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吗?”
温余愣了下,意识到对方是在跟自己讲话后,随即扫视了对方的条件。
长相硬朗、痞子般桀骜不驯的笑容、随意的姿态、不拘的穿衣风格……
他嘴角上扬:“约。”
上好的鱼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
“温余。”
“肆恩。”
“kiss?”温余继续问。
虫族的酒吧,对雌虫们来说等同于上好的约炮场所。
由于雄子十分挑剔,不少雌虫也都把标准降低了许多,只是为了纾解欲望的话,雌虫对雌虫也就可以了。
不过雌虫对于同性别的性事标准,可就没像对待雄子那般宽松。
有的说好爽完就走、有的说好不露面、有的不准接吻、有的只许道具插入……
对方听到温余的问题,“喔”了一声:“那么浪漫?”
温余轻笑追问:“可以不可以?”
待他喝完手上的那最后一口酒,对方把钱掏了出来,直接替他付了酒钱:“难得浪漫一次也不错。”
随后拉着温余到了楼上开房。
不过之后可没那么顺利。
两人简直一秒情人变仇人,两个都想在上,谁也不愿让谁。
“你个弱鸡,还想在上面?!”
“我怎么不能在上了……!”
温余说完,反手一制,将肆恩压在床上:“你大爷我今天就是要上你!”
“行啊,”肆恩冷哼一声:“我就看你大爷要怎么上!”
雌虫的生殖腔是要发情时才会打开,通常需要雄子的精神力引导,特别是第一次,两个不相识的虫更是如此。
所以通常雌虫对雌虫都是肏下面的,虽然需要一点准备,不过雌虫的下面还是能出水。
但没有任何准备基本上还是肏不成的。
温余当然知道这,但就是想嘴巴上赢一下,谁知对方直接跟他硬杠到底,令他退也无法退。
他脸色涨红,正想说些什么来弥补时,却见对方在霎然间眉头深锁、颜面扭曲,温余急忙放开禁锢对方的手。
“喂、”他赶忙问:“你怎么了?要帮你送医吗?”
对方没回应,只是抱着自己的头,在床上左右滚动。
温余再朝他喊几声,希望得到回应:“喂、喂,肌肉虫?没家教的?骗子?肆恩?肆恩、肆恩!”
“闭嘴!”
酒店的房间隔音极好,尤其是在这种以犯罪闻名的星球上的灰色地带。:“精神力暴动没看过阿!送什么医!你是在叫什么的!叫鬼吗!”
饶是肆恩那么喊都没吸引任何虫前来察看。
“精神力暴动?”知晓原因后,温余神色复杂反问:“你多久没找雄子了?”
精神力,是雌虫特有的识海。
雄虫虽然也有,但对生活都没什么用,只能引导交情用。
雌虫能以精神力从远方控制物体以增强在战场上的能力,然而,精神海需要雄子信息素的引导。
简单来说,精神力用了几次后便会变得雾蒙蒙的,但有了雄子的引导纾解后,精神海就会有如重现光明般,再次变得舒爽。
当然,就算没使用精神力,它还是一样会慢慢变灰……这只是时间快慢差别。
如果一直没给雄子纾解,那么最后只会精神力暴动死亡。这也是为什么雌虫武力值如此之高却也依附着雄子存在的原因。
“哈……干你屁事!”对方呛。
不管是脸上还是嘴上都不饶人。
温余摆手:“是不关我的事。”
随后把肆恩拉了过来,帮对方拖了衣服后又拖了裤子,自己则是一片安好。
肆恩光自己的头就已经疼的他无法去管别的,刚刚也只是碍于面子才把心思丢给这自以为是的雌虫。
“老子都要死了,怎么,我都不知道大爷你还有『肏尸』的愿望?”
“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就在死之前给我爽一下阿?”
语罢,温余把一只手指伸进肆恩的后穴,不出意料,不到几秒就被撑开了。
由于对方的精神力暴动,那里的肌肉同样也是无法控制,排泄物都早已流露了出来,整个房间若有似无地充斥着屎尿味。
但温余显然不在意,他继续塞了第二指、第三指,甚至是第四指进去。
“在我物尽其用之前,”他问:“有什么遗言吗?”
