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国际酒店18楼的落地窗外,城市已从喧嚣沉入深蓝的寂静。
“关伟豪母子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这个危险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同藤蔓疯长。他需要一次循环,迫切地需要!
回到校园后的几天里,关伟豪依旧作为他校园里的鲜亮存在,谈论着他的矿机他的矿场,但苟良的眼神深处,总是幻想那天晚上他到底和他妈妈发生了什么亲昵禁忌的画面?
其实也不用多想,从这些日子里面看出的端倪以及当天晚上电话的背景音,母子肯定是已经水乳交融,双双至极乐。
只是这几天晚上在幻想叶馥嘉母子两人的禁忌尽头出现的,永远是模糊又清晰的那个剪影。
文绮珍……
循环,那个神秘莫测、赋予他仿如世界主角的能力,此刻在他脑海里闪烁起了带着毒汁却又致命的甜蜜诱惑。
他拥有的“免罪金牌”,可以清零前四日所有的荒唐和试探,那么,在重置之前的片刻,他是否可以去触碰某些被世间所不容的愿望?
这个念头一旦扎根,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住了他的思维和脉搏,让他无比期待下一个循环日。
南都之夜的种种渐渐“褪色”,时间稳定地来到了下一个普通的日子——20
25年10月14日,星期二。
苟良和平常一样上课,听课,去饭堂吃饭,关伟豪在餐桌讲着他在互联网看到的信息。
“关少你不考虑开矿场?”
关伟豪摇摇头,他现在最值钱的就是挖到一个大饼币,说实话只要钱拿到手上才是真的,而且他知道国家并不支持这个玩意,搞大规模的太难了,自己还是过小富则安的日子就好。
“还是关少稳妥。”
上课清脆的铃声打断了他们后续要聊的话题,苟良觉得循环日可以炒币,但是炒出来变现确实有点难度,不过也不是不行,然而现在他还是觉得稳健为第一要素,股票就是稳打稳扎的,毕竟,只要再开始循环,每天就赚几十上百个点,如果多来几次,翻几番那就跻身A9玩家了。
这几天苟良都很早入眠,中一千多万的消息他谁都没说,他最想分享的就是妈妈,当然,他更想的是在循环日去分享这个喜讯,而且要当面分享。
早上七点二十分,苟良被一种奇异的生物钟唤醒,他随手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早八还有大半个钟,可以再赖床5分钟。
穿戴整齐后,宿舍四人走到教室,苟良拿出《大学英语》,却发现周边的人拿出来的都是《高等数学》。
“苟子,你拿错书了,今天上数学。”
“数学昨天不是上了吗?”苟良看着书本沉思,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打开手机屏幕,里面清晰地显示——2025年10月14日,星期二。
它毫无征兆地又来了,距离上次还不到一个星期!这个循环到底是什么逻辑?
难道高兴就随随便便降临?
巨大的冲击之后,一种极端亢奋的狂喜迅速席卷了他,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前四天的机会,如同一道通天的大门,砰然在他面前洞开!
坐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靠后的座位上,四周的学生或奋笔疾书或心不在焉,唯有他忍不住在偷偷窃喜。
“冷静,冷静,苟良!”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嘶吼,强行按捺住几乎被狂喜冲崩的理智。
这次循环,他有两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一,验证循环规则,确认这一次依旧是5天循环周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第二件事……他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身影,“攻略妈妈”的计划雏形骤然成型。
不过,在那之前……
“股票。”苟良的眼神锐利起来。原始资本才是撬动一切欲望的杠杆。上次
1100万只是个开始,现在的他,必须在每一个可以利用的循环里持续壮大他的资本。有更多本金才能更好利用时间差将利润滚动起来。
他立刻拿出手机,避开老师的目光,打开平日里就不断观察留意过的证券APP。
借助昨天白天这不经意间重新跑过一遍的市场基本轨迹线索,今天要特别留意哪个板块异动最明显?
哪只股票早盘沉闷午盘爆发?
哪条不起眼的盘后公告导致了最后半小时的疯狂抢筹?
