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云城在晨光中徐徐展开其繁华画卷,这座赤月帝国最为富庶的都城恰似镶嵌在圣武大陆心脏的明珠。
数千家商行的招牌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拍卖行门前早已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买家,酒楼飘散的珍馐香气与客栈鼎沸人声糅合成活色生香的市井乐章。
城市中心那座最宏伟的府邸在晨曦中巍然屹立,朱漆大门前两列身着玄铁重甲的守卫如同铜墙铁壁,目光如电扫视往来身影,甲胄寒光在薄雾中幽幽浮动。
书房中,朱正堂肥胖的身躯深陷在紫檀木太师椅中,细长眼眸惯常微眯,眼角皱纹似密密的针脚,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精明。
两黑衣侍从垂手侍立,腰间剑鞘隐透血气,显是百战余生的人屠。
朱正堂的手指反复摩挲着一块羊脂玉佩,只见他眉间沟壑时深时浅,肥厚的嘴唇忽而抿作刀锋。
赤月帝国数百载基业铸就皇权无上之规,国主朱镇天修为如渊似海,令举国浸润尚武之风。
朱正堂虽朝野声名不及雄才兄长,然群臣莫敢轻慢其手段,私谓笑面阎罗,盖其常于樽俎谈笑间取人性命。
那块玉佩在他指间流转,莹白的光泽映照其神色明灭。
忽回忆起那个细雨绵绵的夜,无极宗少主赵志在宴席上公然让他难堪……彼时的赵志意气风发,身畔依偎着令满堂倾慕的娇妻。
而今……
“时辰将至。”朱正堂低语喃喃,指尖徒然收紧。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无极宗,如今早已化作历史的尘埃。
无数弟子惨遭屠戮,唯赵志夫妇“下落不明”。
当然,这所谓的下落不明,不过是对外宣称的托词罢了。
地牢深处。
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霉腐与血腥。
赵志被碗口粗的铁链锁死在冰冷的石壁上,褴褛的衣衫几乎成了染血的破布条,底下遍布翻卷的皮肉,深可见骨。
那张曾经倾倒梵云女子的俊颜,如今唯余扭曲的面容和深陷的眼窝,浑浊的瞳孔里盛着一潭死水,偶尔翻腾起的,是妻子最后那抹惊惶剪影。
“啊!!!”他猛地用后脑勺撞向石壁,铁链哗啦作响,腕骨处的皮肉早已磨烂,脓血混着骨渣一滴滴落在阴湿的地面。
“啪!”一道鞭影毒蛇般甩在他脸颊,皮开肉绽。
赵志猛地抬头,赤红的眼珠死死钉在牢中那个肥硕身影上。
朱正堂负手而立,蟒袍玉带,脸上是猫戏老鼠般的餍足。
“赵志贤弟~”这道声音温醇得瘆人。
“这地牢的滋味,可还受用?想不想知……你那被本王朝夕宠幸的夫人,现下如何了?”朱正堂话语微顿,肥厚的手指漫不经心抚过腰间悬挂的一块羊脂白玉佩,正是赵志妻子的贴身之物!
赵志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血涎垂落唇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要崩碎。
“啧啧,莫躁嘛。”朱正堂向前踱了两步,乌靴压过地上的污血,微近前,那张油光光的肥脸几乎凑到赵志的鼻尖。
霎时,一道女子体香混着汗液酸馊的淫靡气息扑面。
“本王待她,自是极尽温柔,此刻,你那冰肌玉骨,仪态万方的夫人,正卧于本王寝殿锦衾……”他眼帘半阖,恰似沉醉在回忆里。
朱正堂沉吟片刻,肥腻的舌头慢慢舐过下唇,“身上嘛……只骚媚地搭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烟罗纱。你是未得见,那身皮肉……经本王日夜浇灌,滑若凝脂,白胜初雪,双乳丰硕跟蜜桃垂枝似的,沉甸甸的颤巍生波,奶头羞红着翘立,隔纱犹见嫣红两点呐!”
“更有那圆滚滚的骚臀,翘若满月,肉浪翻腾,尤是那双裹在普罗斯贡品蚕丝袜中的玉腿……线条紧致修长,袜尖薄透似无,都能看到十根豆子似的脚趾头,粉嫩嫩的,蜷缩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恨不得立刻含进嘴里吮吸把玩……”
“嗬嗬~~”身心极致的痛意,化为赵凌胸腔深处的喑咽,过往的浮光掠影在脑海中闪现,此刻却似困兽囿于樊笼,连一声悲鸣都无力倾吐。
朱正堂置若罔闻,声音压低,似带喘息和炫耀:“适才踏进这腌臜地牢前,本王才在你夫人那温香软玉的蜜壶里倾注了玉露琼浆!”
