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大毕业了,我走出校园,没有找到工作,我在后八家租了一套房子,住了下来,每天忙着找工作,工作不落实我是没脸回家的。
本来以为成绩不错,可以找个好工作,去什么蒙牛伊利之类的大企业,可人家根本不要我们这种畜牧专业的学生。
我茫然了,家里给的钱很快就要用光了,还没有落实工作,这房子都快租不起了,我咬着牙没日没夜的找着工作。
一天,我去一家小公司应聘,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可是面试的老板根本没问我学什么的,聊了几句,就收下了我。
我被安排就是给客户做技术服务,畜牧专业完全用不到,倒是平日里打游戏操练的一些简单的电脑知识派上用场。
在公司里,我玩命的工作,不管苦活累活我的抢着干,学校里我学了车本,还要经常给人送货,就是一些电脑配件或者组装的电脑。
一天,我给外地一个客户送了一大批电脑配件,陪同我去的是一个广东籍贯的女孩子,女孩子长的倒是眉清目秀,就是普通话说的让人听不太懂,这个女孩子幻想靠中央电影学院,悄悄从家里跑出来,当了京漂,后来也考不上什么,就安心在中关村混日子。
还有一个就是老板的妹妹,一个北京人,长相一般,但个子还算高,身材不错。
我们开着一辆很老的捷达,行驶在八达岭高速上,我哼唱着歌,摇头晃脑的开着车,天已经全黑了,我打开大灯,灯光照着路面,大家都盼望赶紧回去休息。
车开的很快,突然前面一团黑雾,路面的标记一下看不见了,我来不及反应,直接冲进了黑雾里,我瞪大眼睛,想看清道路,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团漆黑中,我们直接撞到山边,车子侧翻,连续翻滚起来,我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翻滚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们从多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我完全昏迷了。
具体昏迷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等我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山脚下,抬头看看,头顶是巍峨的山崖,我低头看看,四肢还在,也没有什么伤痕,我想大概我是被甩出车外了。
侧头一看,北京妹妹和广东妹妹也正迷迷糊糊的爬起身来,看来两人也无大碍,我四下寻找那辆捷达却踪迹全无。
我有些奇怪,既然我们都掉了下来,为啥车没掉下来,两个妹妹扶起我,我让两人等着,顺着山崖往上爬,希望拦一辆车,能让我们回去。
可爬了很久,竟然没有了八达岭高速公路,都到了山顶了,啥都没有,光秃秃的石头山,那里有公路,我傻眼了,站在山顶四处看,不但没有高速路,连人烟都没有。
我莫名奇妙的出溜到山底,跟两人一说,两人也都傻眼了。
我通过太阳,辨别了方向,领着两人朝南走去,希望能碰到个人,问问路,问问情况。
经过了一片树林,突然迎面来了一群人,我眼睛好,远远的看到这群人竟然半裸着身子,腰间围着兽皮,身子微微佝偻着,朝着我们走来。
我有些奇怪,有些害怕,但我想搞清楚什么情况,迎着他们走着。
那些人也发现了我,他们似乎更害怕,一个个的把拎在手里的木棒端了起来,指着我们。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群人,大概20多个,各个身高不超过一米5,但一个个肌肉都是横着长,粗壮之极。
每人都褐色皮肤,腰间围着不知道什么野兽的皮,有两人的皮裙子都开裂了,黑糊糊一团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妹妹都不敢看了,扭开头,我笑着问:几位,打听个路。去八达岭高速咋走?