苟良口中念念有词更像是一种自我催眠般的确认,以集中精神思考那只模糊印象中将有大资金推动的个股是否与之吻合。
不急,现在才第二天,好好记录今天股市的重要时间节点,记下来应该怎么操作,后面几天的实操才是最重要的。
他认真地记住了某个爆发的股票以及转折的时机节点,总结出几个重要的时间段。
宿舍楼在11点基本上都安静下来了,苟良在阳台拿出新买的手机,拨通了妈妈的号码:“妈。”
“阿良?这么晚打电话干嘛?还不睡?”
“没事妈。”苟良望着窗外的夜色,“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传来文绮珍的笑声:“这才上学几天?我再给你转些钱?10月准备转凉了,记得注意加衣服……”
苟良听着妈妈熟悉的唠叨,心中的躁动微微平息:“就是今天学习有点累,心里有点乱。”
“怎么了?”
“没有,就是想……”苟良半真半假地试探,语气带着一点点撒娇,“想回家喝你煲的汤了,学校里的都是生滚汤。”
“哎呀。”文绮珍的轻笑传来,“想喝就周末回来喝吧,高铁回家也不是很久,不用省那些钱。”
“妈。”苟良打断了她,声音压得更低,“等以后,我赚很多很多钱,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就我们俩想去哪儿去哪儿。”
电话那头明显地顿了一刹。
文绮珍的声音带上遗孤疑惑的味道:“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专心学习,钱的事不用想那么多,记得早点睡觉,不要熬夜,早几天回家看到你玩农药玩到凌晨。”
“嗯,知道了妈,我爱你。”苟良故意放慢了语速,最后三个字说得异常清晰。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等来了文绮珍的回复:“知道了,我也爱你。”
挂断电话,苟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23:55,妈妈到底有没有察觉到那丝暧昧?还是母子温情的那种“我爱你”?
短暂的失重,苟良重新回到床上躺着,10月14日的第三次循环开始了。
他通过“昨天”的分析,已经锁定几只股票,其中最重要的一只新股会在今天下午某个精确时间点突然启动,直接涨停。
第三次循环的早上,他已经买好了下午回家的高铁票,然后难得他跷了课,反正明天又是旧的一天。
他在电脑前坐定,账户里的1100多万现金就是他的底气。
电脑屏幕上,经过多次的买卖,他的账号已经变成了1300多万。
就是那只股票,买入。
2:07分59秒。
2:08分整。
苟良的眼神冰冷锐利,手指在确认键上早已悬停。
屏幕瞬间刷新,成交,全部成交。
就在屏幕上时间跳动的刹那,一笔巨大的买单从天而降。
如同巨鲸入海,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屏幕右侧的即时成交显示栏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上刷屏。
股价直线上冲,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下午2:16分,就在他报出指令的下一毫秒,巨大的市价买单如同决堤的洪水,争先恐后地吞噬着上方所有卖出的筹码,他输入的市价单在几毫秒内便宣告成交。
一个超过十万手的天量封单骤然挂在了涨停价。
两百多万,仅仅几分钟。
苟良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钱,又是两百多万轻松到手。
看着账户上1600多万的金额,他知道明天会再次变成1100多万,但是有了今天的成绩,他相信,在最终日的到来时候,还是会重复今天的剧本。
这一刻,一股近乎于蔑视苍生的征服感冲遍全身!然而在这之后……超越世俗伦常欲望接踵而至,苟良什么也没带,转身就走出宿舍赶高铁。
回到中海市,他却有点儿胆怯,假如今天是最后循环日呢?
就如鸡栏里面的先知以为闹钟响就是有粮食吃那样,实际上这些都是更高级生命的玩乐?
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注视着,看着自己这可笑的行为?
前面两次都是五次循环,有谁能告诉自己这次也是五次循环?
在金拱门思考了一个晚上,苟良在近11点钟的时候才下定决心回家。
家门钥匙轻响,文绮珍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投屏不知道什么剧,在柔和的灯光下,丝绸质地的睡裙紧贴着文绮珍的身子,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修长的双腿让男人血脉喷涌,饱满圆润的胸脯在宽松的低胸睡裙下更显诱惑,她应该没有穿内衣,隐约能看到胸前的两个凸起。
文绮珍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的苟良,马上做好坐姿:“阿良,你干嘛回来?”
