开了姿势。
她穿的原是贴身的短裙,此刻已顺着臀线滑至腿根,整段大腿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外,肌肤光洁,轮廓紧致,线条如雕。
双足轻落于床,那是一双几乎无可挑剔的玉足,骨架纤巧,足背柔滑,五趾如玉籽般紧凑排列,脚弓内收,绷得宛如弯月。
她足尖轻点床褥,微微勾起,脚踝线条玲珑精致,肌肤细腻至能映出光影,隐约间还能看到几道经络随气息浮动,似有阴息自足心流转,蜿蜒向上。
脚尖微外张,双膝却内扣而立,贴得几乎紧实。
她双腿一动不动,从侧面看去,正如一枚三角形支架,稳稳嵌入床榻之间。
正面望去,双膝高立,腿线内收,仿佛两个倒三角交错相叠——紧密、绷实、不可侵犯。
整副下身,如一件构造精巧的机关封锁器,膝合、胯夹、足分,交错之间,恰成一道严密而隐晦的三角战姿。
封子元眼神一顿,呼吸微窒。
并不是因为那大腿太白、那足趾太巧,也不是她神情太媚。
而是——她竟能用一副香艳姿态,做出如此压迫性的“防守之式”。
“这女子……不是在邀宠,是在设关。”
封子元看着那紧合如印的双膝,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扑面而来。
他看得清楚,那双紧并的膝盖不是装样子,而是真正以气锁形。
那是“藏元窍”发力之相,真气从下腹正中压向双腿根合处,将肌肉、经络、骨节绞缠成一处,既不僵硬,也无松意。
“这腿,看似柔软,却根本掰不开。”
他心中暗惊,不禁回忆起方才拉锤之辱:
自己一时心软,反被她反冲打落;
如今她又摆出这一式——明知他已吃过一次亏,却依旧强势压上,毫无退意。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冷燕——
根本不把他当人来看。
她淡淡开口,像是在点评一场比武前的热身:
“我这双腿练得还不错,你若真想掰开,不妨试试。”
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逼人锋锐。
封子元指节轻握,眼中神色微沉。
她的腿并不粗壮,甚至可以说是纤细修长、线条饱满,若非亲手试掰,任谁看去都以为只是一具好看的女体、柔嫩易欺。
但他知道得太清楚——这双腿合上的姿势,不是防守,而是设阵。
他微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放在她膝盖上。
手感细腻温热,皮肤滑腻柔和,却在触下第一瞬便觉——一股内劲自她体内绷出,顺着大腿内侧传至膝盖,像两弯弓弦紧绷。
他试着加点力,将两膝分开半寸。
——纹丝不动。
他指节收紧,试图以肩肘之力扳开那合阖之处。
那膝盖看似白皙柔软,实则内里肌肉早已绞合,如螺纹扣锁,不动如山,宛如死石。
他额前微汗,力道再增,冷燕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只悠悠吐了口气:
“这种地方也想掰开我?”
封子元不语,改手。
转掰小腿。
他顺势下探,抓住她两条玉小腿,向两侧慢慢分掰,想借“下端制上”的方法破其腿锁。
她的小腿温润细致,如玉一般贴手,骨架纤而韧,然则方才一拉,那紧合的膝盖竟带着小腿一并锁死,纹丝不分。
仿佛那两条美腿早已成了一体,掰动小腿,反而像是在牵动一个整体的铁环。
他眉头一跳,气息渐重,双手汗意上浮。
冷燕仰头枕着软枕,嘴角微挑,睫毛一颤未颤:
“怕掰坏我?那就轻点掰咯。”
第三试,直接攻大腿根部。
他忽然发狠,手掌探入她腿侧,靠近大腿与胯部交界之处,用力想从内侧硬撬开这“锁门根”。
这一处原是肌肉最丰厚的要点,也是阴窍所在之处,若真有松动,必从此破。
然而他手才探入数寸,便觉——热,紧,粘,缠。
她内侧肌群绞缠成团,夹力不止来自肌肉,而是如真气顺骨包筋,将那两条大腿活生生锁成一弓!
他强掰半息,只觉双臂发酸,竟毫无成效!
随手朝向女人双腿之间的缝隙点去,直至玉门,他知道那是女人脆弱所在,女人如此高傲,击打此处虽羞但绝对好用。
他在掰腿之时,假装无意点入女人阴唇,迫使其泄气,顺势掰开,但是手指点入,玉门紧闭,一股内劲由手指传出,微震男人手指,顿感竟然如此坚实,不是弱点。
冷燕唇角微扬,幽幽道:
“说到了掰腿,怎么点我玉门啊,还没到时候呢~”
语气轻飘飘,却字字压人。
封子元呼吸微重,终于明白,这不是单纯的“夹力”——是气机自藏元窍沉锁而下,串接腿根、连入阴穴,压住筋骨,一气相连,如铁环闭合。
“好,好一个锁元合阴势。”
最后一试,他不信邪地从足部绕行——抓住她脚背,想从脚腕带动整条腿开合。
玉足温热、纤巧、十趾灵动,他一手执一足,猛然拉扯!
