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宫内的空气,好似凝固的琥珀,将时光封存在一种虚假而温暖的色调里。
                
                
                应慈琏抱着她,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巡礼,缓步推动轮椅,经过这殿内的每一片土地。
                
                
                他的动作很慢,想带她仔细临摹回忆。
                
                
                应慈琏将下颌抵在她的肩窝,湿热的鼻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温柔。
                
                
                “眠眠,你看,这方端砚,还是你当年跑遍京城大小墨斋,才为我寻来的。你说,我的字配得上这天下最好的砚台。”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书案上那块紫黑色的石砚,清凉的触感似乎能穿透岁月,触及当年的余温。
                
                
                接着应慈琏停在窗前,那里摆着一盆君子兰,叶片肥厚,油绿得发亮,显然是被人精心照料着。
                
                
                “这盆兰草,你总嫌我照料得不好。如今它长得可还合你的心意?”
                
                
                这些曾经被她当作武器的“温情”,如今却被他一一拾起,擦拭干净,然后化作刺向她心脏的、最锋利的刀。
                
                
                应惑珉阖上眼,不知道该回什么。
                
                
                倏地,一声“喵呜”打断了怀旧。
                
                
                一只通体雪白、唯有尾尖一点墨黑的猫,从阁后绕了出来。
                
                
                它亲昵地蹭了蹭应慈琏的袍角,随后仰起头,望着应慈琏怀中的人。
                
                
                “连‘雪团’,我都为你寻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回来。”
                
                
                应慈琏看到它,面上的笑容才添了几分真实的暖意。
                
                
                他单手就将那猫儿捞了起来,递到她的面前。
                
                
                雪团乖顺地趴在他的掌心,喉咙里发出愉快的咕噜声。
                
                
                那双眼睛,那尾尖的一抹黑,都和那时她寻来作引子、流浪冻死的野猫别无二致。
                
                
                展示够了,应慈琏将雪团放了出去。
                
                
                随之用脸深深埋入她的发间,鼻尖蹭着她细腻的肌肤,薄软的唇也开始不安分地抿在应惑珉脖颈上。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压抑不住的情动,“眠眠,你是不是也该再奖励我一些?”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
                
                
                应慈琏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抗拒,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僵硬和冰冷。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只是抬起头,薄唇贴着应惑珉的粉腮,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轻快的语调,投下了最后一枚,也是最致命的一枚筹码。
                
                
                “怕眠眠受不了骨肉分离之苦,”他的舌尖有意无意地碾过她肉感的耳垂,声音如同魔鬼的叹息,“丸儿,本王也一并带回宫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良久,她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松懈下来。
                
                
                从她唇间,终于吐出了几个字,那声音空洞得仿佛不属于她自己:“……随你。”
                
                
                应慈琏笑了。
                
                
                那笑容在他绮丽的脸上绽开,深情而满足,像是终于得到了心爱之人。
                
                
                他低头,在她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好。”
                
                
                应慈琏抱着她,推动轮椅转身。
                
                
                他将她放在床榻之上,自己则侧身倚在床沿。
                
                
                因为身体无法站立,应慈琏只能用手臂支撑着,俯瞰着她。
                
                
                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有些吃力,却也因此更添了一种偏执的虔诚。
                
                
                他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应惑珉的脸庞,仿若要将应惑珉此刻的模样永远刻进灵魂深处。
                
                
                接着,他开始娴熟地解她的衣裳,将她剥得一干二净。
                
                
                明明在长公主府时方品味过她的一切,应慈琏却觉得永远也要不够似的。
                
                
                他想要时时刻刻占有她,爱怜她,索取她。
                
                
                呼吸变得粗重,应慈琏身上的情欲与檀香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应惑珉牢牢笼罩。
                
                
                他的吻,细密而滚烫,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应慈琏用舌尖勾勒着那圆润的轮廓,齿间弱弱啃噬,引得她身子一阵轻颤。
                
                
                唇舌顺着往下游移,每一寸都流连忘返,时而轻啄,时而吮吸,留下一个个暧昧的、苏方色的印记。
                
                
                他能感受到应惑珉皮肤下血液的奔流,能听到她被压抑在喉咙深处细微的轻吟。
                
                
                他沉浸在这种由他一手执掌的、从冰冷到燥热的变化中。
                
                
                终于唇落在了那片饱满的、散发着甜腻奶香的雪乳。
                
                
                这一次,他更加一丝不苟。
                
                
                应慈琏抬起头,迷离的目光对上她朦胧的双眼。
                
                
                指轻轻碰触那因为他先前吸食而颜色变深一些的乳晕,继而才垂下头,将那缀着奶水的乳首含了进去。
                
                
                温热,柔软,带着难以言喻的弹性。
                
                
                他的啜吸不再是掠夺,而是一种近乎于伺候的品尝。
                
                
                舌尖轻柔地绕着旋,耐心地、耐心地引诱着,让甘美的汁液不停渗出。
                
                
                掌心复上另一侧丰硕的乳房,将其完全纳在手间的揉捏中。
                
                
                他用掌根轻缓有节奏地揉按着绵软的乳肉,似乎在帮助应惑珉疏通,缓解胀痛。
                
                
                指腹则反复捻动着顶端的乳头,让那娇嫩的蓓蕾在他的指间不断变幻着形。
                
                
                探寻着何种力道能让她感到最舒适的酥麻。
                
                
                “唔……眠眠……”
                
                
                应慈琏松开嘴,一缕晶莹的奶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在他的下颌上留下一道白痕。
                
                
                他抬起眼眸,痴痴地望着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眠眠……”
                
                
                应慈琏将嘴角的奶渍卷入口中,细细品味,脸上露出近乎陶醉的神情。
                
                
                他再次低下头,换到另一边,继续他那令人沉沦的咂食。
                
                
                动作愈发熟练,也愈发霸道。
                
                
                应慈琏一边吸吮,一边用空着的手掌反复揉搓着刚刚被他侍奉过的那边乳房,力道不轻不重,既能带来酸胀的快意,又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
                
                
                整个寝殿内,只剩下应慈琏吞咽奶水时发出的淫糜声响,以及他带着浓重情潮的呢喃:“乖眠眠,再多给我一点……”
                
                
                应慈琏完全沉溺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怪诞而色情的盛宴内。
                
                
                妄图通过这种最原始的吞咽和占有,来填补自己内心那片早已荒芜的废墟。
                
                
                他吮吸得如此用力,宛如要将她的魂魄都一并吸入,与自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