“妈,我……我这几天干了一件大事,我迫不及待地要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嗯?”文绮珍习惯性地歪着头,语气里带着好奇,“是什么事值得你晚上特意回来告诉妈妈的?”
“我买彩票中奖了。”
“啥?彩票?中了多少?是正规的吗?不会是赌博吧?”文绮珍的第一反应总是批判行为本身,不过这也是关心。
“不小心中了2注双色球。”
“2注双色球?那得多少钱……”
苟良故意停顿,酝酿着情绪:“妈妈你先冷静一下,我中了两注双色球头奖。”
“头奖?阿良你不要胡说。”文绮珍的声音完全变了调,紧张、担忧、完全难以置信,“真的吗?不会是诈骗吧?是不是要你先交几万块钱那种?”
“没有,妈!真的,千真万确!扣了税,钱已经打到我卡上了!”
苟良拿出手机解锁,他已经将钱转出来,剩下的一千多万依然在股票账户上,还是先别让妈妈太震惊。
亮出手机上的余额,文绮珍一把夺过来,用手指在屏幕上点动,生怕这只是一个截图。
“这……这……”文绮珍看着那连发票都买不来的天文数字,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哆嗦着张合了好几下,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
巨大的富贵砸下,震撼得她完全无法思考。
就在文绮珍恍惚的瞬间,苟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略显僵硬的身子。
“妈,你是不是累着了?”他立刻捕捉到这个疲惫的信号,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带着十足十的关切。
没等文绮珍回答,他已经拉着她走往客厅沙发上,并且较为自然地按在其上:
“妈妈你别吓到了,先坐坐,我帮你按摩按摩。你看看你,听到个好消息都把自己搞成这样。”
没有等文绮珍作出拒绝,他的手已经按上了妈妈纤细柔弱的肩膀。
“哎!阿良不用……”文绮珍本能地想拒绝,但儿子的动作恰到好处,加上突如其来被财富砸晕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忘记了反抗,即使心里不情愿,却没立刻推开。
苟良的手轻轻按揉着文绮珍的肩膀,他的动作与其说是按摩放松,不如说是一种试探。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能清晰地看到文绮珍的睡裙里面一丝不挂,领口处能看到圆润的乳房以及隐约的奶头,令苟良硬了起来。
文绮珍身心有点懵,她没想到泼天的富贵会轮到自己家,但儿子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觉得有点逾越,努力地想往前挪,但苟良按在她后颈,令她酸爽无比。
“嗯……”文绮珍发出一声甜软的呻吟。
这个在无数次幻想中才能听到的声音,让苟良坚定了要开始真正的试探。
他将上半身的压力集中到肩胛骨边缘区域,妈妈的手不自觉地抠住了沙发扶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儿子的指尖沿着肩骨向下游移。
苟良有意无意地从肩峰扫过她上臂外侧相对丰腴的软肉,甚至划过侧腰那,几乎要蹭到她的乳房。
文绮珍身体不自然地轻颤了一下,就在那两根手指带着试探的意味要真正落到圆润的乳房时候,她几乎是惊慌地一把按住了那双即将脱离按摩正途的手。
“好了好了,阿良!你太用力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颤抖。
他的力度明显和之前无异,这话倒是让苟良捕捉到妈妈按住他手指时那一丝明显的慌乱。
行,有戏,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他顺从地撤回手指,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无辜和抱歉,手却再次落回她肩膀。
这次他的手掌只在肩膀上游走,只在她脖颈露出的肌肤附近若即若离地轻扫。
“好好好,我轻点,妈妈对不起。”他内疚地说着,手却大胆地再次捏向她的后颈,像是要化解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
妈妈的每一次微妙退缩、调整坐姿甚至刚才挪开他的手看他时的眼神都没逃过苟良的观察,他知道妈妈对亲近不抗拒,但缺少了一点催化剂,对了,是酒。