那些人看看我,相互看看,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完全不是中国话,我更傻眼了。
突然一个胸口画着乱七八糟图案的矮人嚎叫了几声,冲我挥起了木棒,其他矮人也都蹦跳起来,冲我们刺着牙,怪叫着。
两个妹妹本来就害怕,没等矮人冲上来,两人转身就跑,我也害怕了,扭身逃跑,矮人嚎叫着追着。
我们三人慌不择路,一头拱进了树林,茂密的灌木让我们跑不快,矮人很快追了上来,两个矮人捉住了穿着高跟鞋的北京妹妹,我和广东妹妹穿过树林,在一片草地上狂奔,一群矮人嚎叫着追着我们。
我两人也跑散了,我跑的快,发现广东妹妹没跟上来,我扭头想去找她,看到她劈头散发的狂奔着,一个矮人眼看就要抓住他了,突然一根绳索上边拴着石头,破空而至,正中那矮人的小腿,瞬间绳索顺着石头的惯性在矮人腿上绕了两圈,矮人突然迈不开腿了,一头栽倒。
然后,草丛里蹦出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矮人,手里拎着剑冲向了那些兽皮矮人,两边搏斗起来,我赶紧跑过去,广东妹妹见了我嚎啕大哭,我们两人缩在一起,看那些矮人肉搏。
穿衣服的矮人拿着金属宝剑,和拿着木棍的兽皮矮人混战在一起,金属肯定比木棍厉害,很快兽皮人躺下几个,剩下的呼啸而去,跑了个精光。
我跟广东妹妹吓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杀人,而且是群殴,砍死好几个,我俩都吓蒙了。
一个穿着衣服的矮人拎着滴血的剑,冲我们走过来,嘀咕嘀咕的嘟囔了几句,我完全没听懂,傻傻的看着。
广东妹妹轻轻拉拉我说:他好像在问我们是什么族的。
我看着她,广东妹妹说:他们说的话有些象潮汕话,但有不一样,似乎就是这个意思。
我摇摇头,盯着那个矮人,矮人似乎对我们倒是友善,没有太多敌意,广东妹妹颤悠悠的说了几句,矮人似乎听明白了,竟然冲我们笑笑,满嘴的大黄牙,呲了出来,看的我一阵恶心。
广东妹妹悄悄跟我说:我们告诉他们,我们从很远地方来,路过而已。
矮人冲我们嘀咕几句,广东妹妹翻译说:他们邀请我们去见头领,到他们家里休息。
我相信了广东妹妹跟矮人能通话,看对方又没有敌意,跟着他们一起走。
广东妹妹对矮人说我们有个同伴被抓了。
矮人摇摇头说了一串话,广东妹妹当场就傻眼了,一把抓住我说:那些,那些光身子的是食人族,小静要被吃了。
我也蒙了,立刻想要去救北京妹妹,那些矮人嘀咕了几句,广东妹妹说:没法去救,那些人到处跑,找不到的,小静死定了。
说完广东妹妹嚎啕大哭,我也眼睛湿润了,可我心里更担心,我俩咋办,眼前这群人是干嘛的。
我们这是到了那里,怎么像到了古代,还是远古。
我悄悄问广东妹妹,你相信穿越么,我咋觉得我们穿越了,到了远古时期。
广东妹妹看看我说:我也这么想,可我不敢相信。
我说;搞不清楚,先保命要紧,跟着他们走吧,小静有机会就去救,没机会,我们先活下去。
还有你们怎么能对话的。
广东妹妹忍着泪点点头说:听老人说,中国古代的语言就是现代的潮汕话,潮汕人最早是从河南去的,到了潮汕地区,是个比较封闭的环境,语言反而没怎么变化。
我也听说过这个理论,不管怎么说,能交流总是好事。
跟着这群矮人爬上了一座山顶,在一片平坦的空地休息,几个矮人开始挖了个小坑,放了些木材,一个矮人拿出一个类似锅一样的东西,准备煮食物,一个矮人掏出一个小型的弓出来,把一根木柴拴在弓弦上,不知道怎么一拉,那根木柴就飞速在另外一根木材上转动起来。
我跟广东妹妹看的真切,对望一眼说:钻木取火?
那个矮人努力的拉动着弓弦,半天那个木柴才有了些烟起来,我看的受不了了,顺手一摸,掏出打火机,凑过去,一下点着了,比划着递给那个矮人。
矮人看到我手中的火苗吓了一跳,身子往后缩了缩,广东妹妹说:这个可以点着木材,不用那么费劲。
一群矮人都围拢过来,我捡起块树枝,在打火机上点着了,递给那个生火的矮人,他高兴的接过去,点燃那个锅下面的木柴。
打火机在矮人中传递着,但谁都不会用,回到我手里,我给大家演示了几遍,那个生火的矮人很快学会了,激动不已。
我让广东妹妹告诉他,这玩意送给他了,那个矮人高兴的直跳,把腰间的宝剑解下来递给我。
广东妹妹翻译说:这哥们把宝剑送你了。
我接过来一端详,这剑呈淡黄色,上边还有一些铸造留下的花纹,半米长,也就是大号匕首,剑柄很短,我几乎都握不紧。
我低声对广东妹妹说:这玩意是青铜的,不是铁的。
广东妹妹说:我们穿越到了青铜器时代?
我说:就算是,也是青铜器早期。
广东妹妹撇撇嘴说:那些穿兽皮的是不是还是石器时代?