“啪!”
冷燕脚尖往床上一压,双膝微一绷紧,腿线如弓反扣!
他的手腕竟被那一股反震震得发麻,险些脱手!
四试,四败。
封子元气血翻涌,汗意自额头滴落,双手落空,半跪在霁月床边。
而冷燕——仍旧从容躺卧,双膝紧并,香艳如花,却铁锁不解。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技艺尚浅的初学者:
“真不容易啊——你这般折腾,我一点都没疼过。”
封子元跪伏在霁月床前,额头已渗出一层细汗,喉中气息滚动,双手微颤。
他已连试四次蛮力,皆无果——
而她,冷燕,香躯一展,短裙半卷,双腿并拢如石,根本不曾为他动过半分。
香艳如玉,锁得如铁。
她靠在锦枕上,媚眼微睁,看着他此刻模样,唇角轻轻一挑:
“怎么?不掰了?累啦?”
这句话一出,封子元心头一紧——羞,怒,火齐至。
但他深吸一口气,终是低下身,缓缓将一只手掌贴上了她的小腹。
指尖压在她下腹偏下一寸——正是女子藏元窍所在之处,气机藏聚,阴精归宫之所。
他不敢重,只以指腹轻描,顺着她腹肌的起伏,缓缓绕出一圈又一圈。
冷燕眉头轻蹙,眼角倏地一动,微微抬头,盯住他。
封子元低声道:
“你这腿,我掰不开。”
“那我就试试……让你自己松。”
冷燕轻哼一声,嗓音像酒温热:
“你若真敢动我藏元——就别怪我……夹断你。”
封子元却不理,手指继续在她窍位处绕动,缓缓由顺时改为逆时,每一圈都越描越深,力道也从虚浮转为揉压。
他的另一只手也跟着贴上她的小腹,感受小腹肌肤之细腻,丹田之气也十分充盈,像是温柔地把玩着某件极其珍贵、极其危险的密器。
这一刻,冷燕终于眸光一闪,轻吸一口气。
她只觉丹田处的那一缕真气,在他的指腹旋转之间,被拨动一丝,牵连着整条气路、双腿根部的紧合之力也随之一滞。
而封子元早已低头俯身,脸贴近她腹部,气息灼热。
他看着那双原本死死紧贴的膝盖,竟在此刻微微松开,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缝隙。
那缝极小,却足以让人心中狂跳!
封子元的指腹刚刚扰动到她下腹丹田处,感到一线真气如泉涌浮动。
他唇角一动,眼中闪过微光,正欲顺势上探再进半寸——
冷燕忽然眼神一寒,身体微抬!
只见她猛地抬起双条玉腿,大腿根部纵掠而下,骤然夹住了封子元的脖颈!
双腿一夹,如门阙合拢,直接将封子元整颗头箍入自己下大腿之间,动弹不得!
霎时之间,他整张脸原贴在她小腹之上,现鼻息喷薄,几乎埋进了她裙下幽香之间!
冷燕低笑出声,声音里尽是掌控与讥讽:
“你不是要破我窍?我跟你说了,你若碰我藏元,我就夹断你!”
冷燕轻松坐起,裙摆顺着腰线滑落,那一对夹住封子元头颈的大腿,仍紧紧合着,香气如潮,将他整张脸困在藏元窍下、阴穴之前。
她低头看着那藏在自己裙下、几乎像被豢养般动弹不得的男人,忽然笑了——
笑声不高,却带着一种几近宠溺的嘲意。
“哎哟,……行啊。”
“刚才还知道找我藏元,点得倒准——这第二式,也算你破了。”
封子元想要动一动头,却被她双腿一收,脑袋再次被夹得更紧几分,连呼吸都充满了她裙下那带着体香与汗意交融的幽甜之气。
短裙遮住光线,男人视线模糊,隐约能看清女人的穴口微微噙动,阴阜饱满,阴毛整齐,并未蔓延到穴口,穴口光滑无褶皱。
玉门紧闭,但是能感知内部肌肉紧绷。
但此时男人呼吸急促,并无心欣赏着香艳之景。
她俯下身来,身子贴得极低,柔软饱满的胸脯垂下,头发拂过他脖颈,薄唇凑至耳侧,低语如蚀骨的香风:
“可这第三式——”
她话音未落,忽然一笑,轻轻吐出几个个字:
“——锁精哦~。”
话音落地,她腰身一沉,动作干净利落得如一头掠食的狐豹——
啪!
冷燕双膝一张,身形下滑,整个人直接跨坐在封子元腰上,双腿一勾一缠,如铁索缠龙,瞬间将他下盘牢牢锁死!