脂膏般的肥厚嘴唇几乎贴上赵志耳蜗,“那小屄儿!水多得跟决堤春江般,裹得本王阳根魂飞九霄!你是没瞧见她钗横鬓乱的媚态,檀口半启猫吟阵阵,奶子颠得要跳出来,那双含露媚眼雾蒙蒙勾着本王……”
赵志的胸膛剧烈起伏,锁链被他挣得笔直,鲜血顺着小臂淌下,整个人似濒临爆发的火山,却被锁链禁锢在绝望深渊。
“什么无极宗少夫人……呸!褪了罗衫上了本王的榻,不过是个渴着雄根捣弄的淫娃!”言罢,朱正堂慢条斯理自怀中擎起一支玉镶金簪。
簪体是温润的白年寒玉,镶嵌着赤金雕琢的连枝,簪尾一点朱红宝石,在昏黄的烛火下流转。
“可眼熟?”朱正堂用蒲扇肥掌捻着簪身,刻意将那沾满湿滑粘液的簪柄展示给赵志看,“志爱一生……听闻是你赠予她新婚夜的定情物?”
粗指抚过簪体阴刻的小字,“当初她可是贴身藏着当命根子,如今呢?”他得意地晃了晃滴着浊液的发簪。
“如今!每每本王临幸,她就自个儿乖乖换上那些薄得透肉的纱衣,再套着各式勾魂夺魄的蚕丝袜和高跟鞋!嗯……昨日是墨色罗袜裹玉足,明日许是蕾丝吊带长筒袜……”他突然揪住赵志的乱发逼其仰头,“今日!她偏要梳着堕马髻插这簪子,晃着裹丝袜的骚腿,扭着白桃似的肥臀爬到本王胯下!用那丁香小舌伺候阳根!”
他肥硕身的躯兴奋前倾,“待她舔得本王通体酥麻,便自解罗襦岔开丝袜腿儿,把那张湿漉漉,暖烘烘的骚屄往本王鸡巴底下送,浪叫着求插深些操狠些!”唾沫星子喷在赵志扭曲的面孔上,“你说说,勾栏的花魁可比得上她伺候人的功夫?”
“狗彘……嗬啊!!!”赵志目眦欲裂,唇角轻启复合,终是断续出声。
而后口中喷出一口滚烫的鲜血,所有的嘶吼都被堵在破碎的胸腔里。
他那双充血的眼珠死死盯着发簪,竟真沁出两道血泪。
“贤弟……你且……安心上路,夫人自有本王好生照料!!”朱正堂忽以簪尖蘸着血沫戳弄赵志撕裂的嘴角。
话音未落,肥掌已扼住其颈,发簪狠狠捅捅进他口腔翻搅,簪尖刮擦喉骨发出瘆人的咯咯声……
赵志的瞳孔慢慢放大。
濒死之际,往事轮回,尘封记忆里浮现个总角稚童的身影,或许他能替自己讨回公道,或许他能救回自己的妻子,或许……或许……
最后的残像定格在新婚夜……凤冠霞帔下,妻子含羞带怯递来合卺酒,眸中星河只为他一人流转。
“传话福禄,让他最近收敛一点。”朱正堂甩着簪上血沫对地牢角落的阴影说道。
烛火在那片黑暗里摇曳。“是,王爷。”暗处传来嘶哑的回应,须臾间便彻底融进黑暗。
……
更漏迢递,梵云城的街道已寂静无声。
北郊隆重地耸立着一座庄园,这里雕梁画柱,亭台楼阁间透露着无与伦比的奢华精致,每一砖一瓦都彰显着主人不凡的身份。
在这座庄园内的一个别院里,灯笼的烛火摇曳,映红了整个别院。橙黄光晕涂抹在青砖地面上,将女人们晃动的身影拉长。
“郎君抓我呀~”名唤烟儿的女子提着纱裙奔逃,水粉薄纱下肉色蚕丝袜紧裹玉腿,袜口蕾丝深深陷进大腿嫩肉,勒出两圈糜艳红痕。
她的脚趾在亮晶细锥高跟鞋里不安分地蜷缩扭动,鞋尖透出淡粉趾甲的朦胧轮廓,每踏一步,丝袜脚掌挤压鞋垫里的香汗黏腻声都清晰可闻。
数年前,普罗斯帝国使团首次跨海而来。
他们未带兵戈,却用装载在马车中的水晶柜,撬开了这个古老大陆最坚固的审美壁垒。
那些名为织梦机与锻形炉的魔导机械,掀起了圣武大陆的“服饰新风”。
但这般绮景,却绝非市井可见。
唯有钟鸣鼎食之家、传承底蕴深厚的宗门,方有资格追逐这来自遥远帝国的异域风潮。
晨起间由侍女捧上的罗辰袜、缠云缕,宴饮间不经意从裙摆下露出的凌虚靴或玲珑细跟屐,皆是她们身份最矜贵的注脚。
“烟儿,快些跑呀~”三姝娇喘着附和,薄纱裙裾翻飞间露出同样魅惑的丝袜腿。
一个穿渔网黑丝的,网眼勒进丰腴腿肉,另一个着珠光紫袜,汗渍在丝线表面泛着旖旎水光,第三个最年幼的少女踩着白色小腿袜,袜口滑落处露出一片粉腻的雪白。
“好你们这些小骚蹄子!”蒙眼的男人轻笑,鼻翼翕张捕捉着飘来的体香,“待我抓到,定要用鸡巴捅穿尔等淫屄!”
“咯咯……郎君专会欺负人……!”烟儿故意笑闹着踢掉鞋子,丝袜脚底掠过石面,发出沙沙靡音。
她曾是城南布商正妻,三月前被掳来时还以死相逼,如今早已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