这一夜时间注定所剩无几了,而整个中彩票的氛围预设也没有给他进一步动作的绝佳条件。
但苟良已经非常满意了,妈妈不抗拒肉体的稍显过界的接触,他起码知道妈妈对这一点并非完全的拒绝。
他看着时间到了23点59分,对着文绮珍说道:“妈妈,今天再见。”
文绮珍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不解他说出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闹钟跳转到24点,在一瞬间的失重状态中,苟良跨越百里,重新回到自己的宿舍内,前一秒的温存瞬间清零。
这是第四次10月14日。
有了上一次的试探,苟良想在这最后的容错日里面更激进一点,假如这次循环只有4次他也认了,毕竟自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次依然按照“昨天”的操作,今天更为激进,用上了杠杆将自己的银行余额固定为2600多万。
他这次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5点多,文绮珍还没有下班回家。
他也没时间做饭,不过就打了一份极其昂贵的私房菜送上门,还额外在家附近的酒庄商铺买了一瓶XO酒。
等到文绮珍下班回家准备做饭时候,看到早已经坐在餐桌上的苟良吓了一跳。
再看向桌面上丰盛的菜式,文绮珍拧着眉头问道:“阿良你怎么现在在家?不应该是在学校吗?还有你做了一餐桌的饭菜是什么意思,怎么回家不提早说?”
“妈,我有件事情,想要给你一个惊喜。”苟良起身,脸上带着兴奋,他一把拉住文绮珍的手腕,将她往餐桌旁带,“先别管我回不回家了,我特意定的『静院』的私房菜,尝尝。”
他松开文绮珍的手腕,转身飞快地拿出那瓶精致的XO,利落地拧开瓶盖,“砰”的一声软木塞开启的轻响。
“酒?”文绮珍眉头紧蹙,看着儿子那似乎过于亢奋的脸,“阿良,你到底……”
“庆祝啊。”苟良拿起两个干净的普通玻璃水杯,“妈妈,今天我回来,是因为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告诉给你听,而且必须是当面亲口和你说。”
他不由分说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然后又将文绮珍面前的杯子倒了大半杯。
“别卖关子,什么事情?要这么大阵仗?”文绮珍没有立即拿起酒杯。
这一次,苟良直接亮起屏幕,将手机递给文绮珍:“我买双色球中了2注一等奖,这是奖金1100万!”
这个消息将文绮珍镇住,她不小心松开手,手机掉在地上。
“啊,阿良你真的中了一等奖?”文绮珍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真的,妈妈,我还给你买了新手机。”说罢,苟良拿出特意给文绮珍买的橘色新果果17PM手机。
“妈,来。”苟良端起自己那杯,不由分说地送到文绮珍面前,“为我们家转运了,干杯!妈我爱你!”
他看着文绮珍,最后那三个字拔高了一些,带着真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炽热。
文绮珍看着儿子举到面前的酒杯,又看看他那张因为激动而显得涨红的脸,千万巨奖带来的震惊还未完全散去,她接过酒杯,没有立刻喝,而是抿了抿唇:
“阿良,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子,妈有点害怕。”
“怕什么妈?”苟良夸张地笑了一下,将杯子又往前伸了伸,直接碰到了文绮珍的杯口,“爸缺席这么多年,以前家里在你的支撑下仅仅小康,我欠你的太多太多,现在能给你好的了,我们为什么不高兴?”他的每个字都像在煽动,更像在说服自己。
想起苟良的爸已经没在这么多年,自己独立支撑着这个家,其中的辛酸也只有自己知道,那句情真意切的“妈我爱你”和杯中的昂贵酒液产生了奇异的化合作用。
或许是金钱蒙蔽了部分逻辑,或许是儿子那份炽烈的情感触动了她,文绮珍最终还是被巨大的喜悦冲垮了她的犹豫和对往事的回忆。
“好,妈陪你喝。”她也举起杯,两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文绮珍极少喝这种高度洋酒,脸上很快便泛起一层红晕。
苟良看着妈妈微红的脸颊,那团自“困在星期三”起就烧起来的野火越来越旺。
他不等妈妈缓过气,便不由分说地给她倒酒。
“来,妈妈,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们以后就要过上好日子!”