她坐得极低,裙摆如墨水淌下,整张脸带着春光,整副身子却压得他几乎动弹不得。
她阴穴贴着他的丹田,一收一合之间,便似引得他真气浮荡,精关似被轻轻一撩,就已颤了半分。
封子元闷哼一声,双手想要去推她,却发现她早已以腿锁腰,以腰锁脉。
“公子哥,今晚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冷燕轻声道,唇贴他下颌,吐息如兰。
她手掌贴上他的胸膛,轻轻一抹,一寸寸游走,最后落在他心口之上。
“这可是的第一步哦——”
“心浮神乱,气归于下,阳起则锁。”
她眼神妖冶,声音却仍旧温柔如水:
“接下来嘛……”
“看你能撑住几回合~”
冷燕骑坐其身,腿如蟒缠,腰如弓绷。
封子元只觉下腹丹田处被她裙下双唇死死夹住,不仅无法发力,气机更在她每一次细微的收穴中被牵得浮上浮下,有去无回。
他本欲运气稳脉,却刚提起真气一线,冷燕便轻轻一抬腰,贴着他小腹的那一寸柔软穴口,如有灵性般一滑——立刻引得他气息涣散,几乎泄力!
她低下头,唇贴他额间,声音又轻又媚:
“公子,我先用我的玉穴给您按按摩~”
她说着,身子前倾,乳房下垂,胸口贴上他下巴,酥软之处压得他全身发紧,呼吸紊乱。
紧接着,她双腿微收,夹住他的腰脉要穴,像锁链一扣,锁住他精气运行的节点。穴缝一紧,如玉指摘花,轻轻掐住男人丹田之上的肌肤。
“心神不静、下窍欲动,那便是欲泄之时。”
封子元此刻全身紧绷,女人的气息让男人感到一阵威压,连眼神都在微微颤抖。
她不采他,却让他在濒采之间挣扎不止。
冷燕见他咬牙不语,反倒更添几分兴致。
她轻笑着俯身,指尖在他胸膛画圈,缓缓滑下,划过腹部、至腰线、再抵至腿侧……
“不说话?是怕你一开口,就泄了?”
话落,她忽然俯首,唇落在他左颈幽香窍所引之线,一口轻啄。
那一吻,不重,却仿佛一道摄魂之钩,牵住了他心神最深的那根弦。
封子元闷哼一声,全身一震,竟险些失声。
冷燕察觉,唇角一翘。
“你看你,亲一口,又要泄~”
她缓缓移唇,吻至他耳后,低声轻语:
“接下来……就是‘摄魂吻’。”
她轻咬他耳垂,气息如兰,细腻、温热、近得仿佛钻入骨髓。
下一瞬,她唇贴其唇,舌尖探入,灵巧如蛇,舌气交融,封子元只觉一股异样气流从喉至心,再坠下丹田,仿佛整个人都被她一口一口地抚过灵台,灵魂轻飘,气海动荡。
冷燕唇舌交缠,气息如雾。
她吻得不急不缓,却一寸寸深入,一缕缕真气随着唇齿舌尖,悄然绕入封子元体内,顺喉入心,再坠丹田。
封子元只觉腹下一股热浪翻滚,精气奔突欲泄,精关之下隐隐颤抖,仿佛只要她放开阴口,任其纳入,自己那道最深的精元屏障,就会彻底溃堤!
她还未采——但那一口口香吻,仿佛每一下都像“先抚神,再牵魂,最后取气”的术式节奏。
她轻笑着,嘴唇微启,喃喃道: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想泄了,对不对?”
她笑的更加妩媚,玉指轻弹裙下穴口玉珠。
“我若现在让你进来,轻轻一吸,你一息都撑不住。”
封子元满面是汗,唇角尚留她唾液的温热,腰身几近酸软。
他忽然意识到——
不对。
她不是调情,不是欢爱。
她好像……是在采。
那吻,那腿,那腰,那不着寸缕,紧贴男人小腹,软糯温湿,蠕动嘬吸的阴口——不是逗弄,是布阵,是术。
她根本不需要与你真交身,她只需要阴口微微一贴,香气微微一摄,就能让其气涣神迷、精元自涌——
就能采走!
他心中一凛,一个念头猛然浮现:
“这些青楼女子多年却容貌未改,原来每一场房事,她都在偷采补!”
但他一滴也不想给!
封子元咬牙,心念飞转,强行沉气归元、闭关守窍,死死将那道欲涌的精流压回丹田。
冷燕伏在他耳边,忽觉气流一滞,气息收敛,不禁微微蹙眉。
“嗯?不顺了?”