温余只听到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不到一会儿,他见对方嘴巴开开合合的,于是凑近去听。
可肆恩就等着他这动作,一上来,他便把温余整个人压在自己的胸上。
温余觉得窒息得要死,此时他应该感到恐惧、不知所措才对,然而此刻他的情绪却是兴奋、刺激。
怎么办?
因为无法呼吸而说不出口,但他在心里想着。
若是这个空间此时有个旁人或许会以为他是因为紧张而颤抖,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浑身颤抖是来自内心的欢喜。
他突然不想这个雌虫死了……!
“哈啊……!”
肆恩再一次醒来时,太阳正透着窗帘洒下阳光。
他还没死?
感受到身体正常,且状况好过头后的肆恩开始想起昨日。尔后脸霎时黑成一片。
昨天那个看起来小巧可爱的亚雌原来是雄子。
想到这,他脸上顿时又复杂了起来。
能那么跟雄子做到爱自然是赚到,只是想到昨天那雄子嚣张的态度……
算了,反正也不会再遇到了。
话说他怎么没有昨天被插入的记忆呢?
所以昨天他们到底是做了还没有?
身体……虫翼倒是还完整,没有被破坏。
昨天那虫倒是好心,说要物尽其用倒也没真的放任他死。
想到这,肆恩突然笑了起来。
这样也叫好心?自己对雄子的标准也已经是一降再降了。
“老大──……”门外传来敲门声与极其小声的呼唤:“那个雄子还在里面吗?”
是他的手下。
他的那群手下一直担心自己精神力暴动,纷纷说着要替自己找雄子纾解。
一直是自己不肯,撑到不能再撑了,才打算在昨天随便找虫共度一夜。
──共度最后的一夜。
没想到还没共度他就不行了。
当然,不是说他甘愿就这样死去,丢下那群足以称得上是朋友的手下……只是他更不甘愿这一生都要雌伏在那些恶劣的雄子身下。
“不在,进来。”他向门外喊了一声。
总归,捡回一命是事实,那就继续活下去也不错。
门外不只一虫,总共有四个,都是他平时处的比较要好的手下。
“嘿、老大,昨晚怎么样?舒服多了吗?嗯票,我可担心了!”说话的是他平常比较少根筋的手下,薛凯。
可做星盗的又能傻到哪去?饶是他也知道他老大最近是真的很危险,也知道雄虫的暴虐性。
“还行,没什么记忆,不过好多了。”
“没记忆?得亏是多舒服才没记忆不是吗?”薛凯打趣,同时把干净的衣服地给了自家老大。
肆恩也在他们面前直接穿上,都是雌虫,本就没必要扭扭捏捏。
可他要把内裤穿上时,却摸到一些……液体。
薛凯大惊:“我去,昨天那雄子直接射里面了啊……!”
但愿如此。
然而一摸到那肆恩知道那不是什么精液,而是他自己的尿。
不仅如此,现在还在流。
操!他直冲厕所。但坐上马桶,又尿不出来了,一起身没走几步,尿却又流到了地上。
──精神力改动。
类似催眠,应该说更类似改造。
除非他们亲耳听到,否则就不知道那雄子下了什么命令,而若是要回复原状是一定要知道原本是被下了什么,随意请其他雄子改动错误都可能使精神力降级。
操!那只雄子……!
肆恩黑着脸,一出房门,就见薛凯满是疑惑的脸:“怎么了吗老大?”
一旁的副官则一脸忧愁地递给他新的内裤,同样也是略带疑惑的满脸忧愁。
他接过那内裤,同时向副官咬牙道:“去帮我买几袋纸尿布。”
身旁虫脸色煞青煞白的,纷纷说不出话。
肆恩正纠结之时,另一只虫拿了张纸条给他。
“在床上找到的,看来是那个雄子留下的。”
上面除了一处座标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意思很明显。
“老……老大……”一直没说话的虫问了。
他欲言又止,可肆恩知道他的意思。
他咬牙:“去!”
怎么能不去?
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