“希望妈妈永远健康美丽!”
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XO的香气充斥着饭厅,昂贵的私房菜几乎没动几筷子,主角成了餐桌上那瓶金色的酒瓶。
文绮珍的眼神开始迷蒙,双颊酡红如霞,平日里温婉的眉眼染上一种慵懒的风情。
她靠在椅背上,掩着口打了几个哈欠,眼波如水般横了儿子一眼,轻声嘟囔:“阿良,别倒了,妈好像有点醉了。”
她那看人的眼神,软糯中带着香甜的柔韧,在酒精和欲望的双重加持下,落在苟良眼里,是无与伦比的诱惑。
“妈,我扶你去沙发上,看会儿电视缓缓?”苟良起身绕过餐桌,手臂不由分说地环上文绮珍柔软的腰肢,将她从椅子上搀扶起来。
这一次,文绮珍没有挣扎。
酒精有效地麻痹了她的警觉和身体的界限感。
她脚步虚浮地靠在儿子强健的身体上,被半扶半抱着挪到了客厅的沙发旁。
灯光很暗,只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电视里放着都市言情剧,剧情已经进入煽情的尾声。
苟良让文绮珍靠在宽大的沙发扶手一侧,自己也顺势紧贴着她的侧身坐了下来。两人离得极近,他甚至能感受到母亲的体温和呼吸。
文绮珍闭着眼睛,似乎靠着沙发和身后儿子的支撑睡着了,胸脯随着呼吸在轻柔地起伏。
过了十来分钟,苟良开始动作了。他先是替妈妈整理碎发,然后手指带着暗劲轻微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文绮珍在最初的蹙眉后,默认了这份孝顺,只是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轻哼,而身体却往后靠了一些,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妈妈……”苟良低下头,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他的手慢慢地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到腰际,又像是不经意地移向了后背。
文绮珍闭着眼睛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仿佛睡着的时候被外界轻微干扰。
电视画面里,男女主角在街道告白,这时候天上下雨了,他们不躲起来,反而在接头热吻,真是狗血。
苟良的手悄然出击了,抚上了文绮珍的腿,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肌肤的滑腻和柔软,手掌不断往上,目标是那被沙发扶手微微挤得乳沟清晰的胸脯。
“嗯!”文绮珍身体一颤,睁大了眼睛,醉意清醒了三分。
苟良没有丝毫退缩,他感受到妈妈的本能反应和眼中的迷茫,趁着她刚惊醒的不知所措,苟良低下头吻住了文绮珍的柔软红唇。
“唔?”文绮珍的瞳孔骤然收缩,所有的醉意消散,脑子里一片空白,是谁在吻她?
是她的儿子苟良。
这不是梦。
他在干什么?
苟良死死地压住了她的嘴唇,甚至试图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他的右手更是毫不怜惜地用力揉握住妈妈的左乳。
那独属于妈妈的柔软饱满触感传递到手中的时候,极致的背德快感让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妈……”他发出模糊不清的话语,“我爱你啊……”
苟良如疯狗一般,将文绮珍那团丰满到让所有男人都惦记的乳肉握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他将妈妈的柔软乳房揉捏挤压,享受着那惊人的弹性,感觉到那凸起的奶头在他的掌心下迅速翘立起来。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客厅。
文绮珍积蓄了全身所有力量,带着被侮辱的怒火,狠狠地在苟良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苟良的半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一丝血迹。
巨大的愤怒和羞耻让文绮珍浑身发抖,脸色由通红变得刷白。
她挣脱苟良的怀抱,踉跄着后退半步拉开距离,指着苟良,胸口剧烈起伏,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居然敢做这种事?”