她再次夹紧双腿,腰身内旋一记,试图引出他的涣散气机。
男人不动声色地缓了缓气息,却悄悄开始凝神调息,将体内最后的阳元,聚作一线,藏入命关深处,不吐、不动、不让她寻得。
冷燕感知到男人在气息骤竟然有了变化,但她眼中笑意却一寸寸荡开,唇角微扬,媚意十足。其阴穴不再磨蹭男人下腹藏元。
腰身一点点下蹭,阴穴口此时已经置于男人阳物上方,丝丝热气撬动男人龙首阵阵瘙痒,突然身体一阵下沉,玉门吞龙,便无任何阻碍,那一瞬间的合拢,仿佛天地初闭。
封子元只觉下体一阵剧颤,那处鼓胀的阳物被一股湿热轻轻一缠,仿佛陷入一口温泉,却隐隐有力从中牵扯。
她气息微沉,腰下动作极缓,似在微调姿势,阴穴内如沟壑山谷,又如层峦叠嶂,每一处山峰沟壑,完美包裹住龙首,山谷之内甚有清泉渗出,淫液迅速充斥整个膛内,温热潮湿,那每一寸摩擦,都像有丝线绕着他的精关轻轻抽动。
她骑跨这公子,低头一笑,目光仍带戏谑:
“怎么不动了?方才还挺硬气。”
她的声音不高,像是调情,又像自语。
实际上她不过想取些气息轻补,毕竟这男子阳气浮动,恰是可用。
可封子元却面色骤变——
他感到自己的气机已被她悄然引动,方才的防御已然无效,此女子并非简单行男女交合之术,不只是榨取五谷杂精,而是直接内力入巢,穴内有股真气吸住龙首,竟是要行采补之势,自己那一缕精元像是被拨线的珠串,一节节脱出丹田,向下滑落。
他心中大骇,骤然警觉:
“这是采阳之术,她……她真在采我。”
“我若泄了……她便得利,我便失命!”
这念头一起,冷汗立刻顺背流下。
冷燕却毫不知情,只觉他全身骤然绷紧,嘴角微翘,他终于要缴械了。
“啧——你也太紧张了吧?”
她腰下一收,夹得更紧,阴内中微微一吸,气流顿涌,竟然带出他体内一点微弱真气入她冲任之间。
封子元咬牙闷哼一声丹田猛震,几乎破防,“此女不为榨精,竟为我真气?!”
而她则眉心一松,仿佛尝到甜头,心想:
“嗯……这阳气,倒是比寻常人醇厚几分。”
“那今天得陪我久一点才行。”
其实她作为青楼名妓,不可能伤人性命,只当是小补怡情。
而封子元不知道这些,他非同寻常男子感觉不出有些妖女会采阳之术榨人根本,封子元而是有一定修为,他能辨出女子在挖他根基,内心如被雷击,心中暗骂:
“这女人……竟然是个邪的!”
男人还在做疑。
女人腰身一拧,肥硕的臀部再轻轻上下翻飞几次,那阴穴收紧如丝,淫气起伏如浪,每次翻飞均带起阵阵淫液水液花在胯中飞溅,吧唧吧唧甚至摄人。
封子元并非大罗金仙,无垢之躯。他双目一紧,喉头一哽。
“啊——”
那一线阳元随着阳精一并泵出,再也按不住,自阴囊冲出,泄于她体内。
冷燕感受到那一瞬的热流和黏腻感一并袭来,迅速充盈了穴内空间,眼神中一丝满足悄然泛起,嘴角更是带了点若有若无的娇傲。
她腰下动作缓缓停住,坐得稳稳当当,一副“收功坐将军”的姿态,眼睛完成一道月牙,缓缓将男人阳物从阴口褪出,随后穴口紧闭,竟不让阳精渗出一分。
“哦~你还射的挺多的。”
封子元却面色大变,猛地运气内视丹田——
“完了……我……被采了!”
冷燕却不知他的心思,毕竟男人很快缴械射出阳精,又偷采一丝真气,甚是高兴,她拍了拍他胸口,笑得花枝招展:
“这么快就泄了?我还以为你能撑到月上中天呢~”
封子元气息仍未稳,胸膛起伏不定,额上冷汗未干。那一泄之后,他并未立刻再动,而是望着骑在他身上的女子,眼神渐冷。
“你……是听雨楼头牌?为何采我元阳?”
冷燕一怔。
这一问,不大不小,声音平平,却仿佛冷水入油锅,让她心中猛然一震。
——这男人竟能察觉!
她本意只是“轻补”,随手而为,不料竟被对方识破,而且说得如此直接。
冷燕眉目微动,随即换上娇媚笑意,轻轻扭腰,柔声撒娇:
“公子阳气这么盛,奴家采一点点,也无妨嘛。”
她靠得更近,唇几乎贴上他耳根,低语如幽兰:
“你瞧……人家最近皮肤都不好了,可怜见的~”
她本想用几句轻调哄过去。
却听封子元冷冷一笑:
“没想到……你还是个妖女。”
这句话一出,冷燕眼中笑意瞬间凝住,腰间微僵,脸上的媚意也褪了几分。
她目光微冷,嗓音低了两度:
“乱世女子,习点防身之术……就成了妖女?”