我说;操,有可能,小静给原始人吃了。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火升起来了,那个类似锅的东西里加了水,煮着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我反正是认不出来。
过了一会,那锅东西似乎熟了,一个矮人取出一团肉来,用剑切成一片一片的,分给众人。
我和广东妹妹也分了一块,我两人拿着不敢吃,广东妹妹问这是啥肉,那个矮人回答了,广东妹妹翻译了说是豚肉。
我说豚肉就是猪肉,不是人肉就可以吃。
我和广东妹妹放心的吃了起来,看他们轮流用一个铜舀子从锅里舀那种类似粥的东西吃喝,我们也被邀请去喝了几口,我尝出来了,锅里煮的是燕麦种子。
吃饱了,大家准备上路,我有些奇怪的发现,天竟然很快的黑了下来,我问广东妹妹,怎么天黑的这么快。
广东妹妹也很奇怪,看看表说:现在表显示是中午12点不到,咋就天黑了。
大家点着火把摸黑走着,走了三四个小时,竟然天空出现了曙光,我彻底晕了,广东妹妹看看表说:怎么才下午4点,竟然天亮了。
我看看初生的朝阳,跟以前看的完全一样,这是咋回事?
广东妹妹也晕了,反正跟着大家走吧。
我们两人跟着队伍走,走过了一片树林,前面竟然拴着很多马匹,不过这些马都很矮小,最高的也就跟我差不多高,都配着缰绳,但没有马鞍和脚蹬,这些矮人都解开绳子,翻身上马。
我心里暗笑,矮马陪矮人,都是挺合适。
还有不少马空着,一个矮人邀请我们上马,我扶着广东妹妹爬上一匹马,我也骑上一匹,我们以前根本没骑过马,也就是在游乐园骑着人牵着的马照过相,这是第一次骑马走路,不过这些马这么矮,我们倒也不害怕。
又经过4,5个小时,天有黑了,我和广东妹妹也很累了,不过我觉得那些矮人更加疲乏,大家又是埋锅造饭,这次用了打火机,快了很多,大家也都挺高兴。
那个矮人炫耀的不停的打着火机,我让广东妹妹告诉他,那东西用多了,就不能用了,矮人赶紧把火机用布包起来,藏到怀里。
这次吃完饭,矮人们不走了,都躺下睡觉,我和广东妹妹也靠在一起睡觉,广东妹妹说:这一天咋这么短呢?
我也奇怪,我说:是不是因为穿越了,我们的时间和他们的时间不一样啊?
广东妹妹也想不明白,说:我们不会穿越到别的星球了吧?
我说:那不可能,只能说我们处在一个混乱的4维空间。
广东妹妹相信了我的话,看着我说:这么快一天一天,这些人是不是老的很快?
我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时间跟他们的时间不同步,理解不了。太复杂了,要有爱因斯坦那种脑子才能像明白。
两人一脑袋雾水的睡着了。
天亮了,我两人完全没睡够,就被叫了起来,昏昏沉沉的上马前行,走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他们的半天,终于看到了一个类似市集的地方,一大片空地在一条河边上,很多土房子,石头房子,人走来走去,大家似乎对带领我们的这群矮人很尊敬,也都很好奇的看着我俩。
我们被带到一个很大的院子,进了院子,又被领入一间很大的屋子,里边一个矮个子的白头发老头,跪坐在一个大茶几后,上边放着很多事物,有鸡,有鱼,还有猪腿。
最让我受不了的竟然有5名赤身裸体的矮个女人伺候着老头,老头舒服的享受着。
带我们进来的一个矮人跪在地上,嘀咕嘀咕的禀报着什么。
广东妹妹翻译说;这老头是他们的首领。
老头抬头看看我们,示意我们坐下,我们也坐在那个矮桌子旁,盯着那些鸡鱼流口水,老头示意我们可以吃,我上去就揪了两个鸡腿,给广东妹妹一个,我捧着一个吃了起来。
老头看着我们吃,伸手搂过来一个裸体女人,抱在怀里摸着,我色迷迷的看着老头动手动脚,老头看到我的表情,示意一个女人过来伺候我,我赶紧摆手,广东妹妹恶狠狠的看我一眼。
我赶紧低头大吃,拿了我火机的那个矮人把火机掏出来献给老头,老头看了那人的表演,很是惊讶,拿过来玩了几次,也会用了,高兴的很。
不过老头没要,还是赏给了那个矮人,那家伙高兴的把火机收了起来。
广东妹妹表述了我们一个同伴被抓走了,白胡子老头说尽量安排人马搜救,但难度很大。
老头对我们非常感兴趣,问我们最擅长干什么。
广东妹妹以前就是学电脑的,除了电脑就会吃了,我说我会养牛,养马,饲养动物。