这声怒斥浇灭了苟良所有欲火,他看着母亲那盛怒和失望的眼神,捂着脸,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疼和嘴角的血腥味,他知道今天太过激进了。
电视屏幕上的爱情剧演到了温馨结局,屏幕上男女主幸福相拥的画面在此刻充满讽刺。
时间,仿佛凝固了十几秒。
苟良看着手机屏幕的时间,距离零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他说了句“妈妈对不起”后便转身离开家门。
苟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10点45分,文绮珍打电话来,苟良没有接。
11点10分,文绮珍再次打电话来,苟良依然没有接。
11点45分,文绮珍第三次打电话来,苟良依然没有接。
他看着手机屏幕的光,在11点58分的时候,他主动打电话给文绮珍。
电话一下就接通了,电话那头是哭泣的声音:“阿良,你不要做什么傻事,妈妈刚才不是故意的。”
听到妈妈的哭泣,苟良知道自己做错了,即使欲火再盛,也不应该霸王硬上弓。
“妈妈,对不起,我爱你……”
“阿良,不要做傻事,妈妈也爱你,你如果真想要的话,妈妈我也……”
00:00:00
就在文绮珍没说完那句话的时候,那失重感再次来临。
奢华的私房菜、喝光的XO酒瓶、电视里男女主的相拥、母亲那震怒的脸庞、电话里未完的对话……所有画面在眼前剧烈扭曲、破碎。
转瞬之间他已经坐在了宿舍的椅子上。
苟良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下意识地碰了碰刺痛消失的嘴角,那里光滑完好,没有伤痕,也流不出血来。
直到坐在宿舍的椅子上,他才觉得后怕:时间循环给了他试探的机会,他最终却把它变成了满足野兽欲望的疯狂暴行!
“我差点……”他蜷缩起来,那种被欲望彻底吞噬的癫狂状态太可怕了,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时间没有重置……
那么以后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妈妈?
心底那巨大的愧疚感和母亲那句未说完的话语,在暂时平静下来的脑海里缭绕。
妈妈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今天就是第五次,他不可能用第四次的方法来固定这个悲哀的结局。
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终于来到第五次10月14日星期二。
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
不行,不能再有第四次那样的事了,绝对不行。
那是他的妈妈,给了他生命,将他辛苦养大的唯一依靠。也是他内心深处,除却那扭曲的爱欲之外,最深沉依恋的人。
如果再来一次失控的“尝试”……他会彻底失去她。不仅仅是作为儿子的关系,甚至会让她……憎恨他,视他为毕生耻辱。
苟良觉得自从自己有了循环的能力,心态好像有点变了,甚至有些扭曲,他为什么会在清零的日子里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但是他也知道,没人知道他曾经做过这些离谱且癫狂的事,所有人只记得今天!也就是第五次循环日的一切。
他也明白,自己肯定会像撸管一样,能戒得了一时,戒不了一世,贤者时间虽然有冷却时间,却不会覆盖那早已扎根在心底并滋生出藤蔓的欲望。
熟悉的操作,不再是模拟操盘,自己确切地将2600多万入袋,他依然如第四次循环那样,早早就买上了回家的高铁票。
这一次,不是为了扭曲的试探或放纵的“享用”。
是为了赎罪,哪怕他清楚,在母亲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犯下罪行的一幕。
这次他没有准备晚餐,而是如第三次那样很晚才敢打开家门。
客厅里是温暖的暖光灯,文绮珍如第三次循环一样,穿着丝质睡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不知道是什么剧集的投屏。
当看到苟良开门走入时,睡裙包裹下的身体深处透露的慵懒气息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阿良?”她坐直身体,眼神里依然是那毫不掩饰的惊诧和不解,“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经历了第四次循环梦魇般的一幕,面对这声关切又警惕的询问,苟良喉头滚动了一下,第一次感受到穿越者先知的疲惫。
不仅仅是操控,更多是赎罪。
他慢慢走近妈妈,声音带着一种沉重如铁的冷静:“妈,我中了大奖。”话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件小事。
文绮珍几乎是颤抖地拿着苟良早已递给她看的8位数银行余额的手机。
她盯着那一串让她头昏眼花的数字,心中的惊惧和疑虑已经堆积成山。
“阿良,你真的中了一等奖……”文绮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对啊,我们家有钱了。”苟良坦然接话。
“阿良,你到底在做什么?”文绮珍不相信,中了一等奖的儿子居然就这么平静地告诉自己?这有点不对劲吧?