她原本以为,这男子不过是风流书生、软玉温香,任她拿捏。
不曾想,他不但识术、还言语带锋,分明不是寻常客人。
封子元见她瞬间由媚转冷,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一刻的冷燕,美得像把藏锋的剑。
他微叹口气,转移话锋,像是真不愿再闹下去,嘴角一勾,语气缓和些许:
“罢了,今日之事我不追究。”
“但答应我,不许再行采补之术——我花了银子,你就把我好好伺候了吧。”
冷燕眼神一变,仿佛被打趣,一时间娇羞一笑:
“公子还生气呢~”
她腰身轻轻一摆,仍稳稳坐在他身上,下腹微动,阴口微张,似无意间又牵了他一缕气息。
她低头,轻咬唇瓣,嗓音软得像化不开的蜜:
“我冷燕在京城,可是有口碑的。”
“采你一点,不白采。”
冷燕微微一笑,长睫轻颤,像月下初绽的莲花,柔媚之中藏着决意。
“今晚嘛……我肯定让你,物超所值。”
——作为听雨楼的头牌,自己从不欠客人“最后一份温柔”。
她缓缓起身,抬手解开外裳,衣带轻落,纱衣滑下,一具雪润柔躯,如月下白玉,宛若仙娥脱羽而下。
她的肩,削若远山;她的腰,细如柳风;
那双丰盈挺立的酥胸在夜色中轻颤微颤,虽不及芙蓉,但也水润透光,几乎能滴出香来。
纤细玉腿轻跨,裙摆半敛,阴窍间微有香露自动滑落,已为男子而润泽如春。
她重新坐上男人身上,这一次不再玩术、斗心、锁窍,而是用自己最温热最柔媚的身子,给予这个男人极致的“伺候”。
低头一笑,她凑在男人耳边低语:
“你就躺着别动……我来。”
语罢,腰身缓沉,阴穴轻轻复上他的阳门,极致贴合,一寸不差。
她动得极缓,宛如流水推舟。
她的节奏是极有职业美感的——不急不躁,前紧后缓,每一动都如丝绕玉,每一收都若藤缠骨。
冷燕闭着眼,轻咬红唇,喉间溢出低哼:
“嗯~公子……这样可好……”
她以为男人此刻定然气息不稳、神魂飞散,可她听了半晌,却不见身下之人有半分回应。
她睁开眼,俯身看去,封子元正躺在那里,眉头微皱,眼神淡淡。
她心中微讶,腰身一转,夹力微收,又是一记娇颤而下——
男人还是不动。
冷燕眼神一闪,心中疑起:
“怎么回事?刚才他泄得那般快……现在反倒像没感觉一样?”
她轻咬银牙,眉眼含媚,腰下一收一送,带着一丝蓄意挑逗与炫技之意:
“啊-啊-奴家这功夫,怎么样啊~”
说罢,她加大力度。
身躯上下如波,乳房翻涌,臀线起落若龙舞,阴穴收缩如绞丝,膛肉紧密似蛇口,丹田间更将气机引动,以极阴秘术牵动冲任之力,企图催动男人精关松动,提前泄出。
可男人依旧沉着如山,气息沉稳,甚至眼中不见半分涣散。
他没有泄。
她知道——这个反应,不对劲。
她忽然收势,身形微凝,眼神露出第一次的狐疑与警觉。
心中一震:
“不对,他方才还被我采过一次,泄的极快……如今怎的……一滴也不动?”
她腰如柳绞,身似波翻,阴窍之力一波强过一波,已然将提锤之力全部贯入,夹搅收锁,丝毫不留情面。
从轻揉慢搅,到快收猛冲,阴穴深处绞得如铁箍绳索,真气灌注,阴内肌肉鼓涨,穴内褶皱竟能紧咬锁龙根,夹合如砧。
她闪过一丝坏笑,暗运采术,心道:
“我这能提50斤玉锤的力道,今晚不叫你哭出来,我冷燕两个字倒着写!”
可几个呼吸过去,身下的男人依旧安静如初,连一声喘息都不曾泄出。
冷燕心头浮上一丝异样,控了控自己正在夹吸的阴穴,力道如常,暗道:
“嗯?不对劲……难道是我今日心情不好,功力不稳?”
她眉头一挑,不服之气骤起,便是再动。
她的身姿像风中之花翻飞,腰肢沉浮之间,乳浪肆意翻飞,竟起出一丝狂妄的劲道——
——她加快了频率,浪叫连连,压紧了双腿,阴肉褶皱又缩了三分,整个下体如绞盘,夹住男人之龙首,使劲榨取!
这一身榨术,原就是“铁阴锁阳”,本意是叫男人在三十息必然交出阳精内——
可如今却连个哼声都未博得。
“怎么还没泄?”
冷燕眼角轻跳,唇角一抿,再咬牙运劲。
这一榨,足足持续了半刻钟!
她虽体修极阴功,体力本非凡俗,但此时膝头微颤,腰背酸痛,肌肉紧绷间,竟生出一丝……疲乏。
她终于气息一乱,动作一缓,整个人软软伏在男人胸前,酥胸贴肌,吐息如兰。
“怎么还没出来!?”
话一出口,语气中已带了几分羞,几分喘,几分……不解。
而男人,缓缓睁开眼。
那眼神里,不再是被压时的冷忍——而是一抹含着锋意的笑,一缕藏了很久的邪光。
他嘴角轻勾,声音低沉:
“你不是说,要给我……物超所值?你这样不行啊~”
话未说尽,手已搭上她的腰窝。
下一瞬,他身形猛翻,肩一沉,腰一转!