老头很感兴趣,对我说:我们部族有不少马,但是个子矮小,跑不快,而且蹄子很容易受伤,而一些对头的马却高大,蹄子也不会受伤。
我心想这个年代还没有铁器,肯定不会有马掌,马蹄子其实很脆,跑石子路肯定容易裂开,就不能跑了。
为什么敌人的马不会受伤,难道……
我回想起大学生物历史课上讲过中国内蒙一带曾经有过一种铁掌马,马蹄子很是坚硬,甚至不用打马掌,看来老头敌人可能就是骑着这种马。
我捧着一个舀子舀了些汤喝,我发现这个青铜的舀子做的很薄,而且很均匀,跟一般笨重的青铜器不太一样。
我眼前一亮,让广东妹妹问老头这个舀子是不是这里做的。
老头点头称是,我说我可以解决马蹄子受伤的问题,不过要老头安排工匠配合。
老头很高兴,传令下去,叫来了几个工匠。
我看看周围也没有笔墨,心想怎么能画个图出来,广东妹妹从小包里掏出一根签字笔,还有几张银行单据,递给我。
我画了个马掌的图纸,还有钉子的图纸,让工匠去制作。
老头看到那个签字笔很感兴趣,要过去把玩,可他没有纸来涂写,四处看看,旁边一个女仆皮肤很白,老头让女仆趴下,用笔在女仆背上写画,我们看着好玩,正吃喝呢,女仆却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吓的广东妹妹把一大块肉都扔了。
我定睛一看,原来老头不知道该用多大力,签字笔的尖都插入女仆的肌肤里了,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肉都翻出来了。
我赶紧拦住老头,擦干净笔尖的血迹,轻轻的在女仆背上画了一个小王八的图案,老头大乐,抢过笔来,在女仆白皙的肌肤上胡乱图画着。
女仆背上很疼,忍不住低声啜泣了几下,老头不高兴了,一挥手,旁边一个伺候的武士上去就揪住女仆的头发拖了出去,女仆嚎啕大哭,拼命挣扎,我和广东妹妹吓的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武士回来了,捧着一个托盘,上边血淋淋放着刚才那个女仆的脑袋,广东妹妹哇的一身就哭了,我也吓的差点尿裤子里了。
老头看我们紧张,却不以为然,嘟囔了几句,广东妹妹哆哆嗦嗦的给我翻译,原来这些女仆是奴隶,是从别的部族抓来的女人,挑一些好看的当了奴隶。
我和广东妹妹战战兢兢的跪坐着,也吃不下去了,老头却大吃大喝,那个武士捧着脑袋出去了,我和广东妹妹才喘过气来。
过了一会,那些工匠回来,捧着做好的一堆青铜马掌,和一堆钉子,手艺还不错,做的蛮精致的。
我挑了四块厚薄一致的,挑了几根钉子,大家出了门,一个武士牵了一匹马过来,我让武士把马绑好,给马的四蹄钉上了马掌,让广东妹妹翻译给老头听,这就是给马穿上了鞋,就不会受伤了。
老头很好奇,让武士骑上去,专挑山路跑两圈,武士飞身上马,冲了出去。
大家回去继续吃喝,很快又天黑了,武士回来了,禀告了老头,他专门跑了平时不敢骑马去的地方,马蹄完好,老头大乐。
老头问我是不是敌人的马都穿了鞋?
我摇头说不是,有些马要穿,有些马不用穿。
老头说:为啥他们的马比我们的高大,跑的快?
我说这是不同品种的问题,我们找几匹高大的马,也能培养出自己的大马出来。
广东妹妹翻译了半天,老头听的不是很明确,最后老头说:给你200匹母马,200个女奴,10个武士,你给我弄出高大的马来。
我说需要挺长时间,老头点头说:划一片土地给你,封你为千户,你去给我养马。
我说可以,但你要帮我救出我那个同伴。
老头答应了。
老头安排我们去睡觉,给我安排了5个女奴,给广东妹妹安排了5个男奴隶,我两人吓的不敢要,不过我看着那些披着薄薄的麻布的女奴,猛咽口水。
老头也不勉强我们,给我们安排了住所休息。
我和广东妹妹睡在一间屋子里,衣服也不敢脱,闭眼躺着。
广东妹妹想念北京妹妹,低声哭了起来,我也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终于睡着了,两人昏睡了不知道多久,醒了一看,几个女奴正蹲在我们周围,用树叶做的扇子给我们赶蚊子呢。
一个女奴看我们醒了,跑去通知老头,我俩爬了起来,跟着女奴去见老头,老头看到我们笑嘻嘻的说:你们真能睡,一下睡了三天。
我和广东妹妹都挠头,想不明白,其实我们觉得自己也就睡了一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