苟良已经是第三次告诉文绮珍,他终于有点理解那些重复一天生活的人的无奈,胸腔中那份喜悦在三次重复,甚至是昨天的内疚后转变为平静。
良久,苟良走进厨房,再次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两个玻璃杯和一瓶家里的低度数葡萄酒。
“妈,今晚只是想陪我家女王大人喝杯酒。”他声音平缓而沉稳,“可能是我太高兴了,我看过报道,有些人就是这样,极度的兴奋反而会变成极致的冷静。”
“阿良。”文绮珍的声音略带担忧,这根本不像一名中了一千万的大学生应有的冷静,自己的儿子越是平淡,反而她觉得越是不正常。
哪有普通人中了一等奖不像发疯那样庆祝,又不是富二代中了个零花钱。
“你喝酒干什么,你明天还要上课……”
话音未落苟良已经拉着她在沙发边坐下。
“喝一点,就当是我中大奖的庆祝仪式。”苟良倒了一杯深红色液体推到文绮珍的怀中。
她的脸庞还是浮现出抗拒:“阿良,酒我们……”
“有了钱,我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了,爸爸没在的日子里,你肯定很辛苦吧,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已经有能力让我们家过得更好了。”
她终于接过酒杯,液体滑过喉舌的同时伴随着丈夫二字在她苦涩情感记忆里带来的触动。
她重忆起这个名词的冰冷和距离感,早已习惯放弃追求幸福的心房又再一次被勾起被她压抑了二十年的渴望与焦虑。
文绮珍双腿蜷曲在沙发上,轻轻靠在沙发上,“红酒好是好……”她沙哑细声说,眼睛却有些不聚焦地望向手中酒杯。
苟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靠在妈妈的臂弯边上坐下,两个人一时无话可谈。
整个屋子只有电视节目的声音和双方呼吸,以及偶尔的倒酒和碰杯声音。
这一次不同于任何一次循环,他没有讨好、没有试探也没有勉强,这种状态反而使苟良有种难得的安宁。
他伸出手轻轻触摸文绮珍耳际的发丝声音轻缓道:“妈妈,我抱你回房间。”
看到文绮珍脸颊上浅浅红晕,苟良的手伸进她的后腰以及膝盖窝,轻轻地将她以公主抱的姿势拥入怀中,文绮珍经过刹那的惊醒后,双手自然地环在苟良的脖子上。
沙发回到房间的距离很近,苟良却希望这段路可以更长、更长,他能感受到妈妈的香气在自己的鼻息间萦绕,手中的重量不过百斤,他可以抱着她去更远的地方。
文绮珍在床上的睡容恬静娴熟如少女。
轻柔的脚步声响起,苟良端着一杯温水悄然停在妈妈卧室的床头柜上。
看着妈妈的睡容,那份多年来未曾窥见的平静神情让苟良内心某种纠结成团的东西渐渐被水流冲刷淡去。
愧疚感与难以言说的依恋之情,在23:59分的刹那倾泻而出。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没有丝毫不轨亵渎意念地拂开她鬓角垂下的柔顺秀发。
在念头最强烈的瞬间,他站起身来,将自己颤抖的、微凉的嘴唇,轻轻地落在了文绮珍白皙光洁的脸颊上。
苟良用低沉轻柔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爱意:“妈妈,我爱你……”
时间来到了10月15日0点,他没有再回到宿舍,嘴唇上的余香依然如此清晰,妈妈就在自己的面前睡着。
苟良返回自己的卧室轻轻地关上门,文绮珍那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用柔软的手抚摸着被儿子亲过的脸颊。
苟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漆黑,心里思绪万千。
这样慢慢攻略也挺不错的。
就在这时,一个被他忽略了的事情轰进他的大脑,不对?
他亲吻妈妈的时候,他好像瞥到,妈妈那长长的睫毛,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