交合之处依然紧贴。
冷燕尚未来得及惊呼,便已被他反手扣翻,压入被褥之间!
反客为主
长发洒落,粉肩贴床,整具香躯便已被压得紧贴榻面——
男人俯身而下,手掌稳扣她两腕,下盘稳稳顶住女人阴穴,身形似山,气息如雷。
冷燕瞳孔骤缩,第一次感到:那一整夜的压制……在这一刻,全数还了回来!
封子元俯首靠近她耳边,嗓音带着一丝寒意:
“你要是不行——那就……我来。”
此时冷燕整个人贴伏在床褥之中,肌肤触布,浑身光滑香汗,腰臀高翘如月,娇喘未息。
她本想挣脱,却发现身上的男人像座山,手臂力道惊人,仿佛单手便能控住她纤腰。
她还未来得及运劲,忽然只觉下体一沉——
封子元腰下一送,便如狂风卷地,径直冲入了她阴穴深处,直入花心!
那一刻,冷燕呼吸一滞,阴窍深处如被铁锤重撞,方才还能随意拿捏脆如柳棍的阳物,此时竟然如金刚杵一般,竟然搅得花心口微微颤动,冷燕双目轻颤,指尖瞬间扣住床褥。
“啊……!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大!刚才没这么大啊~~!”
她口中溢出一声轻呼,娇吟未落,便迎来第二次更猛的撞击。
封子元没有说话,只是以极稳极狠的频率,一下一下冲击。
冷燕只觉腰下阴如海中浮舟,每一撞都似将她带离地面,肉体如浪翻腾,内壁传来绷紧拉扯之感,微痛夹着酥麻,令她身不由己地轻颤。
“这……这男人……不对劲~”
“怎会有这等功力……”
冷燕想夹紧双腿,紧缩阴窍,但是竟然聚气困难,阴穴被阳物撑得满满当当,连一点回旋余地都无。
她试图调整气息,但封子元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腰身若龙,节奏又狠又稳,一点点把她从“技巧主导”拖入了最原始的“本能压制”。
“冷燕小姐,你怎么看起来不舒服啊!”封子元,满脸坏笑地冲击着冷燕。
她练过锁阳采术,能榨能收,但她从未遇见过一个人——能在她极限绞榨之后,反手以力道撞得她体腔发麻、肌肉抽紧!
“我草,不行,有点疼!”
撞击持续未歇,已足足七八十下!
她的玉臀已被撞得直颤,小腹泛起阵阵痉挛感,阴穴深处更传来一阵涨胀微疼,花心已经发麻,连内壁都跟不上节奏了。
她咬着唇,低低喘出一句:
“你……你力气怎会这般……久……这般硬……”
声音带着初次的虚弱与不安。
封子元却低头一笑,眼神不减冷意:
“你不是说,想让我感到物超所值吗?”
“我来给你物超所值!”
封子元依然冲击阴穴约百下,但依旧精力充沛,阳物丝毫不见软,他不顾身下女人面容已经出现不适之状,如山压下,一下一下地撞入她体内,不快不慢,却稳若古钟。
他的动作没有狂野横冲,而是极致稳准狠——
每一下都恰好击在她阴穴最深处的那酸软花心之中,每一寸推进,都让冷燕的肌肉痉挛、体壁发涨、真气不稳。
冷燕已经喘得不成声。
“不……不对……更疼了!”
她本想提气护窍,却发现真气在剧烈撞击下早已散乱,根本无法聚拢。
她咬着牙,玉臂紧抱身下被褥,想收腰,却发现自己的腰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能被动承受。
她下意识看他,男人眉眼沉静,气息如常,甚至没喘一口重气——
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在羞辱自己!
她意识到不对,自己采补之术已经顶峰,床上只有她榨男人的份,怎么可能会有反采这回事?不对劲!这男人……不是硬撑,而是真能撑!
她羞恼交加,口中气息已乱,嗓音发颤:
“你……你怎么还不泄!”
封子元垂眸,嘴角微翘,俯身贴在她耳边:
“你不是榨过我一夜?”
“我才刚回敬半刻钟,姑娘这就撑不住了?”
冷燕想说话,男人却一个猛撞令她腰肢一抖,小腹剧颤,花心颤麻,只能“呜”的一声,还不敢大声喊出,她还不想让其看出难受。
但那一瞬,她真的有些怕了。
她练极阴采术多年,从无一败。
哪怕宗师强者,也不曾有人在她榨术之下坚持这么久还气息不乱。
可这男人……
他不光不泄——他连气都不乱。
而自己,却已经从酥到酸,从酸到疼,从自信女王,变成喘息求歇的床奴。
她带着最后一点倔强吐出一句:
“你……够了吧……”
封子元却只是低声一笑,嗓音如钩:
“不够。”
“今晚……是我来伺候你。”
冷燕这时才明白,今晚根本不是房战,是反间局。她明艳、技高、采术在身,却被一个看似文弱书生,翻身控术、反榨入骨!
