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绣屏隔开了一个独立隐蔽的空间,书房隔音很好,就算贴着门缝侧耳细听,也察觉不出分毫。
时有时无的呻吟婉转如雨水滴落在荷叶上,女孩子深深陷于精细的织物中,身躯被顶弄的亦如连绵雨幕下晃悠悠的荷叶。
姬昭一直都觉得,青芳的叫床不用教就已经非常动人了,鱼水之欢时,他很少去深深吻住她,为的就是可以如这般,一边肏她,一边听她叫出声。
她的声音就是最烈性的春药。
床帷中,少女莹润的娇躯绵软无力地随姬昭摆弄,她平素的肤色比别人苍白些,像朵纸花,唯有情热缠绵时,才会被揉弄出几分鲜妍的颜色。
姬昭微起身,握住青芳圆润的膝头上压,让腿心的嫩穴能分得更开,这个姿势令他只消低头就能看到两人的交合处。
女孩子的呜呜咽咽是听起来很委屈的声音,让人无端觉得浑身燥热。
姬昭自然清楚她什么样的声音是真的吃痛,什么样的声音是撒娇抱怨,还有她舒服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他插进去时抵着小穴里的软肉磨了又磨,各个角度不停地捣弄,小穴被刺激的痉挛般咬住阳具吸吮,青芳这样绞得越紧,姬昭越觉得舒爽,身下肏弄的动作也愈发狠厉。
每一次抽插,嫩软的蕊瓣都会被夹带收缩,小穴里被阳具撑得圆圆的,可当他抽出来的时候,小穴会马上恢复成原来的细窄,两天不插便紧得如开苞前一样,实在欠操。
这里一直合拢得紧紧的,就像很不愿意被人插进去一样,是以姬昭往往都会狠狠地肏上一顿后再卧在里面休憩,非要把它肏到合不拢才从里面离开。
许久,抵着她射了一次后,姬昭身上凶猛的侵略性慢慢收敛消失,气息也变得温润了下来。
在身与心的满足中,少年捧着青芳的脸,与她涣散失焦的、浸满了迷离欲色的漆黑眼眸对视,女孩子缓慢地眨着眼,眼角有晶亮的细小水珠,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她的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不已,唇瓣柔软樱红,面如桃花,鬓发濡湿。
姬昭极为沉湎心上人在床笫间显露出的勾人心弦的情态,仅仅是这样安静的对视片刻,他喉结微动地移开目光,感到身下刚释放的阳具又硬了起来。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珠,语气温煦如春风:“青青,表哥再喂你吃些。”
青芳连什么时间结束的都不知道,她被肏得太久,久到身体受了太多的快感都麻木了,醒来的时候看到姬昭正坐在她的身边看书。
她身上已经被仔细清理过上好药了,发丝也被一缕缕梳好,看上去极柔顺整齐。
姬昭给她治病后通常不会留她一个人歇息,在亲密的事后,他想与青芳久久温存,哪怕只是靠在一起不说话,也很享受这种陪伴的感觉。
故而他会尽可能的把文书、书籍带到床上来处理。
青芳一睁眼就看到表哥在看书,她也是爱读书的,便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要凑过去一起看。
“表哥,你在看什么书?”
姬昭弯眼笑了,先把书给她,然后将她轻轻抱到怀里,女孩子光裸着身体,身上是新鲜的爱痕,他将被子往上提,盖住她的胸口,只露出手臂方便翻看书籍。
青芳虽身体不适,可捧着书仍津津有味的仔细阅读了起来,姬昭吻了吻她的耳垂,语调亲切:“你先前看的那本黄公经本注,我给你治病后,想起来书房里有个续本,就找出来准备和你一起看。”
青芳阅读了四五行便克制的停下,如获至宝,欣喜地转头与他亲嘴,靠在怀里撒娇道:“表哥对我最好了。”
……
青芳去年还能下地活动,她虽受身体影响不能如常人般跑跳玩耍,但并非完全不与外界接触。
在她身体好一些的时候会凭兴趣参加书会茶宴,虽然总体次数少,但因为她是众所周知的病美人,性格也温柔好相处,大家并不会因此怪责她,反而会对她表示关心。
她毕竟还是孩子活泼的心性,想要出去玩,想要去书斋寻找新书,她求了母亲许久,才让母亲同意带她去元宵灯会看看。
谢夫人将她看得比眼珠子都重要,答应让女儿出门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出门也只允许她在登元楼的包厢里靠着窗户往外看,怎么也不同意再让她在街上游玩。
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在最好,最安静的包厢里,数十个丫鬟婆子与随行医师守在她身边,前一天,谢家派人仔仔细细检查了登元楼的周边,确保不出任何意外,然后谢夫人带着她一起看着窗外的花灯,她看上什么,一盏茶的功夫后就会出现在她的手上。
这么周全的安排,可在当天时,还是有意外发生了。
登元楼走水,在此起彼伏的尖叫中,摇摇欲坠的高楼里,谢夫人紧紧拉住青芳奔逃,混乱中她突然感到有人用力撞了她,接着一股巨力把她拉在手里的青芳拽走,她听见丫鬟惊恐万分的呼喊:“有人要抢走小姐!”
谢夫人猛然回首,便是心神俱震,一个蒙面的男子用块破布紧掩住青芳口鼻,青芳已经昏迷了过去,那小丫鬟抖若筛糠,却仍奋力抱住贼人的大腿,大声呼喊。
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那么清楚,烈火与浓烟下女儿苍白的脸颊,闭上的眼睛,柔软冰冷的手一点点从她手中离开。
她凶性乍起,嘶声扑过去,死死攥着他衣角与他扭打着要抢回自己的孩子。
可躁动的人群冲散了她们,她没能夺回自己的孩子。
她为那一天自己的松懈悔恨了很久,以至于完全没有勇气面对青芳。
……
……
花影摇曳,琉璃灿烂。
谢夫人居于屏风之后,青芳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母亲的身影。
母亲说:“青芳,你要姬昭给你治病吗?”
“你要离开家,借住在他那里,他会与你做一些事来治病。”
这话如平地惊雷,青芳脑中嗡鸣,她恍惚了很久,脑海中略过了许多的事情,又好像没有过很久,她听见了繁杂的声音,有女子的尖叫,有男子的大笑。
她回家后无人提起那件事,于是她也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她清楚的记得所有的细节,青芳从父母闭口不谈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一种让她崩溃的,难以接受的情绪。
家里不要她了吗?把她当做礼物送给表哥了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隔了很远的地方传来,陌生得好像不是她发出来的。
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利刃捅在她的喉咙上,她干涩地问:“母亲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因为我被掳走过,玷污了家里的名声?”
此事已经被压下,如同没有发生过,绝不能再提。谢夫人眼神一凛,冷声提醒道:“住口,此为梦魇,以后不可再提。”
青芳于是温顺的点头,明白了什么似的,回答道:“为了治病,我愿意的。”
她走了之后,谢夫人问婢女当时青芳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婢女回答:小姐有些伤心,走的时候很是失魂落魄。