她没想到这个公子,看似文弱,竟然是个武林人,不过这也怪她,如果刚开始和这个男人对对诗文,谈谈歌赋,可能这个男人就会露馅。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已经上了床,让姑娘榨了这么久,此时反榨,她不想受也得受。
冷燕此刻已是娇喘不止,整个人仿佛被撞得魂魄散乱,身下阴穴酸胀如潮,肌肉软得几近抽搐。
可就在她气息乱成一团、意识尚未聚拢之际,忽听耳边传来封子元低低的咒语之声:
“缩阳入腹,反采以化。”
“锁气于丹,金针探窍——摄阴,起。”
话音未落,女子只觉男子下体忽然一震!
那原本如山般撞击她体内的阳物,忽而不再推进,反倒在她阴穴口静静一挺,紧贴最女子穴口上端敏感之玉珠,不动如山——
“缩阳入腹?”
下一刻,她便觉一股炽热如针的真气自下而入!
“金针探窍?”
那真气初时细如发丝,顺着她阴穴蠕动之处一点点向上游走,缠绕交错,穿入花心直入子宫藏元,竟似在“撩拨”她体内最核心的极阴之气!
冷燕骤然变色,失声惊呼:
“你……你在采我?!”
封子元眼神不动,只淡淡一笑:
“你玩了我半夜,连喘息都不许我一个——这点利息,总得还回来吧?你都能提10斤玉锤,我这点分量不足为奇~”
冷燕大惊,顿感不妙,欲运极阴功法抵御反采,却发现体内冲任之气早被方才长时间撞击扰乱,穴道微胀,丹田如火,根本无法封穴护元!
她试图拔身而起,想用阴穴之力,把金针顶出!
可一动之下,只觉阴穴之内,那股金针般的气息竟随之搅动——
如春水扰涌、百线缠丝,直搅得她气乱神迷、魂魄轻颤!
“不……你不能采我……!”
她气息紊乱,语带慌张,意识到那丝真气已经在体内开始“环转”,正勾动她体内那道极阴本源,逐寸逐丝地“引”而非“抢”——这不是夺命,而是摄术正宗!
而她自己——
已被撞得阴窍松散、无力抵御,任他阳气如丝如索,在她体内穿行无阻!
冷燕惊怒交加,满身香汗已湿,丹田炽热如焚,体内那股自阴穴涌入的金线真气不断搅绕,将她原本尚存的“阴元核心”牵扯不止。
“要泄了~要泄了~”
她心惊如雷,神经紧绷,调动全身气脉、咬牙逆转经脉,意欲施展“极阴固元诀”,封锁采补通道。
然而这一回——术一启动,便觉不对!
男子已经缩阳入腹,女人无法反采,但金针已经入窍,已震散她下腹真元流动之序,冲任窍、藏元窍均隐隐松动,气线堵塞!
她强行固元不成,反令那丝缠绕阳气瞬间炸开,如银针炸骨,沿她体内最敏感的阴窍气膜深处猛然一搅!
“啊……!!”
冷燕一声尖呼,整个人弓身抽搐,阴穴如遭雷击,穴肉几乎撕裂,花心破裂,体内那点阴元防线瞬间断裂!
金气顺窍狂涌,犹如针刺蚀骨,流出她体内深处的极阴根基,牵引着她最原初的采补本能——反被采、无可拒。
封子元察觉气机逆卷,嘴角冷笑不止,腰下动作却始终有条不紊,一下一下吸收被牵扯出的精元。
冷燕再无力还击,口中却呢喃着残破咒诀,断断续续,毫无章法。
她意识已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泛白,喉头涌起一股腥甜,气机乱撞于心脉之间——
“不……不可以……我……”
可惜她话还未出口,一口血未吐出,白皙双眼中泛起一圈浑浊的白光,瞳孔震荡,唇角泛白——
她,已被榨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封子元低头看着她,眼神中不再带羞耻,只是冷静地,注视这位曾经骑压自己整夜的极阴女修。
“你采我半夜,我采你半柱香。”
“不过分吧?”
冷燕已不知第几次气机翻乱、阴窍颤痛。
她整个人伏在榻上,香汗浸透了榻褥,发丝凌乱如乱絮,玉体瘫软似失魂之躯。
那双修长白皙的腿尚未并拢,小腹仍在微微抽搐,阴穴之中金气犹残,穴肉微绽,竟还不时漏出细微真气,如泉断又滴——
她曾是那冷傲如雪的听雨楼头牌,可此刻却如一头被采空的羔羊,眼神涣散、唇角泛白,连一句求饶都说不出,只能软软躺在那里,动也不能动。
封子元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襟,目光垂下,俯瞥她一眼。
他眼底未见怜悯,只低声冷笑:
“白长卿被你们采去一阶修为……”
他顿了顿,望了她阴穴一眼。穴口出一片狼藉,穴肉外翻,淫液和血液交杂在一起,见红了。
“我,也不过采你们一阶……咱们,扯平了。”
他说着,转身欲走,刚走出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床上女子玉体狼藉,身下湿痕交错,香肩颤微,唇角微张却发不出声音,宛若沉醉梦魇中的花魁失魂。
“明明是一副好皮囊,为啥要学什么采阴之术,入什么铁阴教?”
他眼神冷静,看了一眼窗外月色,又望一眼房门,确认无人窥探。
便轻轻吐出一句:
“好一个剪根计划~该去领赏金了。”
说罢,袖袍一卷,整个人如雾随风,遁入了夜色之中,只余榻上香艳狼藉,残气未散。
天色微亮,初光透入霁月房中,落在一片凌乱的床褥上。
冷燕缓缓睁开眼,眉头一动,便觉全身酸痛欲裂,特别是下身阴穴处,隐隐火辣胀痛,如遭针绞。
她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身体,忽觉腿间一股温热微黏之感,自指尖滑过……
她低头一看——
血。
阴口之下,一抹深红,正顺着腿根蜿蜒而下,染湿了白褥与床角。
那一瞬,她像是被雷击般顿住,脑中一片空白。
一幕幕残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回脑中——
今天不是月事之日,那说明——
男人的冷笑、咒语在耳边炸裂、穴口一寸寸金线如针穿肉……
她挣扎过,抵抗过,可最终——她输了。
她被反采了。
冷燕脸色瞬间苍白,几乎不敢相信。她强撑着坐起,咬牙提气,试图调动体内的真气聚于丹田。
可……
“怎么会……”
气聚不成,丹田仿佛空了一截,那曾经踏入“化劲”的真气流转,如今竟仿佛断了桥,再无法循行归位。
她的修为,坠回了聚气境(二阶)。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手脚冰冷,眼神失了焦。
三年辛苦修炼、百番床战、千夜磨窍,一朝归零。
她不是一个寻常妓女,被桑姨重点关照的“教主接班人”之一!
这么多年,床上功夫无敌手的冷燕,对自己接铁阴教主的未来之位非常憧憬。
——如今,这样的身体,还能接什么位?
她呆坐了许久,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直到目光落在床角那枚——锁阴玉锤。
她咬牙拿起,动作缓慢如老妪,不顾还在流血的穴口,将那枚熟悉无比的锁心珠塞入自己阴穴之中,提起细丝,手指轻拈,缓缓垂下锤体。
十斤,区区十斤。
“不过是平日晨练的轻锤……”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夹紧下体,将其提起。
可刚一用力——
“啊——!”
一阵撕裂般的刺痛猛然炸开,像有什么地方被残留金气反噬!
她腿一抖,玉锤“啪”的一声坠地,震得她下身颤抖,脸色雪白。
她再试,又是剧痛——不光是力量不够,而且阴窍已损,提不起,也夹不动。
她抱着膝,身子蜷缩着坐下,眼泪终于一滴滴落下,滑过苍白的脸颊。
她哭了,哭得没有声音。
曾经能提起五十斤的玉穴,此时连十斤都能带来剧痛。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绝望。
她被暗算了!
这场失败,让她失了修为,失了教主之路,也失了作为听雨楼头牌的尊严。
冷燕坐在镜前,铜镜中映出她憔悴惨白的脸庞,眼角红肿,唇色尽褪,像是一朵枯败的寒梅,被彻夜冷雨打折,连高傲的骨都湿透塌软了。
她望着镜中那双再也提不起气的眼,喃喃低语:
“我冷燕……曾是听雨楼头牌,三年未败。”
“如今……连锤都提不起来了……”
她笑了,笑得凄凉。
她曾最傲的,不是脸,不是琴艺,而是那道阴窍内修出的力与术、香与火——
如今,那儿破了、裂了、空了。她的未来也跟着一起碎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天光未亮,绣春楼的伶人尚未起床,一切寂静无声。
她低声自语:
“我若继续活着,如何面对桂嬷嬷?面对楼中姐妹?面对桑姨?”
“一夜之耻,永世之辱。”
她转身,从妆台抽屉中取出一把极薄的剃眉刀,轻轻划开,指尖一颤,露出一抹血色。
她坐在床榻边,将白皙如玉的手腕伸出,置于膝上,闭上眼睛。
“对不起……桑姨。”
一抹银光闪过,割下的手腕如桃花一绽,血顺着她手指滑落榻面,落在昨日残乱未理的玉锤之上。
红白交融,仿佛在讽刺那曾经不可一世的阴门利器,如今不过血肉凡胎。
她的身子缓缓倒下,唇角却仿佛轻笑了一下,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
再也承受不动了。
房内寂静无声,窗纸微动。
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她苍白的脚趾上,暖意淡淡,却无人回应。
而床前,那一锤十斤的锁阴玉锤,静静地,沾染了一点血,微微晃动了一下。
仿佛在颤,也仿佛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